“我去!我感覺那老怪物試圖同化我。”陰魂執念太深。
他得早點將陰魂趕走。
張嘉跟曲愛國這樣當過兵,受過磨難的,魂力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他心裡生出一股氣,捏著拳頭低喝一聲,他特彆中二地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若不是情形不對,曲愛國恨不得給他一腳。
正如時落所言,張嘉跟陰魂的能量是此消彼長的,且張嘉體內陽氣足,陰魂本就不適,沒多久便落了下風。
不等張嘉將陰魂噬魂蠱動,陰魂便飛快地躲藏起來。
“時小姐,我找不到他。”張嘉閉著眼睛感受了一陣,頭不疼了,身體其他地方也沒有異常。
“噬魂蠱會找到他的。”且張嘉體內陽氣盛,對陰魂來說是煉獄一樣的存在,他早晚會露出馬腳。
既然時小姐這麼說了,張嘉就不怕。
“那蠱蟲呢?”想到體內有蟲子,張嘉還是覺得不對勁。
“哪怕沒有蠱蟲,你體內也有各種菌,都一樣。”曲愛國說,“說不定還有蛔蟲之類的。”
張嘉覺得牙酸。
“等陰魂被吞噬,我會讓它出來。”時落說。
張嘉徹底放心了。
幾人出了茶館,已經是半下午了。
他們在J市多耽擱了一天,時落也一直沒閒著,不過一天,明旬都覺得時落瘦了一圈。
跟陰魂鬥法不是簡單的事。
“今天不回上京。”時落牽著明旬的手,她笑容從未有過的輕鬆燦爛,她說了一句,“明旬,你活了。”
這次是真的活了。
再沒有可以威脅明旬性命的存在了。
明旬嗯了一聲,跟著笑道,“還有一個月就是我的二十九歲生日,從我出生開始,祖父便找人算過,每個人都斷定我活不過二十九歲。”
“落落可還記得當初見我頭一麵說過什麼?”
“送你最後一程。”時落記性向來好。
明旬笑出聲,他緊緊抱了一下時落,“看來我這最後一程有些長,還要勞煩落落能一直陪我。”
“好。”
時落將方才那女孩跟男生給的錢全部捐了出去。
“明總徹底擺脫了那東西,不如我們去慶祝一下。”張嘉向來是幾人當中最活躍的。
他們四人當中時落在山上住了二十多年,明旬雖出生就在繁華的上京,不過他向來不愛交際,曲愛國有老婆孩子,除了保護明旬,空閒時間都陪家人了。
張嘉自覺擔起了導遊的角色。
“怎麼慶祝?”時落很高興,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張嘉的主意挺好。
“要不去酒吧?”張嘉說。
天色晚了,酒吧是年輕人喜歡去的地方。
明旬笑容斂了些,“不去。”
落落對那些地方也沒興趣。
張嘉今天受驚不小,明旬讓曲愛國帶著張嘉去酒店休息,他跟時落晚些時候再回去。
隻剩下兩人了,時落問明旬,“我們去哪?”
“遊樂園。”明旬查了,j市遊樂園有夜場。
明旬一直記得時落上一次是跟屈浩一起去的遊樂園,而且都沒來得及玩。
時落顯然對遊樂園還是向往的,她抬頭看明旬,眼中光芒比晚霞更醉人。
到了遊樂園,也不過晚上七點。
跟白天不同,遊樂園晚上年輕人多些,孩子少些。
時落自覺自己是第二次進遊樂園了,她也是有經驗的,便興致勃勃地帶著明旬去買票。
晚上票價還要便宜些。
既要替明旬慶祝,時落就想自己付錢。
隻是她實在囊中羞澀。
“你等等。”明旬才要掏錢包,時落已經開口。
這次出來她沒帶算命的木牌,時落從包袱裡掏出黃符紙跟朱砂筆。
她在黃符紙上寫了算命兩個字。
她急需賺錢,而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準不要錢。
寫完,她將黃符紙亮了出來,朝著人多的地方走。
明旬站在時落身後不遠處,夜幕下,他飛快地眨了眨眼,眼底的水汽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濃情。
落落算命從來都講究緣分,今日這般積極主動,還是為了他。
他並未再往前,就這麼站著,定定看向時落。
時落拿著黃符紙走的慢,就顯得格外顯眼。
“小姑娘,你還真敢誇海口啊。”一個大媽看清黃符紙上的字,“那你幫我算一卦,要是不準,我可真不給錢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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