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首爾街道少了一些喧囂,雨水浸潤著城市,傳來一絲涼意。她靠在車窗邊,腦部疼痛,回憶裡有過幾段不愉快的戀情,最難過的顯然不是今夜,汶英如果知道自己是這樣放縱又失敗的人,不知道會流露出怎樣的神情。
汶英啊,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她,作為世交家的長女嫁給了崔家的嫡子,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
燈火輝煌的街道,不是充斥著競選廣告,就是偶像的代言廣告牌。
幾千萬人口的國家,容納的下這麼多藝人嗎?
北邊的國家幾天前又發射了導彈。
總統強烈譴責,並與美國積極準備軍演。臨近的中國,又再抗議美韓的軍演。
……
風雨之中,娛樂產業讓這座城市看起來仍光鮮華麗,紙醉金迷。
……
她下車走入那家不大的公司的時候,阻止了激動的安老爹,她有一些疲倦,甚至意識到是為了排遣失戀的心情,尋個事做。
她推門進去,安老爹一直在前麵引路,她聽不清他介紹什麼,然而在練舞室,在那些節奏強烈的流行音樂中,那個瘦高白皙的女孩停下練舞,在窄小的練舞室回頭看她。
多像汶英啊,那孩子的眉眼。
崔真妍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叫雪秀的孩子那樣看了一眼,感到周圍音樂也安靜了,甚至在酒勁的衝動下,心情極為惡劣的她差點對著那張麵孔掉出眼淚。
安老爹讓孩子們來打招呼,她和那個孩子握手,對她笑了道:“你好,初次見麵,這麼晚還在練習,真是辛苦了。”
“您好……多謝崔社長關心,抱歉這麼晚讓您趕來,真是辛苦了。“樸雪秀帶著老二智孝鞠躬,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一旁的製作人老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安老爹在一旁說什麼,崔真妍大約記不清了,她隻是又盯了那個孩子幾眼,便低頭看了看表:“我想我要離開了,去機場候機。“
“您不多聊一會兒嗎?”安老爹小心翼翼問著。
崔真妍搖搖頭,低聲交代:“她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舞蹈能力很強,樣貌也非常出眾。我看得出來,她有價值和潛力。”她說了看法,然後告知道:“收購注資的事,我稍後會吩咐韓代表來辦。可能不會大筆注資,但會讓安製作的狀況好轉起來。”
她的話,讓對方欣喜若狂,她被對方一通讚美,在場的spe工作人員都在向她鞠躬致謝,那個個子高瘦的女經紀人,愛麗不斷說著謝謝,讓孩子們對她致意。
叫樸雪秀的清瘦女孩再次和她說謝謝的時候,額頭練舞的汗珠還黏著臉邊的發絲,眼神一如照片中看到的那樣,清亮又倔強,她的真人雖然不過19歲,卻散發著一種豐富又有層次的美感。
她走出spe,深夜的雨淅淅瀝瀝又開始下,安製作把她送上車,她又看了一眼在路邊送行的樸雪秀,對她微微一笑,又歎了口氣。
她想她是喝多了,大腦發暈,便俯身過去湊在安製作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安製作的表情一瞬有些錯愕,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他雖然有些口碑,但也並不是不乾壞事的家夥。
在這個國土狹窄的國家生存,有些事,無法避免。
她上了車,金秘書給了她一塊薄薄的毯子,吹著空調,她到真的有些昏昏欲睡起來,想給汶英打個電話,又覺得這麼晚,無話可說。
她有些厭惡起自己的輕浮,又無可避免因為思念她,落下了久違的淚水。
……
那輛奔馳s級轎車走後,spe的員工仍沉浸在一種撞了好運的興奮裡,社長年輕的助理男孩金正西過去拍著老爹的脊背道:“我就說我們會挺過來的,老爹,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去吃頓燒烤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