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六章 玉牌(1 / 2)

她靠擺攤火了 看水是水 9398 字 10個月前

時落並未參與唐強他們跟山中生靈的你來我往爭執中。

這事與她無關,在時落看來,莫說是異族之間,便是同族,也常有矛盾爭鬥,這是物種發展必然存在的,她沒必要插手。

唐強電話響了,他又走遠了些,接了電話。

等再回來,他臉上有為難之色。

“他們說可以。”唐強麵上也有不讚同,“但是他們提了一個條件。”

“哼!”那女聲冷嗤,“果然是這樣。”

唐強繼續說:“他們好奇有意識的生靈,到底這意識是怎麼生成的,還有,你們的致幻成分到底是什麼?”

近些年,這種超自然的現象一直是默認存在的,隻要不傷及人命,上頭不會乾預。

顯然,這是地方的人自主要求的。

唐強與他們爭論過,對方態度強硬。

唐強有感,雖然對方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也是一個類似於他們的部門。

“人類果然是想利用我們的本事來對付我們!”女人尖叫,“我要殺了你們!”

下一刻,明明隻有巴掌大小的野百合迅速長大,直到淡黃色花朵長到足有臉盆大小,而後瘋狂湧動枝乾,往唐強幾人襲來。

這些野百合的目標是唐強幾人的腦袋。

“我去!”錘子忙扯著慢一步的屈浩往後退,他感歎,“這怎麼跟大王花似的?”

“大王花是什麼?”屈浩還抽空問。

“傳說中的食人花。”錘子也有閒情回他,“不過食人花在今天之前應該隻是傳聞,它們雖然吃肉,卻隻吃一些小昆蟲。”

與方才有致幻味道的香氣不同,這野百合本該是有香味,此刻卻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唐強幾人被熏的搖搖欲墜。

他們都知道,今天日後,他們三觀會再次崩塌。

就連跟著後退的時落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這野百合竟也有攻擊策略,她從行動力相對弱些的屈浩入手,一朵大花自屈浩身後冒了出來,近了看,幾人才發現花蕊處竟還有鋸齒,花蕊冒出一股股黑褐色的液體,臭味就是這液體的味道,不用證實,唐強幾人就知道這液體恐怕還有腐蝕作用。

錘子一鐵錘砸向大花,砸完他還不忘詢問時落,“時大師,我們動手了?”

他知道時落看重山中生靈。

“動手。”時落說著,從身後抽出桃木劍,左手食指中指並攏,在桃木劍劍刃上拂過,下一刻,她舉起桃木劍,一劍劈斷其中一朵野百合。

野百合花朵落地,液體噴灑在雪地裡,也難免濺到了一旁的花草樹木,陣陣慘叫傳來。

歐陽晨往後退,他掏出三清鈴,規律搖晃。

野百合攻擊的動作頓了頓。

薛城跟唐強都摸出匕首,刺向野百合的花徑。

既然方才的威嚇不管用,時落懶得與它們再講道理,她速度很快,一劍一個,野百合再有本事,也不能修複自己被砍掉的花朵。

前後沒用五分鐘,野百合的花朵掉了滿地,這些花朵原本是臉盆大,在掉落地上後,很快變回成了原本的大小。

等時落砍掉最後一朵野百合,她一腳將變回原形的花踩在腳底,還碾了碾。

而她並不怕腐蝕液體。

女人聲聲痛叫並未讓時落心軟半分。

“你們之間怎麼爭與我無關,但是不能傷我朋友。”時落對著光禿禿的枝乾,冷漠地說道。

女聲已無力反駁。

許久,後來那道蒼老的聲音說:“是她衝動了,且饒她一命吧,若你們想知道這一片生靈有靈智的緣由,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也可以研究,隻希望你們能放我們一馬。”

方才的試探已經讓他深刻認識到,它們怎麼著都不是人類的對手。

事實上,簡單一把火,就能要了它們所有生靈的性命。

時落直看向其中一棵最粗壯的柏樹,說:“便是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附近有一枚能量極足的物件。”

柏樹沉默,隨即苦笑,“你猜的不錯。”

“我可以將這枚玉器送你。”這蒼老的聲音又說。

最開始說話的另一道蒼老聲音反駁,“大哥,若給了他們,那我們怎麼辦?”

“她已然知曉,若她想取,大可殺了我們所有。”到時候那玉器照樣可以歸這個人類所有。

況且——

柏樹欲言又止,卻最終沒開口。

它願意將武器送給時落,野百合卻不願,女聲比方才虛弱很多,“不能給他們,給了他們,我會死的!”

“你不會死。”沒了花朵並不致命。

“我不同意!”女聲還是反對。

“這事我說了算。”蒼老的聲音沉了下來,它得為這山中所有生靈著想。

“這玉器我就當私下贈你,還望你能在其他人類麵前提我們說說話。”這蒼老的聲音都可稱得上是低聲下氣了。

時落搖頭,“我不需要你們的玉器。”

頓了頓,她提醒對方,“擁有這東西是禍不是福。”

對方怎麼都沒料到時落竟然是拒絕,“你是個聰明的人類。”

它也是過了上百年才意識到的。

“你當真不要?”

“不要。”

唐強幾人沒插嘴,他們知道時落拒絕要玉器必然事出有因。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像巴掌一樣打在野百合的臉上,她若有臉,此刻必然是漲的通紅,隻是這野百合高傲慣了,她自是不承認自己看低了時落,“沽名釣譽。”

“住口!”說話的是蒼老的聲音。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類,若這小姑娘真是沽名釣譽之輩,大可以拿走,再送給人類。

想必人類最想研究這玉器。

女聲再不敢開口。

少頃,一根樹藤卷著一塊黑色玉器遊動過來,樹藤將玉器放在時落腳邊。

時落低頭看去。

這玉器是一枚雕刻著祥雲的鏤空玉牌,上頭有孔。

原先應當是掛在某個人類身上的。

“這玉牌是百年前,有一受傷的道士進了此處,那道士傷勢嚴重,躺在我的身上,撐了兩天後死去,玉牌便是那個人類留下的,既然是人類的東西,自是要還給人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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