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及笄禮上,她還會遇到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也就是長公主的親弟弟,寧王。
寧王今年不過二十三四歲,原本有一名王妃,隻是那女子命薄,在前兩年就因為傷寒去了,連一子半女都沒能留下。
寧王對王妃十分深情,哪怕王妃已經走了兩年,仍舊無法忘懷。
可是他卻在外甥女的及笄禮上,遇到了京中人人都在傳的才女——白若嬌。
白若嬌在郡主的及笄禮上作了一首詠梅詩。那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令人驚歎。
於是兩人經過一年的戀愛,白若嬌順利的成為了寧王妃。
但是現在,白若嬌錯過了清陽郡主的及笄禮,自然也就沒能有機會遇到寧王,也無法展現出她的才華讓寧王對她上心。
但是隻要她能出門,就會有機會!
“不行,你不能出門!”陳瑤聽到白若嬌的話,連忙搖頭。她壓低聲音道:“你外祖母……不,那邊的人都瘋了,這麼多年撈了那麼些銀子,如今還嫌不夠,竟然偷偷地做了陰陽賬本來欺騙我,還想讓我出銀子撈人!我呸,他們想得美!一群白眼狼!”
“這跟不讓我出門有什麼關係?”白若嬌壓根就坐不住了。
她那個院子太小,統共就四個屋子,院子裡不過兩三棵樹,一個小亭子就什麼都沒了,連個轉悠的地方都沒有。
前兩天落了雪,竟然還把院子遊廊一角壓塌了!這可把白若嬌嚇壞了,連夜搬去陳瑤這邊來住。
但是在陳瑤眼皮子下麵更是難受,這蠢貨成日裡不知道在算計什麼,卻又跟驚弓之鳥似的。原本放在自己那裡的兩匣子東西也都要了回去,白江寶來要銀子,摳摳搜搜的隻給了二兩,氣的白江寶差點兒又不想去讀書了。母子倆還在屋子裡吵了一架,被院子裡的下人又聽了個樂子。
陳瑤神經質的勾了下唇角,壓低聲音道:“那邊的人不願意拿銀子,都瘋了。他們一開始就想著讓你嫁過去,說什麼親上加親。我呸!你好歹也是三品大員的嫡女,他們算是個什麼東西?一群破落戶!當年要不是看他們可憐,我哪裡……如今你若是出門被他們盯上了,萬一,萬一……萬一出點兒事,這不是要娘的命嗎?”
“那若是他們一直纏著,難不成我一直都不能出門?”白若嬌腦瓜子嗡嗡的,“不能直接報官?”
“不會太久的,不會太久的!如今你父親已經去上朝了,過幾日就能趕走他們。你父親眼裡容不下這種東西,之前不管也是因為稱病……不會太久的,嬌兒再等等。”
白若嬌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後眼中滿是紅絲,“母親,你可知年前京中宴會極多?現在寧王沒有王妃,那回來的鎮北侯也是單身。還有大皇子正在尋側妃。若是我能嫁入他們其中一家,那以後誰還會看不起你?可是現在,竟然因為這種可笑的事不讓我出門?”
“嬌兒莫要著急,你父親可是三品大員,等年後你哥哥讀完書也能尋個差事,到時候你就是千家萬家踏破門檻都想要娶的姑娘,不過就是再等等而已。”陳瑤心中也在算計,“京中好兒郎多的是,還不是可著咱們挑嗎?”
“可著咱們挑?”白若嬌都笑出聲了,“母親莫不是忘了,前兩天發生的事?”
陳瑤一聽這句話,臉色頓時白了。
當初交接對牌鑰匙的時候,她故意沒把下人身契送過去。誰知道那周悅竟然能做的這麼絕,發月錢的時候隻發了她和白若盼院子裡下人的月錢,其他的竟然一文都沒有給!
那群下人都鬨到白之義那邊去了,她不得已將身契送去,誰知緊接著府中下人被換了大半,她的貼身張嬤嬤以及幾個心腹丫鬟小廝都被發賣,如今身邊的這幾個,都是周悅給她送來的!
還說什麼下人教唆主子不學好,沒有打殺已經是心善了,所以才將人都發賣重新換了一批。可那些人都是跟了她十多年的心腹啊!!
“母親,若不再為自己著想,這白府,可就由不得母親了。”白若嬌意味深長的說完,再也不看陳瑤一眼,轉身走了。
“如今換了一批人,陳氏雖然現在作不出妖來,但也不能小瞧了白若嬌。”
楚老夫人已經回楚家了,畢竟快要過年了,她作為楚家的老太君,怎麼也得回去主持家事。
現在周悅每日都來白若盼這邊坐著,姑嫂倆竟然十分合拍,大有相見恨晚的勁兒。
白若盼擎了茶壺,給周悅倒了茶水,輕聲道:“其實我們可以往父親身邊,放個人。”
處理下人的事,白之義身邊的人可一個都沒動。但是白之義畢竟是個男人,他雖然現在生陳瑤的氣可以不去那邊,但是時間長了,陳瑤姿色仍在,很有可能又會過去被吹了枕邊風。
周悅神色一驚,“你的意思是……這,不太好吧?”
白若盼笑道:“他但凡有個父親的模樣,我也不會想要提防。可是嫂嫂,之前父親什麼樣子,你也是知道的。指不定什麼時候,這管家權就又回到了陳氏手中,你,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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