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明旬,看明旬長相出眾,有些嫉妒,又轉向時落,這時眼底迸出驚豔。
他瞬時換了語氣,“這位小姐,你們是來醫院看病的?你可以加我聯係方式,我認識醫院的主任,還有不少醫生,我可以讓你家的孩子儘快入院,也能給孩子介紹個醫術最好的醫生。”
說話間,副隊長已經掏出手機。
他不覺得時落會拒絕。
他們醫院醫療資源緊張,許多都是托人才能進來,家長為了孩子,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明旬眼神冷了下來。
薛城上前,一把捏住副隊長的手腕。
副隊長疼的嗷的一聲,手裡掉在地上,恰好滑在了明旬腳邊。
明旬抬腳,用力一踩,手機屏幕碎裂。
“你們敢?我這手機可是最新款的,要兩萬塊!”副隊長心疼地看著自己新款手機,“你們得賠我!要不然我讓你們出不了醫院!”
吼完,副隊長還指揮站在一旁的男人,“愣著乾什麼?動手啊!打傷了他們我賠!”
男人動手了。
他抬手,一拳砸在副隊長臉上。
“這幾位是我的恩人,讓我對我恩人動手,你才找打!”男人說完,又給他一拳。
副隊長臉都被打歪,他架在眼上的墨鏡掉落,露出一雙三角眼。
“你,你不想要工作了?”副隊長疼的直吸氣。
男人呸了他一聲,“我來這裡工作了二十多天,你天天挑毛病,天天拿扣錢說事,我早想打你了。”
不光是他,其他保安私下都是怨聲載道。
但是他們都得生活,天天被罵的跟孫子似的也隻能忍著。
就像副隊長說的,這醫院保安工資要比彆處高點。
他這兩拳是為自己打的,也是為那幾個同事打的。
“你被辭退了!這個月工資你也彆想要,你還打了我,我會去告你!”副隊長三角眼裡儘是陰狠。
男人有一瞬間的猶豫,他不怕被告,他要是被告了,沒人照顧孩子。
但是他得為他的恩人出頭。
男人想了想,還是堅定地站在明旬跟時落前麵。
“報警。”時落說話了,她看向副隊長,“你借著工作之便,偷盜病人財物。”
話落,她看向地上被踩碎的手機,“這手機便是意外的來之物。”
“我沒有!”男人急忙反駁。
薛城已經準備撥號。
副隊長喊的更大聲,“我說了,我沒有偷,這些東西都是他們不要的,那些都是有錢人,孩子死了,他們東西都不收就走了,這些扔了也是扔了,我拿著還是廢物利用了,怎麼就是偷了?”
倒也不是每個家都這樣,隻偶爾會有一兩家太傷心,不願再看孩子的東西。
“你真是夠惡心的。”
薛城已經打通了電話。
“這事交由你處理。”明旬對薛城說,他轉而又讓男人上車,由他跟落落一起送對方去醫院。
男人千恩萬謝地上了車。
車內,屈浩看了男人一眼又一眼。
男人拘謹地回了他一眼,而後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肯定不會再傷害孩子的,你,你們彆怕。”
“你差點就做錯事了。”男人說的誠懇,落落又讓他上了車,屈浩就不再懷疑他,他開始說教,“你綁人家孩子有什麼用?人家孩子也就父母,你這樣做,人家父母不得傷心?”
男人受教地點頭。
“以後做個好人。”
“是。”
屈浩看男人誠懇的臉,說:“你放心,我也會跟我大哥說,讓我大哥再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幫到你們。”
男人感激地紅了眼。
到了明氏醫院,明旬讓人帶男人去了他兒子的病房,自己則領著時落去見卜醫生,屈浩自是要跟著他們去的。
卜醫生是時落老師,相處日久,兩人變的亦師亦友,卜醫生今日上班。
幾人沒打擾,在休息室等著,直到卜醫生下班。
卜醫生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事,“我看過那孩子了,情況很嚴重,恐怕等不到腎源了。”
昨天去醫院,紅腫的眼睛果然是病毒感染,又疼又癢,這個病毒不容小覷,妞們要保護好自己,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