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也過得淒苦?”紅纓聽不懂,在她的概念裡,隻要是進宮那就每天吃香喝辣,穿金戴玉,誰都不敢招惹,怎麼還能過得淒苦呢?
白若盼輕聲細語道:“進了宮,若是不受到皇上寵愛,宮裡的人自然就會捧高踩低的欺負你。譬如說我之前在家裡不收寵愛,陳姨娘他們就是欺負我,那些奴才也會欺負你,這是一個道理。”
“還有這樣?”紅纓以為女人進了宮那就是皇上的女人,沒人敢欺負了。誰知道那宮中竟然也跟這些內宅一樣,有著狗眼看人低的人存在。
“那大小姐想要怎麼辦呢?”紅纓實在想不出來什麼辦法。畢竟在這個時代,女人想要受人尊敬,基本不是靠父母,就是要靠夫家。
所以大家都拚了命的生兒子,隻要有一個能立起來,那就是整個家族的依靠,更彆說女人了。
“好了,睡吧,這些問題以後再想。”白若盼知道紅纓沒有自己那樣的奇遇,自然也想不明白在若乾年之後,女人是可以在各種事業上跟男人平分半壁的,但這裡畢竟不是那個奇妙的千年後的世界。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斷白若嬌攀高枝兒,以免讓自己陷入被動。
……
第二日清晨,早膳是在各自的院子用的。
白之義可沒有那麼多善心,每頓飯都要跟全家一起用。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以前楚淩在的時候還演一下,如今更是連演都懶得演了。要不是為了固定權威,他壓根連晚膳都不願意聚在一起。
今日是封印的最後一天
() ,卻是最熱鬨的,因為京城有燈會。
京城兵馬司和城防兵早就都活動了起來,這個年他們基本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都在輪班。白江穹白江英同樣,他們在城外軍營,兩天白班,一天全職,兩天夜班,日日輪換著來。
不過因為今天是正月十五,家家戶戶團員,兄弟倆特意和軍營裡外地的同僚換了班,晚上要留在家中陪伴家人。
天色還未暗下來,京城各處已經掛上了彩燈。幾條最熱鬨的路上兩邊的商家,更是將製作了好久的彩燈掛了出來,還出了不少燈謎或者套圈之類的小活動,用來吸引遊客消費。
白若盼早早的在自家酒樓安排好了包間,為了不堵車,他們剛入黃昏就出發了。其實此刻出門去酒樓飯莊的車馬也不少,都是怕一會兒天黑了路上擁擠,提前出門的。天還沒黑透,那些酒樓飯莊乃至茶樓就都坐滿了人,喧囂聲一陣一陣,熱鬨極了。
還有京城周圍不少鎮子上的百姓也都來了,畢竟這是京城的花燈會,一年就看這麼一次,辛苦了一年怎麼也得出來鬆散鬆散,京城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包間是酒樓裡位置最好的一個包廂,向來是給主家留著的。以前陳氏也好,白若嬌白江寶也罷,沒少在這個包廂裡宴請賓客,白之義自然也來過,十分熟悉。
但是現在換了掌櫃,隻認白若盼,無論陳氏他們吩咐什麼,掌櫃的第一時間都會先看向白若盼,然後等待自家老板的要求。
陳氏十分尷尬,白江寶與白若嬌臉上也沒有什麼光,都憤憤的撇開臉去。隻有白之義滿臉無所謂,畢竟這裡不管是陳氏經營還是白若盼經營,對他都沒有什麼影響。
他可是雙手不占銅臭的清高的白大人,旁人的要求,旁人會的帳,又同他有什麼關係呢?
“各式的菜品選最好的上來,給老夫人準備幾樣好克化的。茶水用花茶果茶來煮,吃了飯好清口,也不至於夜裡睡不好。南邊進來的果子選不易上火的,找刀工好的拚個果盤兒。”白若盼熟練的點著菜。
果盤這個東西還是她無意間說出來的,開始掌櫃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白若盼突然恍然這個時代並沒有果盤這樣的菜品,大多都是直接端一盤子果子上來,誰吃誰拿。
經過點撥,掌櫃的明白了什麼叫拚個果盤。就是各色水果剝好切開,擺成花鳥圖案,放上果簽。想要用了就用自己的果簽隨意選一個,一小塊剛好入口,也不用怕剝果子臟了手。
這個果盤從那日起便在楚家名下的酒樓飯莊茶莊時興起來,不過幾日工夫就被其他地方學了去,如今大家吃飯都會想要一個果盤,卻不知道這個果盤主意到底來自於哪裡。
白若嬌聽到果盤兩個字還有些疑惑,等吃到最後看到上來的水果拚盤,頓時睜大雙眼。
南方進來的菠蘿切辦掏空,果肉切成小塊浸泡過鹽水,與蜜桔,蘋果和水梨等果子擺出造型,撐裝在菠蘿碗中,多出來的便在盤子裡擺出花朵樣子,又養眼又方便。
可是這個果盤,以前是沒有的啊!
她再次看向白若盼,心中驚疑不定,“姐姐,這果盤,怪好看的。不知道是誰的主意呢?”
白若盼看也不看她,倒是白江寶道:“妹妹你不知道,這是京城中剛時興的新鮮玩意,不知道從誰那裡傳來的,如今京城酒樓茶樓都開始用果盤了。”
剛時興?不知道哪裡傳來的?
難道……
白若嬌用力拽了拽帕子,心想難道這裡,還有彆的穿越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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