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冰箱的二層有一些酒和牛奶、拉麵。

下層還有一些蔬菜和肉類、海鮮、辣醬。

有的東西也不多,所以還是把拉麵拿出來,因為太餓了,所以大了膽子去開火,自己做了調味,煮了蝦仁海鮮拉麵。

她忙碌著,在剛做好飯的時候,聽見崔真妍在客廳喊她:“秀在嗎?”

雪秀不得不從廚房回話:“呐,我在這裡。”

崔真妍似乎有些驚訝,去廚房看她,見她在做飯,反而很欣慰的笑了道:“剛剛開完會,看了時間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忘記讓金秘書給你送吃的。正擔心你餓了,秀自己會做飯真是太好了。”

崔真妍穿著套裝走過去,看著那孩子,聞到一些食物的香氣,很高興道:“秀像天使一樣,我正也餓的難受,下班就有飯吃。”

雪秀倒是沒給她準備。但這話沒有說出來,幸而回歸前期,減肥第一,所以把一人份的麵,找了小碗,分成兩人份。

多澆了湯汁,加了一些紫菜。看起來非常可口。

崔真妍一直在稱讚她的手藝,吃的也很香的樣子,一起在餐桌邊吃了秀做的東西。

“呐,是大廚的水平呢。”崔真妍沒想到這孩子做飯這樣好。

她在自己麵前,很高興的吃了麵,雪秀倒是覺得崔社長這樣笑著,眼睛像月牙,眼角的細紋意外讓神色更加溫婉可愛,比嚴肅授課或者強迫她上床時候的社長,看著可親多了。

“和奶奶學過做飯。”她小時候媽媽工作很忙,曾寄養在外婆家一陣,幫助年老的外婆做了很長時間的飯。照顧雪晶也很用心,會認真學家務和做飯,後來有照顧成員,給幾個崽子做了三年的飯。

崔真妍伸手憐愛地摸了她的頭道:“很優秀呢,懂事很早。”頓了頓,漂亮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狡黠道:“我是不是有口福了?會經常做給我吧?”

雪秀吃著自己的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看著對方似乎很開心,到也不願意掃興,和她點了頭。

崔真妍很喜歡她乖巧的模樣,陪她吃了一些東西。

帶她去書房上課。

今天倒並不是電影課程,是西方繪畫藝術的起源這樣的文藝類課程。

社長和她講過,作為一名藝人,除了專業技能,唱歌跳舞表演要練習外,最好精通曆史、文學、繪畫,語言學(外語最佳),戲劇曆史等的熏陶,想象自己是一塊木頭,為了變成一把音色出色的提琴,而經受雕琢。

她認真記住那些知識,聆聽社長對她的教導。

“油畫的光影是曆代大師經過數百年研究,對自然之美的發現與總結。”崔真妍這樣告訴她,讓她觀察投影儀上17世紀荷蘭畫家約翰內斯·維米爾於1665年創作完成的一幅油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油畫裡佩戴黃藍色頭巾的少女,麵容寧靜中淡恬從容、欲言又止的神態栩栩如生。那種含蓄又惆悵的、似有似無的傷感表情,驚鴻一瞥的回眸讓人難忘。

“好的攝影師會和最頂級的油畫家一樣,捕捉光影,拍下演員最美的一麵。·維米爾是個很會構圖的畫家,女孩子這樣回頭的時候,四分之三側臉都會很美。”崔真妍這樣說著。

因為開著幻燈,所以書房的光線並不強,幻燈的上油畫的色彩反照在兩個人身上,沙發旁,雪秀不經意像油畫裡的少女那樣,側頭去看崔真妍。

崔真妍對她流露出溫柔的笑容,這孩子有驚人的天份。

雪秀能夠很快意識到,自身如何去表現美感。

那些五官漂亮的人,不一定具備鏡頭美感,有些演員或者美人會被人說很呆板,其實一個演員的美,不單單是五官好看,應該兼具豐富的層次,並在鏡頭前正確和適度去表達和傳遞。

那需要練習和具有才華。

所謂的藝術才華,是一個人高度敏感的內心,這樣的心靈更容易受傷害,從而普通人更能體會到喜怒哀樂,顯得尤為細膩豐富,還得有較好的生理感官,試聽嗅觸覺,形成內外一體的通感,對現實的領悟力,蓬勃想表達的欲望和野心。

眼前的這個孩子,她見她第一麵的時候,在舞蹈室,那孩子穿著汗濕的練功服,發絲黏在柔嫩白皙的臉龐,眼眸清澈帶著倔強,回頭看她。

像那副油畫中的少女一般憂傷動人。

她覺得這孩子的美,不僅是因為像五官像汶英般精巧好看,而是神情氣韻充滿了那種獨特的藝術敏感天份,所以顯得格外動人。

崔真妍在幻燈片暗淡的光下,再次端詳這張麵孔,那孩子有著被悲慘生活壓迫,眼眸中無時無刻不帶著的憂鬱,然而卻不是弱小的被現實擠壓掉的生命力萎縮。

是仍然堅韌的想在縫隙中求生。

是副難馴養的倔脾氣。

崔真妍伸手去撫她的臉,大拇指蹭著她的下巴磕,指腹掃過她柔潤的唇,想起教她接吻的觸覺。起初是生澀和抗拒,稍加誘導,讓她打開牙關,裡內甜津津一片,秀往往會在這種時候,身體微微發顫,喉嚨有一些悶哼。

兼具心靈的高敏度,和身體的高敏。

這讓教學也變得更有趣和享受。

雪秀被她扣著下巴,眼眸有些憂鬱的盯著她,似乎是求饒,又有些像渴望,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傳達。

崔真妍湊過去,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這節課到這裡,去臥室上另一節好不好?”

雪秀耳根發紅,心中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執拗著想拒絕她的要求,最終還是點頭回話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