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工作?”錘子咄咄逼人。
婦人慌了,她都不打算活了,這回回來都沒請假,領班打電話她也沒接,之後領班直接發了短信,說她被辭退了。
她這個年紀也沒個技能,不好找工作。
婦人沒法反駁,她腦子一轉,開始走煽情路線,“你剛說要借我錢的,小兄弟,你看看我,我是真的沒路走了,你們幫幫我,我感激你們一輩子。”
“不好意思,我們不願意。”錘子態度堅決。
這婦人嘴上說著會將錢還給他們,可自始至終沒自報過家門,更沒問他們的聯係方式,她這可不是要還錢的態度。
連做戲都不會,怪不得被前夫騙的團團轉。
錘子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收回視線。
婦人臉色一變,又開始責怪錘子,“我本來是要去死的,我要是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愁了,是你們非要把我帶過來,你們不讓我死,又不幫我,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錘子捏了捏拳頭,拳頭關節哢哢響。
“我這裡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錘子笑。
錘子這個笑看起來凶狠無情,她抬頭再看,唐強跟薛城麵無表情,她又求救地看向時落跟屈浩。
這兩人看起來最溫和。
錘子腳步一挪,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們不負責任。”婦人控訴。
“怎麼?我們救了你,還得負責你的下半生?”錘子諷笑。
唐強已經不耐煩聽了,“趕緊的。”
“好嘞!”錘子又把自己的鐵錘拿了出來,還輕鬆地甩了兩下。
婦人怕了,她往後退,色厲內荏地喊:“你,你還想殺人啊?”
“殺了你又怎樣?反正這裡除了我們也沒旁人,殺了你,就地一埋,誰都不知道。”錘子拿她方才說過的話堵她,“反正你整天都喊著要去死,你消失,你家人肯定以為你要麼自殺,要麼離家出走了,你這樣的人,就是消失了,你家裡人也沒一個會真的放在心上。”
做人如此失敗,也是少有。
她方才衝動的時候卻是想死,可打消了那個念頭後,再想要自殺,她卻鼓不起勇氣了。
婦人掉頭就跑了。
一千塊錢可沒有她的命重要。
且不說婦人下場如何,隻想想,那男人坐享齊人之福,生活還愜意,屈浩就覺得心裡不適,他問:“落落,她家那男人以後都會一帆風順?”
“這幾天詞典沒白看,都會用許多成語了。”時落沒回屈浩的問題,倒是先誇。
屈浩捏了捏鼻梁,“詞典上都有造句子的,我把造句子的都看了,但是看過了就忘了。”
能記得的不多。
剛才那個成語也是順口說出來了。
“多看幾遍,總能記住。”時落說。
“我雖未見過這婦人的前夫,不過從婦人這麵相看,她中年失婚,晚年喪子,一生過的混沌愚昧。”時落點了點桌麵,說:“至於她的前夫,自然不會順心順意。”
“至於他的下場如何,我就破一回例。”時落也被惡心的不輕,“過兩日再告訴你。”
屈浩沒多想,唐強他們知道時大師的意思是過兩日他們有機會見到那位前夫。
下午,當地特殊部門的人便找上門來。
起初當地特殊部門的人得知動植物竟然能跟人交流,這麼超自然現象的事發生在他們這裡,這是危機,同時也是機會。
若處理的好,這將是一個大新聞。
若再用這個噱頭宣傳,到時來他們這裡旅遊的人肯定會成倍的長。
畢竟人都有好奇心。
跟動物交流不稀奇,但是能跟植物交流,那是多新奇的事。
這個且不說,若他們能解了動植物生出靈智的秘密,那是一項重大突破。
這一發現可以用在很多方麵。
這個成果他們不願跟唐強幾人分享。
在時落幾人回來後,當地特殊部門的人也派人過去了一趟,恰好跟時落他們錯身而過。
但事實要比他們想象的嚴峻的多,當地特殊部門一共拍了五人一小隊,隻回來三人,三人逃出生天後卻失了智,不停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裡也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當地特殊部門這才著急。
他們是順著唐強幾人留下的記號走的,與唐強幾人去的是同一處,柏樹知曉他們與唐強不是同伴,對他們並未客氣。
沒有時落,這些人隻比普通人體力好些。
他們倒是帶了一個天師,那天師是他們特殊部門的顧問,隻是那天師一出手,便被柏樹控製著樹藤照著腰,直接抽了出去,再沒醒來。
又折了好幾個同事,當地特殊部門這才著急。
他們此番過來是為了挽留唐強。
不惜一切代價。
聽了這位副隊長的話,唐強並未立即應下,他得先問過時落。
副隊長這才知道時落是唐強這一隊人的主心骨。
他們心裡暗惱,這回過來,倒是帶了些煙酒,都是打算送給唐強的,卻沒帶一件送給女孩子的禮物。
副隊長還將唐強拉到一邊,問唐強時落喜歡什麼,他們現去準備。
“彆忙活了。”唐強對他們沒好印象,也不打算收下副隊長帶來的兩箱煙酒,他說:“我們過來不是為了你們,是為了當地的百姓,至於能不能解決這事,我們也不知道,你不如先回去等著。”
樹林的秘密他一個字都不會跟這副隊長說。
看副隊長的神色,柏樹並未將玉牌的事跟他們說。
“唐隊長,之前是我們不識好歹,我們都是專門為百姓服務的部門,大家都是一家人,早點解決了這事,這裡的百姓也能早點回來,唐隊長,你說是不是?”副隊長又拿百姓說事。
“袁副隊長,是你們不地道在先。”幫助百姓,唐強沒話說,對當地特殊部門的人,他不會有好臉色,“你們解決不了,請求我們過來幫忙,半途又要我們離開,自己解決不了,再來求我,你覺得我就是這麼容易讓你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