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出道,這孩子真是很苛刻的對待她自己,不知是練了多少日夜練出這樣完美的身材。
……
19歲,還是在發育生長的年紀。剛剛成年啊。
雪秀咬著嘴角,羞憤到臉色通紅,連脖頸都起了一些紅暈,雙眸噙淚,潸然欲泣。
崔真妍沉溺在少女若有似無的香氣裡。
聽見少女瑟瑟哽咽叫了社長……
這一切都有些讓人難以控製理智,崔真妍給她擦了淚水,低聲在她耳邊說了話。
崔真妍說了什麼,雪秀雙眼蒙著一層水漬,既看不清也不聽清,唯一的記憶,大約是昏黃的燈光,對方同樣溫熱的身體,和漸漸適應的事。
雪秀的肩膀縮著,眼眸晃動,閉上了眼皮,熱淚從卷翹的睫毛下滑出來,哼著細細叫她社長。
崔真妍柔聲安慰。
又覺得她與鬢邊的蘭花相比,泫然帶泣的模樣,竟是比花更美……
……
手指濕淋淋的,像夏天吃了西瓜,粘了甜膩的汁水,她看著那孩子,對她笑了,小聲在她耳邊道:“雪化了,冬天過去了。”
她講日語,像說俳句那般優雅。雪秀沒有聽懂,但那口氣相當曖昧,她不敢問她說了什麼,仍是羞恥,不敢多看對方一眼。
她在一種緩和又刺激,放鬆又充滿壓迫,奇異的關係中度過了一夜。雪秀累的閉了眼眸,昏昏欲睡。
崔真妍熄了燈,落地玻璃外,一城繁華。
……
雪秀是在極度困乏中睡著,靠在社長懷裡。
崔真妍低聲叫她名字的口氣和發音,寵溺到比她寵愛雪晶更甚,她太困不能和她多說,進入了夢境。
她睡的不算安穩,夢到被父親追著一直跑,平時噩夢的最後,智孝會出現拉她跑出街道。
然而今晚沒有。她睜眼的時候,卻隻是晚上四點。
她揉著酸脹的腦袋,皺著眉頭去抓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
看了時間,還有智孝的昨晚11點的留言。
和文月去超市閒逛,買了一些杯麵在你的門口放著,看書餓了可以吃一些,不要不吃東西。
她想回複,又覺得太晚。
昏昏沉沉,聽見崔真妍問話:“醒了嗎?”
她嗯了一聲,崔真妍打了哈欠,似乎也醒了,過了十幾秒道:“想回去了嗎?這裡睡的不好。”她也沒睡安穩。
雪秀歎口氣,低聲道:“我想回去了。”
淩晨四點,崔真妍和她起床,各自洗漱衝了澡,換了衣服,崔真妍開車把她送回去。
她在五點半的時候,回了宿舍。
杯麵還在門口,拎著進屋,收到崔真妍的信息。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她把杯麵放在廚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母親是以怎樣絕望的心情封死了門窗,打開了煤氣。在媽媽長達幾十年的生涯裡,時常以淚洗麵,那樣的媽媽究竟有沒有覺得人世美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