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清了清嗓子,被誇的還有點不好意思,“也就一般吧。”
“什麼文武雙全,你這架勢跟土匪似的。”老楊走過來,捶了他一拳,“你彆嚇著人。”
萬一人家被嚇的報警,到時候來回折騰也麻煩。
老楊指的是酒店前台兩個小姑娘。
“彆怕啊,我不是壞人。”錘子大咧咧地跟兩個小姑娘說。
錘子對男人差點動手時,兩個女孩子確實有些怕,不過錘子笑起來又看著有點憨,兩個女孩子頓時不怕了。
她們也聽到了方才那位姐姐的話,知道她前夫真的不是個好東西。
這樣的人就是得好好教訓。
錘子將錢給時落。
時落抽出三張,又將餘下的錢推給錘子。
錘子不要,“時大師,我有錢。”
他以為這是時大師給他的辛苦費,這也太多了。
“你會需要的。”時落說。
“時大師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唐強此舉必有深意。
“成,那我就收下了。”錘子將錢卷吧卷吧,裝起來,“這錢就當我借時大師的。”
“大師,我也想測一個字。”方才那兩個前台當中年紀稍長的一位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幾杯水,她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幾位喝點熱水。”
時落看了女孩一眼,“你不是為自己。”
女孩重重點頭,她太激動,膝蓋磕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悶響,她都感覺不到疼痛感,隻看向時落,“大師,你說對了,我是為我男朋友。”
她又有些羞赧,“我男朋友是送外賣的,他這段時間太辛苦了,他家裡出了點事,我想讓他過來算一卦。”
擔心時落不願意等,女孩看了看時間,說道:“我男朋友每天這時候都會給我送吃的,他這個時間點不怎麼忙,大師,您能不能再等等?”
“可以。”
沒出十分鐘,果然有個穿著外賣製服的年輕人大步進來。
女孩將男朋友拉到門外,低聲說了方才的事。
年輕人往大堂內看了好幾眼,似乎有些猶豫。
女孩著急了,她先將年輕人拉進來,又跟時落說:“大師,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現金,你能不能先給我男朋友算一下,我這就去取錢。”
“他算無需一千。”時落重新拿出一張黃符紙,放在年輕人麵前,“隻需兩百。”
女孩驚了,她看向男朋友。
剛才他們聲音很小,她確定大堂內的人不可能聽見的,剛才她男朋友不願意,就是嫌一千塊太貴了,他身上就剩下兩百塊。
女孩催著男朋友拿錢。
小事上這年輕人一向聽女孩的話,他掏出錢,放在茶幾上。
“寫個字吧。”
“寫什麼?”光聽女孩說,年輕人並不能感同身受,他不覺得時落多厲害,一時也不知道要寫什麼。
“隨意。”
就在這時,女孩的同事端來一個果盤,上麵擺放了切好的瓜果,年輕人的視線不由落在手邊的果盤上,他拿起筆,寫了一個‘瓜’字。
“你想測家人健康?”
年輕人正襟危坐,他點頭,“是的,我爸病了,我爸他,他常年抽煙,今年才五十多,檢查是肺癌,是早期,醫生說好好治的話,我爸是能活下來的,起碼能活十年以上,我想算一下我爸的病情。”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們村裡有個老頭,就是抽煙幾十年,也是肺癌,發現就是晚期,住院不到兩個月就沒了,我爸可能被嚇著了,他就不想治,他爸總覺得自己肯定是活不了十年的,為多活幾年花那麼多錢,不值當。”
年輕人歎了口氣,“我爸害怕死在手術台上,他說他不想那樣死。”
時落拿起筆,在‘瓜’字旁邊加了一個子,“你身為人子,與瓜相合,便是個‘孤’字,你父親凶多吉少。”
“怎麼可能?醫生明明說能治好的。”年輕人驚的站起來。
“凡事沒有絕對。”老楊走過去,“心情很重要,要是他一直消極,對身體的影響很大。”
有人被醫生判定活不到幾月,卻偏偏活了許多年。
有人能活許久,卻因整天心情陰鬱,早早去了。
心情會影響周身氣場。
多少疾病都是心情不好引起的。
“那,那我該怎麼做?”年輕人不覺得時落隻為了兩百塊錢就騙他。
時落並未給他準確答案,“這便要問你自己。”
“時大師的意思是,你得讓你爸有想活下去的**。”錘子解釋。
不等年輕人想明白,他媽打了電話過來,說他爸喊著要出院。
年輕人掛了電話,就要趕去醫院。
他女朋友忙跟上去,“我與你一起去。”
女孩拉著男朋友的胳膊,她回頭看了一眼時落,而後跟男朋友說:“我們結婚吧,你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一直想你結婚生孩子。”
“可是我沒房沒車。”年輕人心疼女朋友,“我不想你跟我租房子住。”
若說女孩起初還有些猶豫,在聽了方才那女人跟前夫的對話,她堅定了要跟男朋友結婚的念頭,“你雖然沒錢,但是你對我好,你賺一百塊錢會給我九十,自己就留著十塊錢吃飯,就這樣,你這十塊錢還沒花完,還要攢一點,等過節,還有我生日的時候給我買禮物。”
“你爸媽也好,他們不要你的工資,還說我跟你是委屈我了,還勸我拿著你的卡,隨我花也行,我存著也行。”
年輕人感動地握著女孩的手。
“說不定你爸知道我們要結婚就願意看病了,到時候我們再生個孩子,讓他帶,他有了盼頭,就願意活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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