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說話了,“村長一心為我們村著想,他沒有罪孽。”
說著,老者踩了踩腳下,說道:“看到這水泥路了嗎?當年是村長跑了多少趟鎮子,鎮上的領導才撥款修路的,有了這條路,我們進出出村都方便,當年我們村是第一個修路的,就因為修了這條路,一直通到後頭的大路,我們村子車子進出才方便,每年來收糧食的人都是最先來我們村,給我們的錢也都是最多的,村長做的好事說都說不完!”
老者唾沫橫飛地說完,張嘉忍不住問他,“大爺,你不會是村長家的托吧?怎麼這麼能說?”
他覺得自己是時小姐跟明總的代言人,都沒這位大爺能瞎掰。
“你——”
張嘉打斷他的話,“你都說那麼久了,嘴不乾啊!你不如先歇歇,也讓我們說點話。”
張嘉又看向村長,似笑非笑地試探,“要是等下我們說對了,村長你可彆賴賬,光承認做的善事,不承認做的惡事,會遭天打雷劈的,劈著你自己不要緊,萬一劈著你的子孫後輩,那可就不好了。”
村長不動如山的身形晃了晃。
村長兒子忙扶著他爹,“爸,彆跟他們廢話了,這幾個人就是來搗亂的。”
“讓他們說。”全村的眼睛都看著,他得讓這幾人心服口服。
張嘉撇嘴,他‘悄悄’的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跟曲愛國說:“曲哥,我怎麼看這村長像一個人?”
曲愛國難得配合他,“像誰?”
“像那個電視劇裡的嶽不群。”張嘉摸著下巴回。
曲愛國知道張嘉的意思是嶽不群是個偽君子,他偏偏故意理解錯,他用同樣大的聲音回道:“你的意思是,村長的兒女不是他的?”
有些看過電視劇的很快理解曲愛國的意思,有人低頭忍笑。
嶽不群可是自宮過的人。
在全村人麵前被冒犯,還是男人的尊嚴,村長威嚴的表情怎麼都維持不住了,他眼中冒著凶光,村長抓著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麵,“年輕人,你要知道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將村長惹怒了,張嘉也就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
村長兒子卻不允許有人詆毀他爸,他從身後摸出一把砍刀,就朝張嘉衝過來。
“老三!你給我回來!”
“爸,這幾個小子太過分了!”
“讓他們說,是非曲直,大家心裡都有評判,你把你那破銅爛鐵收好。”村長瞪了兒子一眼。
他兒子真拿砍刀傷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有理都說不清了。
村長兒子隻能悻悻地走了回去。
從張嘉故意找茬開始,時落就一直觀察村長。
輪到她開口了,時落說:“你確是救過人,不過你救人不是出於本意,隻因你需要一個賢德的名聲。”
有賢德的名聲就有名望,有名望才能讓大部分村民都服他,他也才能在村裡屹立不倒,如此他就能為後輩創造條件。
等村民反應過來,他梁家已是枝繁葉茂,沒人能撼動得了了。
村長再次合眼,任由時落說話。
“你身上血債深重。”
時落話才說完,身旁的張嘉突然開口,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陰魂的,“小丫頭,這世上惡人何其多?他們罪孽深重,才是你該對付的人,我雖算計過人,卻遠不及他心狠手辣。”
時落直接往張嘉身上拍了一道符。
張嘉身形一晃,回了神,“時小姐,那陰魂又出現了?”
“彆分神。”時落提醒他。
張嘉忙站好,凝神。
那個村長代言人又要說話,時落卻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隻覺得喉頭一緊,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老者驚恐地看著時落。
“當年你們村裡發生了滅門事件,被滅門的是你們二十多年前的村長,而你們以為的大仙替你們出氣不過是幌子,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是村長?”張嘉沒忍住,小聲問。
“不是。”
這個回答出乎預料。
“卻也與他脫不了乾係。”時落又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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