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氣勢看著唬人,可對上唐強他們,眼神便縮瑟。
時落這邊,一行人知道時落最厲害,可本能地,他們都將時落擋在身後。
“你們也是來找雷擊木的?”中年男人張口就問。
無人回他。
“看來你們也沒找到。”中年男人自問自答。
“雷擊木是我們的。”話落,這人警惕地看著身後的大鬆樹。
聽說這些人在山上好幾天了,竟然還能在大樹眼皮子底下活著。
男人看著時落一行人,恍然,“沒想到你們來這一招。”
屈浩揚聲問:“哪一招?”
這中年男人並未應屈浩的話,反倒是看向大樹,他腳步略往後挪了半步,“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忽悠你的,但是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跟我一樣,都想拿那根雷擊木。”
“他說的這一招到底是什麼招??”屈浩沒聽懂。
錘子倒是明白了,他大聲跟屈浩解釋,“他的意思是我們用懷柔戰術。”
“他想告訴前輩,我們先跟它搞好關係就是為了那根雷擊木。”
“咦——”屈浩嫌棄地看著對麵,“他們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屈浩回頭看大樹,開心地問:“前輩,你看我越來越有文化了。”
回應他的是大鬆樹突然暴起的六根樹藤。
“準備!”中年男人忙後退。
四個高壯男人快速從後背抽出早準備好的砍刀,對著飛過來的樹藤便砍。
“保護前輩!”
都不用唐強開口,錘子幾人齊齊上前。
縱使將大部分靈力都給了時落,大樹對上這幾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樹藤靈活地避開砍刀,齊齊卷住四人的手腕,樹藤收緊,四人疼的直叫,手中砍刀落地。
而後樹藤直接卷住四人,順著台階往下扔。
伴隨著慘叫,四個高壯的男人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就一招,六人便隻餘下兩人。
餘下這二人被卷起,而後又重重摔在地上。
“彆,彆殺我。”剛才還盛氣淩人的中年男人很識時務的求饒,“我也是受人之托,真的,有人給了我好幾道符,讓我先到村裡打聽,再來山上看看。”
“胡說。”歐陽晨看著這二人,“你們既知道雷擊木,那必然與對方有密切關係。”
樹藤再次卷起二人。
中年男人忙舉手做投降狀,“我說,我都告訴你們。”
錘子冷聲說:“你們這些人真是搞笑,好聲好氣問你們的時候你們不說,非要動手了,才服軟,都是欠揍吧?”
像是附和錘子的話,樹藤再次將人重重摔在地上。
二人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們是師兄弟,原本是芹山鎮道觀裡的道士,現在沒多少人來道觀了,我們也收不到香火錢,我們師兄弟快活不下去,就想著脫了那身道服,下山找點事做,好歹能養活自己。”中年男人想想就後悔,“就在我們關門的當天,有一個人來我們道觀,他說他有辦法讓我們道觀以後香火不斷。”
他們師兄弟二人沒多少文化,活到這麼大年紀也沒正是工作過,兩人很清楚,他們吃不了苦。
幾乎沒有猶豫,師兄弟二人就同意跟對方合作。
“你說的那人就是上次來山上的?”錘子問。
“是,是的。”中年男人捂著腰,艱難地爬起來,往旁邊坐,他哎呦哎呦叫了好幾聲,才繼續說:“早知道這是要命的事,我們是怎麼都不會答應來山上一趟的。”
好瘦男人附和,“好處沒撈著,先丟半條命,真他娘不劃算。”
“說重點。”唐強沉聲說。
“幾位大師,我們真的沒做過什麼壞事,我們師兄弟二人就想混口飯吃,我都告訴你們,你們能放我們走嗎?”
要看樹藤要卷他的脖子,中年男人再不敢廢話,“上次他來找雷擊木,被打的灰頭土臉的,他開始還挺高興,等到發現自己被騙了,他發了很大的脾氣,我們那破道觀都被他毀的差不多了。”
“他是真的有兩下子的。”中年男人還插了句題外話,“他還有符籙,就是甩在人身上,人都跟被雷劈中似的。”
“你親眼見他用符劈人?”
“那倒沒有。”中年男人說:“但是我們看到他用那符打中了一頭羊。”
“那隻羊當場就死了。”中年男人搓了搓胳膊,“我就猜這符要是貼在人身上,人也得被劈死。”
“師兄,說那人的事,彆亂扯。”眼看唐強幾人不耐煩聽中年男人說話,瘦高男人忙提醒。
“他說要是我們能幫他找到雷擊木,他就給我們十道符,說是有換顏符,還有隱身符,還有他用過的那道驚雷符。”
“既然他沒對你隱瞞雷擊木的事,那你也應當知道他急需雷擊木,所為何事吧?”歐陽晨問。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中年男人搖頭,“他告訴我們雷擊木的事也是為了讓我們替他辦事。”
“就剛才那四個人,也是他找來的。”找來給他們師兄弟壯膽的。
就是太沒用了。
歐陽晨看出他沒有撒謊。
“落落,你知不知道?”屈浩好奇地問。
“雷擊木可用來製作法器。”時落提了一句。
“帶我們去找那人。”歐陽晨說。
中年男人為難,“這個可不好辦,他好像挺忙的,也沒告訴我們他住哪。”
“你們難道沒有約定,要是你拿到了雷擊木,怎麼交給他?”
“沒——”
這人話還沒說完,時落突然從後方快步出來,她直奔山下去。
薛城跟唐強他們知追時落而去。
屈浩落後一步,隻是他很快被樹藤卷住,拖了回去。
“前輩,我要去幫落落。”屈浩著急地說。
“你去了幫不上她。”大樹不客氣地指出。
“可是——”
“這回來者不善。”大樹打斷他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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