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鬆開了嘴。
趁此機會,小麗報了警,這周圍也沒有趁手的工具,小麗隻能喊上流浪狗,朝無人的小道跑。
她怕張彪沒了理智,若是她往人多的地方跑,會害了彆人。
張彪腿上還是被流浪狗咬破了,他拖著流血的腿,一瘸一拐地朝小麗追過去。
“賤人!”張彪眼底布滿了血絲,他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乍一看,跟個流浪漢似的,自從得知自己得了那種病,張彪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是毀了,他沒幾年好活了。想到以前跟小麗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兩人也有摩擦,可如今回想起來,就是小麗跟他吵架,都是美好的事,“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要是不離開我,我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要是不跟我分手,我就不會在外頭亂來,我就不會得病,我今天的下場,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我一起!”當日時落跟小麗說的話張彪也聽見了,張彪卻不信時落,他隻覺得時落是小麗雇來一起算計他的。
跟小麗分手後,前一個星期,他還覺得無所謂,過了一個月,他漸漸回想小麗的好來,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尤其孤單。
而後他去找小麗複合。
小麗自然不會同意。
張彪人不怎麼樣,自尊心卻強,他連著找了小麗好幾天,小麗都躲著他,甚至威脅,他要是再去,就報警。
張彪死了要跟小麗複合的心。
自那之後,他越發墮落,每天都換不同的女人。
再後來,他對另一個女人逐漸有好感,這女人跟他連續睡了五六天,他跟女人表白那天,女人眼神閃躲,神情不安,他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在他逼問之後,女人才坦白。
那一刻,張彪隻覺得自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痛苦過後,就是憤怒,他將自己的一切悲劇都怪到不願跟他複合的小麗頭上。
張彪找上時落那天,小麗正好去麵試,小麗穿的是一雙低跟的鞋子,倒是不影響她跑。
隻是她的體力到底不如張彪。
眼看張彪快要追上小麗,流浪狗又想回頭咬他,小麗忙叫住流浪狗。
流浪狗隻好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他人都快要死了,也不在乎被狗咬,張彪惡狠狠瞪著流浪狗,腳步不停地衝向小麗。
他伸手,眼看要抓住小麗的頭發,這時,張彪腿一軟,重重摔趴在地上,磕的不省人事。
小麗停下腳步,回頭,她警惕地往後退。
沒等到張彪有反應,小麗覺得胸前一陣滾燙。
是她放平安符的地方。
她心裡有個猜測。
這附近就有個公共衛生間,小麗進隔間後才發現原本好好的護身符已經成了灰。
雖然時落沒明說,小麗知道這護身符替他擋了一劫。
她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要時落的聯係方式,這護身符人家收兩百塊,太低了。
小麗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
張彪被抓住。
加上先前曾搶劫,他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
這都是後話。
小麗的身影逐漸模糊,時落收回視線,這女孩子善良,也有能力,若給她機會,她會一飛衝天。
她之後的人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落落,我們下山?”明旬問。
此番來爬山,又遇到了這種事,兩人下山後,明旬沒帶著時落直接回酒店,他們先去吃了飯,又看了電影,還找了公園走了一圈。
一直到華燈初上,兩人才回去。
屈浩正好也是從外頭滿載而歸。
一早,明旬跟時落離開後,屈浩在酒店待不住,他沒來過這個城市,對這裡好奇,也準備出去轉悠了一圈。
出去前,正好遇到錘子,錘子非要跟著,錘子說他雖常在外頭跑,卻沒有閒逛的時間。
看他說的可憐,屈浩拍拍他的肩膀,同意帶他出去見識一番。
屈浩在錘子麵前嘚瑟,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多,那些二世祖玩的他都不碰,他眼裡所謂的見識,就是找家味道好的飯店,吃頓飯,然後摩拳擦掌,朝錘子擠眉弄眼。
錘子挑眉,還以為這位屈少爺要帶他去酒吧那類的地方,誰料,這位少爺直接帶他去了電玩城。
望著門口幾個大字,錘子沉默了將近一分鐘,而後忍不住笑。
笑的屈浩一臉莫名。
兩人在電玩城玩了幾個小時,屈浩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回來的路上,屈浩看到個商場,他一時興起,給時落買了幾套衣服跟當地特色點心。
此刻,四人在酒店門口遇著,屈浩盯著時落的臉看。
“落落,你怎麼變回原樣了?”屈浩驚的睜大眼,他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時落的臉。
落落不是說這換臉得好幾天的嗎?
時落摸了一下臉,“明旬不在意,我就換回來了。”
她還是習慣用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