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將車開出停車場,見時落還時不時往機場方向看,便放慢了車速,問:“時小姐,我們是等明總飛機起飛,還是現在走?”
“走吧。”既已看不到明旬,就不必在機場外等。
回去要慢些,還堵車了大半個小時,等回到酒店,已經是兩個小時後,雨又小了些。
屈浩跟錘子,還有齊曉波三人在樓下大堂內等著。
見時落,屈浩迎上前,他打量時落的臉色,時落神色平靜,就像明旬從沒來過一般,屈浩更心疼了。
屈浩覺得落落是在強忍分彆之苦,他是知道熱戀中的情侶是恨不得時時都呆在一起的,明小旬這一走,再見恐怕又要許多天以後了,屈浩將手裡的飲料遞過去,“落落,我給你做的奶茶,還熱的。”
這奶茶很合時落的口味,她一口氣喝了一半。
而後她朝屈浩伸手,“人參與小藤蔓。”
昨日明旬在,她全部心思都在明旬身上。
這兩個小東西需要的靈力並不多。
片刻後,它們又蹲在屈浩手心活蹦亂跳。
屈浩親昵地蹭了蹭這兩個小不點,小藤蔓熟門熟路地爬上屈浩的頭頂,人參比較顯眼,時落便將它收進包袱裡。
“落落,今天是要去擺攤,還是呆在酒店?”喚醒了小藤蔓跟人參,時落並未上樓,屈浩問道。
“再過半小時,雨暫停,再出去一趟。”時落說。
屈浩點頭,“那我跟你一起。”
就在時落回來的路上,明旬跟屈浩打電話了,明旬叮囑屈浩,今天彆讓落落一個人呆著。
他讓屈浩帶時落出去逛一圈,多買些吃的,落落想要什麼都行。
時落知道屈浩的心思,她點頭。
幾人正說話,門外進來幾個身材高挑,帶著墨鏡,相貌出眾的女孩子。
其中一人往時落幾人掃了一眼,視線在屈浩臉上定了定。
“屈小四?”那女孩抬了一下眼鏡,露出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女孩往屈浩走近了幾步,確定真是屈浩,她紅唇微揚,問:“你怎麼在這裡?”
屈浩嫌棄地往後退一步,“你身上什麼味?”
那女孩抬起胳膊,聞了聞手腕,“不好聞?這可是H家最新款,我特彆定製的,凡是聞過的都說這香水最適合我。”
“花露水也適合你。”屈浩忍不住說。
這話是有一天他聽錘子說的。
女孩白了他一眼,又重重哼了一聲,將手腕直接送到屈浩麵前,非要他聞,“給我好好聞,好好說話。”
屈浩後退一步,他還是搖頭,肯定地說:“味道太濃了。”
女孩跺了跺腳,高跟鞋敲擊木質地板,發出一連串清脆響聲。
“屈小四,你還是這麼不會說話!”女孩拍著胸口,替自己順順氣,而後她揚起下顎,慶幸地開口:“幸虧當年我沒有同意嫁給你。”
這話一落,屈浩臉色變了。
後麵坐在沙發上的錘子挑了挑眉。
“你胡說。”屈浩氣的跳腳,“那是假的。”
屈浩急了,女孩就高興了,她收回手,欣賞自己新做的指甲上的粉鑽,得意地笑:“許多人都可以給我作證,你當年明明說要娶我,我不同意,你還哭。”
“我當時還小,哪裡知道什麼叫結婚?”
“那我不管,反正我拒絕你了,我可不願意嫁給一個比我好看的人,所以我選擇了顧明錦。”
顧明錦便是肚子裡被放了餓死鬼的那位,跟屈浩也打過不少架。
“你彆亂說,我,我當時也是不情願的。”屈浩忙辯解。
雖然屈浩跟那些二世祖們玩不到一起,不過他當年還小的時候,各家每每舉辦孩子的生日宴,這群孩子就不得不見麵。
眼前這女孩名叫薑淑怡。
這丫頭雖然長得可愛,性子卻跟假小子似的,她原先不叫薑淑怡,叫薑莞,她爸媽找人算,算命的人說這孩子得換個名字才能改改性子,是以,薑莞就成了薑淑怡。
誰知,名字倒是改了,性子卻更跳脫了。
這丫頭不光性格大咧,還膽大有想法,初中畢業,不願辛苦念高中,非要出國。
後來學了珠寶設計,一直呆在國外十多年,偶爾才會過年回來。
“你可沒不情願,你二哥當時就在跟前,不信你去問問你二哥。”薑淑怡乾脆取下眼鏡,她對屈浩可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屈浩這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嗬護女孩子。
屈浩小時喜吃甜食,枕頭下藏了一罐糖,每天睡前偷吃一顆,後來長了蛀牙,全家都不準他再吃甜食。
後來有一回,顧明錦生日,屈浩見著蛋糕,眼睛都放光,她恰好跟薑淑怡看中了同一個,兩人為了搶蛋糕,差點大打出手。
屈浩也顧不得會被取笑,他坦白,“這事是怪我二哥,二哥說我隻要娶了媳婦,就能有糖吃。”
他就信了。
那幾個女孩子中,他就跟薑淑怡熟一點。
“當年你要娶我,是為了有糖吃?”
屈浩冷著臉點頭。
噗哈哈——
薑淑怡笑的差點崴腳,她穿了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不小心趔趄一下,屈浩忙扶著她的胳膊,等她站好,又很快收回手。
自己還比不過糖,女孩非但不生氣,笑的更是花枝亂顫。
屈浩嫌棄地看她。
女孩笑完,轉而看向周圍,視線就落在時落身上。
屈浩跟時落站的近,以薑淑怡對屈浩僅有的兒時記憶,她覺得時落對屈浩來說肯定是不同的。
女孩挑眉問:“這你女朋友?”
“不是!”
不過屈浩也沒說時落的身份。
薑淑怡可少見屈浩這麼緊張的時候,她來了興致,湊近時落,小聲問:“妹妹,你成年了沒有?”
“是不是屈小四把你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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