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一起長大的,估計要不是她嫁入了白家,估計這次鎮北侯回來怕不是就要娶她了。”
“真的假的?”
“哎喲,少說兩句吧。”
等上了馬車,兩個人才鬆了口氣。
白若盼理了理鬢角,看著仍舊帶著笑意的周悅,忍不住八卦道:“嫂嫂,若不是嫁給我大哥,你真的會嫁給鎮北侯嗎?”
周悅翻了個大白眼,道:“怎麼可能?彆聽那群長舌婦胡說八道。我除非瘋了才會嫁給一個比我白比我好看的男人,再說我們兩家太熟悉了,小時候打馬球他欺負我導致我輸了,我還把他褲子扒了呢!”
白若盼:……
好的嫂嫂,惹不起的嫂嫂。
大哥實乃真英雄!
鎮北軍進入皇城範圍,這裡已經開始戒嚴,不允許百姓們進入了。而且周圍站的都是前來迎接的大臣,整條街道撒了水,不知道清掃了多少遍,看上去十分整潔乾淨。
趁著皇上還沒到,上官墨摘下頭盔,將上麵掛著的鐲子拿下來,重新帶上了頭盔。這下沒有那種脆響了,感覺腦袋都舒服了不少。
“這可真是緣分。”副將擠眉弄眼,“是周家小妞扔的?”
上官墨拿著鐲子細看了一圈,在荷花下麵看到了楚家徽記,以及一個小小的盼字。“不是周家妹妹,是她身邊另一個女孩。好了,皇上要來了。”
他說完,便將鐲子揣進懷中,懷裡還有個荷包,那才是周家妹妹扔過來的。硬邦邦的一個荷包,估計裡麵塞了不少銀子。
那勁頭她也真敢砸,換個人怕是直接被砸暈了。
皇上接到了鎮北侯,興奮的臉頰都是紅的,“朕日日盼著你們能早些回來,生怕你們趕不上年節。這下好了,小舅舅這次回來,一定要在京城多住幾年。”
上官墨用力咳了聲,道:“皇上
,在外還是喊臣的名字吧。”
“你這規矩怎麼比朕還多?快走快走,老國公和國公夫人都在宮裡等著你呢。朕沒讓他們過來,這大冷的天兒。還有朕其他幾個舅舅都在呢,今日一是給小舅舅慶功,二是家宴,都自家的人。”
護國公的國公爺輩分很大,他大女兒就是當今的親生母親,也就是太後。最小的兒子與當了皇上的外孫還差了十歲,正兒八經的小舅舅。
“幾位舅舅在北地,朕這個心啊就是安穩的。現在護國公府出了兩名大將軍,一名鎮北侯,朕都覺得委屈了舅舅們。”
“皇上言重了,如今皇上對上官家恩澤厚重,墨不勝惶恐。”上官墨連忙道。
“惶恐什麼惶恐?”皇上道:“這都是上官家應得的。如今舅爺那一輩就剩下老國公一人了。他老人家兒子雖然多,但是平日裡隻有世子和二舅在身邊。還有兩位舅舅與一位表兄長眠與北地,朕的心疼啊。”
老國公兒子確實多,孫子也多,但是大多都進了軍營。隻有二兒子學文出身,現在任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如今北地平定,老國公不打算讓孫子們全部都去習武入軍營,現在有五六個孫兒都在讀書,有的進了國子監,有的則在其他書院。
畢竟老國公歲數大了,一身傷病,到了晚年也隻希望子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
宮中起了宮宴,大臣們都要留下來陪著,白之義自然也不能回家,不知道家裡又鬨了起來。
“嫂嫂跟姐姐倒是好興致,趕了熱鬨的時候出去玩了,怎麼不帶妹妹一起呢?”白若嬌得了信兒,半路花園裡就把白若盼的路攔住了。
白若盼看著她,唇帶微笑,笑意卻沒達到眼中,“你這話說的,好像之前你出去玩帶了我一樣。再說了,父親又沒有給你禁足,想出去就出去啊,我又沒攔著你。”
白若嬌眼中又盈滿淚水,哽咽道:“姐姐這是什麼話?之前姐姐剛回來,身體不適,妹妹就算想要帶姐姐出去玩耍,母親也不讓。姐姐又怎麼責怪起妹妹來?”
“白若嬌你有完沒完啊?”白若盼才不吃這套,“我還是那句話,父親沒有禁足,你想出去玩就去唄,跟我這裡哭什麼,平白的讓人鬨心。”
白若嬌閉了閉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副搖搖欲墜羸弱的模樣,“之前妹妹隻是覺得姐姐心中有氣,如今看來,姐姐眼中壓根沒有妹妹。”
“你說得對,所以趕緊麻溜離開。我說了,看見你我就惡心!”白若盼吩咐左右,“沒看見二小姐不舒服?還不趕緊送回去院子!”
白若嬌身後的丫鬟們麵麵相覷,有眼力價的連忙上來扶,“二小姐,我們回去吧。”
“姐姐!”白若嬌甩開丫鬟的攙扶,大聲道:“姐姐,我們姐妹二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嫁出去更是要互相扶持,依靠娘家。姐姐如今這樣,會讓母親日後有多難為!”
白若盼笑出聲,道:“你少拿陳姨娘來壓我,她難為不難為管我什麼事?還有,你想要嫁人那就去嫁啊,扯上我做什麼?你放心,不管你嫁給誰,我都不會沾你一絲一毫便宜。同樣,你也彆來攀扯我。我累了,還不讓路?”
“二小姐,我們回去吧。”兩名丫鬟硬是拖著白若嬌讓開了。
等白若盼走的看不見了,白若嬌一抬手就抽了剛開始攔她的那個丫鬟耳光,“背主的奴才,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那丫鬟不過十三四歲,捂著臉頓時哭了出來,“二小姐對大小姐心中有氣,拿奴婢撒什麼氣?奴婢的月錢又不是二小姐發的,不聽大小姐的那聽誰的?”
“你!!”
白若嬌抬腳想踹,卻被丫鬟靈活的躲了過去,她差點兒氣死,“好啊你這個賤皮子,你給我等著!”說完便氣呼呼的去找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