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孔家人的病會不會傳染,等警察來了,村裡人也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也有前村的村民隔得遠遠地看著他們,他們剛從孔家出來,這些村民不敢上前,時落無視這些探究的目光,與明旬手牽著手,走的不快。
明旬不能陪她往南走,她最多隻能再跟明旬呆在一起兩三個小時了。
回到車前,周圍的村民非但沒少,反倒是更多了,直將車子圍個水泄不通。
見到時落幾人,人群自動散開。
村長站在人群中央,他問出所有村民都想知道的。
“大師,孔家人沒事了嗎?”
在村民看來,大師救了後村那麼多人,孔家那幾個肯定沒事的。
“有事。”孔家的事時落不會多嘴。
就村裡消息的傳播速度,不出半天,估計前後村的人都知道。
“告辭。”時落跟村民說。
村民也不再糾結孔家的事,他們紛紛跟時落道彆。
“大師!你能不能幫我們算一卦?”就在時落又要上車時,人群後又傳來一道聲音。
那是個中年婦人,她從人群中擠上前,“大師,我想算卦,你幫我算一卦吧。”
大約是時落這幾天太好說話了,多數村民對時落越發尊敬推崇,可也有少許覺得時落理所應當該幫助他們。
明旬自是不會讓她靠近時落。
“你要算的事沒有轉圜餘地。”
“你,你知道我要算啥?”婦人恨不得推開明旬,隻是她身高還不及明旬肩頭,她不敢動,可她心裡焦急。
時落不應她,直接上了車。
婦人原本還想私下拉著時落幫她算一卦,見時落不理她,都顧不得隱瞞,直接大聲問:“大師,我兒子今年才二十三,他要是坐一輩子牢,可就毀了啊!我兒子是冤枉的,大師,你救救我兒子吧!”
在婦人眼裡,時落連人命都能救,他兒子隻是在坐牢,隻要大師願意幫忙,他兒子肯定會提早出來的。
“你兒子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本就該付出代價。”時落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不是這樣的!是那個女人該死!”時落的話就等於判了他兒子死刑,他兒子這輩子都不能出獄了,一輩子都得在牢裡,那跟死的又有什麼區彆?
婦人頓時失去了理智,她喊叫起來,“那個女人騙我家彩禮,她彩禮拿到手了,就要踹了我兒子,我兒子就想把彩禮要回來,她還罵我兒子,那個女人騙錢,她不該死嗎?”
跟在時落身後的屈浩聽了直皺眉,他問:“那你給了人家多少彩禮?”
“八萬八,我們家給了她八萬八!”
“八萬八你就要人家的命了?”屈浩沒過過苦日子,不太能理解。
婦人尖叫,“八萬八怎麼了?那是我們攢了多少年的錢,她不想跟我兒子過了,憑啥不把錢還給我們家?”
“當真是她平白貪了你們家的彩禮?”隔著車窗,時落平靜地問。
明明是毫無情緒波動的話,婦人聽著卻心裡發怵。
有村民忍不住說話,“根本不是這樣的,她家凱子讓人家閨女懷孕了,你還不讓人家嫁進來,你說什麼時候生出來兒子,什麼時候結婚。”
人家女孩子也是爹媽辛苦養大的,憑什麼要送去他們家遭罪?
“那閨女都懷孕了,人家原先要十五萬彩禮,後來你砍到了八萬八,那閨女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忍了,你這彩禮也是為了安撫人家閨女,因為人家那閨女說了,你們要是再拖延,就把孩子打掉,不嫁了。”
他們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錢給了那女孩,卻又提出另一個要求,就是生出兒子才結婚。
女孩跟她家裡人當時就怒了,女孩父母直接將女兒帶去了醫院,那時孩子已經六個月了,隻能引產。
女孩的大哥還專門上門了,對婦人跟她兒子說,那沒機會生出來的孩子就是個兒子。
婦人當時就後悔了。
她兒子更是著急,便上門去求。
不過他上門幾次,就被打出來幾次。
到後來,婦人跟她兒子一起上門,說是女孩不同意嫁到他們家也行,必須得彩禮還回來。
這回母子兩都被打了出來。
許是她兒子心裡本就有怨氣,又或是婦人不停在兒子麵前埋怨,她兒子對那女孩的愛就轉成了恨。
沉寂一段時間後,她兒子非但沒走出來,還鑽了牛角尖,對女孩的恨意更重,尤其聽說女孩跟彆的男孩子走的近。
他尾隨了女孩幾天,終於在一天晚上,趁著女孩父母跟兄長不在,敲響了女孩家的門。
爭執中,他從背後抽出菜刀,砍了女孩十幾刀,女孩當場死亡。
“你放屁!”婦人對著那村民破口大罵,“是那賤人害了我兒子,她老老實實跟我兒子在一起,就什麼事都沒有。”
周圍紛紛皺眉。
每個村長總有幾個極品人家。
“你這是什麼話?你們都這樣對人家了,人家還不能拒絕啊?”
“我呸!”反正時落不會幫她,婦人也無顧忌,她又喊,“她都是懷過孩子的人了,那就是破鞋!她不嫁我家,誰還要她?她給臉不要臉,活該!”
周圍村民也被婦人不講理的話惡心到了。
村長沉著臉,“彆說了,你家的事嚷嚷給人知道,你家還要不要臉了?”
婦人卻不怕了,“我兒子都沒了,我還要什麼臉?”
說著,婦人又要往車前衝,“大師,你不幫我救出我兒子,那你就從我車上壓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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