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明總那麼危險的情況都能被時小姐救回來,區區一個陰魂,不足為懼。
“你怕明旬不願?”時落問張嘉。
張嘉先是點頭,而後搖頭,“時小姐,這隻是其一,我自己也不願意時小姐為了救我受傷。”
時小姐這麼好,又這麼厲害,不能有任何閃失。
況且,這種看不見的傷更危險。
“那便算了。”看出張嘉的堅決,時落不再強求。
她問歐陽晨,“你可有彆的法子,可暫時穩住他體內的陰魂?”
歐陽晨讓張嘉坐在他對麵,他先端詳了一下張嘉的麵色。
而後捏住張嘉手腕內關。
歐陽晨天賦雖不如時落,不過也比一般的後輩要強得多。
張嘉隻覺得一道熱流自手腕內關輸送到身體,不過他還未自己感受,他隻覺得腦中一痛,熱流便消散。
是陰魂先吸收了靈力。
歐陽晨忙鬆開手,臉色有點白。
“那陰魂不簡單。”
“曾今是修道者,術法不低。”時落解釋了一句。
“怪不得。”歐陽晨咂舌,“恐怕連我師父都沒見過這情況。”
“張嘉不能修煉,若是往他體內輸送靈力,會直接被陰魂搶奪,如此,隻會強大陰魂。”時落提醒。
不過有時落跟歐陽晨在,張嘉體內的陰魂雖吸收了靈力,倒是沒敢此刻占據他的身體。
“抱歉。”歐陽晨道歉。
腦中的疼痛消失,張嘉滿頭虛汗,他搖頭,“沒關係。”
歐陽晨再次起身。
這回拿出來的是一麵鏡子。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陰陽鏡吧?”看著朝自己走近的歐陽晨,張嘉突地站了起來。
歐陽晨噗嗤笑出來,“你懂得還不少?”
“也不是,我就喜歡看這些異誌故事。”張嘉撓頭。
“既然你知道陰陽鏡,就應該清楚,陰陽鏡有兩麵,一麵為紅,一麵為白,紅麵可轉死為生,白麵可轉生為死。”
而歐陽晨手裡的鏡子則是黑底的,北麵雕刻花紋。
“這不是陰陽鏡。”時落說,“到如今,無人見過真的陰陽鏡。”
“沒錯。”歐陽晨將鏡子遞給時落。
時落接過,來回翻看,“這是攝魂鏡?”
“果然是見識多廣。”歐陽晨誇讚。
時落將鏡子還給歐陽晨,她說:“我隻是聽師父說過,從未見過。”
“不過這鏡子還得你來用。”歐陽晨又將鏡子放在時落麵前,“使用這鏡子,需要靈力,我的靈力不夠。”
這鏡子是他們門派傳下來的,不過前幾代觀主都是天賦一般,無法啟動這攝魂鏡,是以,到如今,無人知道攝魂鏡在他們門派。
就連歐陽晨都不能用。
方才的書都看了,時落也沒矯情,她拿起鏡子,再次翻看。
歐陽晨走向角落裡正偷聽的客人。
他微笑地說可以將飯錢還給他,請他先離開。
客人看歐陽晨跟看神經病似的。
確切地說,看歐陽晨跟時落,及張嘉三人跟三個神經病一樣。
見歐陽晨過來,客人還嚇了一跳,聽完他的話,忙起身,錢都不要了,飛快地離開。
離開前,他還看了時落一眼,心裡可惜,長得這麼清純的一個女孩子,腦子卻魔怔了。
還陰陽鏡,攝魂鏡,陰魂?
他們怎麼不說自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
看來這個店以後不能來了。
客人離開後,歐陽晨關了門。
“這鏡子如何用?”等歐陽晨重新坐在時落對麵,時落問。
歐陽晨就喜歡時落這種乾脆利落的性子,他告訴時落使用這鏡子的法決。
張嘉沒想到歐陽晨還真有辦法趕走他體內的陰魂,他看歐陽晨就有點心虛。
“你用攝魂鏡,我幫你穩住他的神魂。”歐陽晨沒在意張嘉的心思,他對時落說。
“不用,我有固魂符。”她掏出符籙,貼在張嘉身上。
歐陽晨眼睛睜大,仔細看符籙,“我頭一次見過靈力如此足的符籙,你畫的?”
時落點頭,將包袱放在桌上,打開,對歐陽晨說:“隨便選。”
就當做是對歐陽晨那本書跟這攝魂鏡的報答。
歐陽晨確眼饞這些符籙。
除了符籙,他也注意到時落包袱裡的丹藥了。
既然符籙效用這般好,丹藥肯定也不差。
歐陽晨一改之前的憊懶,搓著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要不,這丹藥你也給我點?”
“隨便拿。”時落大方地說,“丹藥也是我煉製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歐陽晨一張張翻完符籙,挑了好幾張,又一個個看過瓷瓶上貼的字條,他再次搓手,“這丹藥我能不能每種都拿兩粒?”
“可以。”
時落從包袱的角落裡拿出兩個黑色小盒子,放在歐陽晨麵前,“這裡是蠱蟲,若你想要,也可拿走。”
“蠱蟲?”想到醜陋的蟲子,歐陽晨忙縮回手,“那就不用了。”
“時小姐,我還能堅持。”張嘉都舍不得了,他吞了吞口水,恨不得上前,把時落的包袱係好。
“你堅持不了多久。”時落說。
時落看著張嘉眼底的黑青。
為了不讓陰魂控製他的身體,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敢回家,都住的酒店,當然,這是明旬建議的,住酒店的錢也是明旬付。
他晚上儘量熬著,他覺得少睡一點就能讓陰魂少占據一點時間。
“你不該熬著,身體越是疲憊,精神越是緊繃,對陰魂越是有利。”時落提醒他。
張嘉有些心慌,也更愧疚了。
“時小姐,對不起。”
“你本來就是受了我的牽累,治好你也是應該。”
時落沒帶那麼多的小瓷瓶,問歐陽晨要了一次性的小包裝袋,每瓶給歐陽晨的都不一樣數目。
有的一粒,有的三粒,也有七粒。
歐陽晨朝時落伸出大拇指,“大氣。”
等歐陽晨收起了丹藥跟符籙,時落這才又給張嘉貼了昏睡符。
“不要抗拒,我會將你的神魂跟那陰魂都攝取出來。”張嘉昏睡過去之前,聽到時落這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