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多了不少便衣警察跟著一起守夜。
時落幾人下車,阿翔迎了上來。
阿翔是個中年男人,他脊背挺拔,麵容堅毅,路上唐強與時落說過,阿翔是個退伍的特種兵。
“隊長,人在那裡。”阿翔指著西北麵角落裡臨時搭建的棚子,說道。
“時大師,請。”唐強朝時落說。
時落帶頭往棚子走去,屈浩亦步亦趨地跟上。
還未到跟前,時落便聽到一陣哭聲。
“什麼情況?”唐強問阿翔。
“今天又有不少人偷偷跑了,現在村裡剩下的不到三百人,這人也是早上帶著全家走的,他們也沒走遠,就躲在鎮子上的旅館裡,據死者家人說,他們中午正吃飯時,突然大叫一聲,他隻來得及讓妻子將孩子帶走,便眼睛一瞪,沒了動靜,這人與先前的那些死者一樣,死很痛苦,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將屍首帶了回來。”
“這人是個還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有父母,有妻有子。”阿翔又說了一句。
不過兩個孩子都還小,此刻在棚子裡哭的是這人的父母跟妻子。
棚子裡,一塊木板上蓋著一塊白布,木板上躺著的與其說是屍首,其實不過是骨頭跟一張人皮。
死的太過淒慘,縱使是這人的父母跟妻子都不敢看,一家人躲在角落裡哭。
哪怕這段時間見慣了這個場景,唐強還是覺得心裡泛著酸澀。
進棚子之前,時落讓屈浩在外頭等著。
此刻在棚子裡的還有警察局派來的法醫。
遇到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法醫亦是一頭霧水。
時落上前。
便衣警察看向唐強,不願意讓時落跟歐陽晨這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術士碰到屍首。
“若是時大師跟歐陽大師都解決不了,這事就沒法再有答案。”唐強說。
幾個便衣警察不太信,不過他們遵上級指示,隻能讓開。
時落掀開白布。
身後又傳來家屬斷斷續續的哭聲。
時落掃了她們一眼,死者的母親妻子哭聲一頓。
“你如何看?”時落觀察一番,問站在另一側的歐陽晨。
“問問他的家人。”歐陽晨揚了揚下巴,看向角落裡抱在一起的死者母親妻子。
“他死時有什麼異常?”歐陽晨問。
為了不嚇著孩子,妻子帶著兩個孩子出了門,等回來時,丈夫已經死了,目擊者隻有死者父母,死者母親雙眼紅腫,她斷續說:“他很疼,在地上打滾,還讓我,讓我讓他死,我的兒子啊!”
“你看到蟲子了嗎?”死者母親沒說到重點,歐陽晨乾脆問。
“蟲子?”死者母親不太明白,“什麼蟲子?”
唐強低聲在時落耳邊說:“我也親眼看到有村民死去,也沒見到剛才那女鬼嘴裡說的黑色蟲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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