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幡被兩道攝魂咒驅動,開始亂飛,攝魂幡中的陰魂嚎叫更淒厲。
老道站不住了,飛身下墓碑。
他單手扶著墓碑,上下打量時落,他一改之前的輕蔑,正色道:“你天賦不錯。”
時落不理會,繼續念咒。
攝魂幡被兩股力道拉扯,隨即,撕拉一聲,破了一道口子。
老道手上用力,生生將墓碑捏碎了一塊,不過他臉上仍維持著平靜,“我這人挑剔,這麼多年許多人曾想拜我為師,我皆看不上,今天我便破例,若你願意,可拜我為師。”
時落念咒聲不斷。
老道用力一拍,墓碑應聲而碎。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看你有天賦,起了惜才的心思,既然你不願,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語畢,老道揮著佛塵,直朝時落攻擊過來。
明旬將時落護在身後,不待老道逼近,他飛起一腳。
佛塵有靈似的,直接卷住明旬的腳踝。
老道冷笑,用力一拽,“自不量力,找死!”
儘管他感覺出明旬體內有股他說不上來的能量,不過他肯定明旬不是修道者。
卻見明旬整個人整個人旋身飛起,他抬起另一隻手,直踹老道心口。
老道術法高強,對付一般人,自然不用近身,隻是他的術法對付明旬,卻是大打折扣的。
論近身搏鬥,他遠不是明旬的對手。
老道重重砸在碎裂的墓碑上。
尖利的石塊刺破他的後背。
血瞬間濕了道袍。
他術法再高強,可也是**凡胎。
血腥味刺激了攝魂幡中的陰魂,詭叫聲更淒厲,陰魂幾乎要衝破攝魂幡。
時落抬頭看向攝魂幡,口中的咒語斷斷續續。
“你去吧,我幫你絆住他。”歐陽晨看出了時落的心思,他對時落說。
時落又看了一眼明旬。
“彆讓明旬受傷。”時落說。
歐陽晨笑著點了點頭,“放心。”
明旬比他預想中的更強一些,與老道近身搏鬥,老道竟落了下風。
時落這才走向攝魂幡。
她抬手,下一刻,攝魂幡落入她手中。
“你們都是被他用攝魂幡招來的,在攝魂幡中痛苦難忍,也無自由,我可還你們自由,讓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時落對攝魂幡中的陰魂說。
“放我們出去!”
“我要殺了他!”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老道為了讓攝魂幡發揮最大威力,攝入的都是惡鬼與厲鬼。
又是一聲裂帛撕裂聲。
陰魂叫聲此起彼伏。
時落手上傾注了靈力,她雙手用力,直接將攝魂幡撕碎。
“我的攝魂幡!”這聲音讓老道目眥欲裂,他大吼一聲,扔掉佛塵,從懷中掏出一柄掌心大小的桃木劍,直刺明旬的雙目。
明旬急速後退。
歐陽晨心疼地看了一眼手裡的定身符,朝老道身上用力一拍。
老道警覺地往後退。
“小招數罷了。”老道氣沉丹田,大喝一聲,他左手抹了一下桃木劍,隨即用力一甩,桃木劍直奔歐陽晨。
嗤的一聲。
桃木劍刺入歐陽晨的肩頭。
歐陽晨額頭青筋直跳,他捂著傷口,卻不敢立即拔出桃木劍。
這桃木劍被注入了煞氣,煞氣雖不多,卻足以讓歐陽晨的傷口血流不止,且煞氣已在他體內竄開。
歐陽晨暗道,大意了。
“我怎麼幫你?”明旬扶著歐陽晨另一邊肩頭,他望著歐陽晨傷口湧出來的血。
歐陽晨苦笑,“不用,你小心。”
“不堪一擊。”老道嘲諷,而後他審視地看向明旬,“輪到你了。”
打量一番明旬,老道說:“既然你們毀了我的攝魂幡,那就拿你們這一身血肉能量來陪。”
話落,老道五指成抓,直扣明旬的脖頸。
同時張大了嘴,試圖咬向明旬的動脈。
老道眼底通紅,麵上一片瘋狂,他是真的打算一口口吞了明旬三人。
明旬忙後退。
老道速度極快,他指甲幾乎要碰到明旬的脖頸。
明旬抬手,以肘隔開老道的手,同時抬手,一拳砸向老道的太陽穴。
老道卻不躲,他甩了一下另一隻手腕。
一根泛著黑光的細絲有意識一般,試圖卷住明旬的脖頸。
“小心!”歐陽晨大喊。
時落沒有片刻停頓,直奔明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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