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噔噔的在跳動，伊修從未有過覺得這聲音太吵的感覺。
他悄悄按住自己的心口，朝小姑娘看去，“說話啊。”
綾清玄淡淡拿起水杯，“昨天你大腦缺氧，出現幻覺。”
少年猝不及防的伸手，想要摘下她的麵紗，被她輕鬆躲過。
“巫師不是不說謊嗎，巫淩，戲弄我很好玩吧。”
冰藍色的眼眸抬起，盯著他。
“我從未戲弄過你。”
“嗬，話誰都可以隨便說。”伊修將靈劍扔到一邊，“反正我的能力回來了，這破劍還你。”
靈劍：……它不是破劍！
伊修從懷裡掏出帽子，丟在她麵前。
這個也還她。
還有衣服。
伊修當場脫衣。
坐在對麵的小姑娘不急不慢，從空間裡拿出東西。
“給你。”
伊修看都沒看就用衣服甩了過去。
‘咚——’
那東西在地上滾了一圈，少年這才看清，是他昨日說想讓她去買的糖葫蘆。
她真的幫他買了，還一直保存到現在。
少年心下一顫，有種做錯事的心虛。
空氣中彌漫著糖絲兒的味道，伊修背過身去，“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一直記住。”
人魚族很注重感覺，隻要肌膚相親，有了感覺，那麼就會將對方認作自己的……伴侶。
少年摸著唇，泛紅的耳尖，完全隱藏不住。
他怎麼會對這個老人家……
定是她施了咒吧。
反正她是邪惡的巫師，什麼事乾不出來。
“回去還是繼續在這待著？”綾清玄對他剛剛的舉動毫不在意，甚至又拿出了十幾根糖葫蘆，放在桌上。
“宮裡有舞會，我要去看賽希和那王子的笑話。”
“……”你開心就好。
……
城堡，王子的寢宮，賽希終於恢複好精神。
桌邊擺放著尼傑為她準備的假發和化妝用品。
被男人的貼心給暖到，賽希在床上將自己收拾好。
這些天她都沒怎麼真實接觸到地麵。
掀開被子，她雙腳剛踩到地上，如被刀割，原本會發出淒厲的尖叫，卻因為沒有了聲音，她隻能麵色痛苦，張大著嘴呼吸。
“！！！”
一下就軟倒在地上，桌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在地上。
“賽希！”房門打開，尼傑大步進來將她抱到床上，“你怎麼了？”
賽希痛到全身發抖，緊緊掐著他的肩膀。
“呃……”昨日受傷那地方沁出血來，尼傑麵色也跟著變化，差一點就將賽希給扔了出去。
成年以前，賽希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痛苦，她頂多被伊修恐嚇過，差點劃傷臉。
成年後，她先是被伊修傷了，之後又遭遇手變成那樣的經曆。
本以為那會是最痛的，可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痛到無法呼吸。
她的腿到現在都還是抽搐的。
“快去找醫生！”尼傑朝外喊道。
不一會兒，醫生被帶了過來，他幫賽希看了下，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王子，賽希小姐她沒什麼問題。”
尼傑皺眉道：“她說她的腿很疼。”
醫生不解道：“能否請小姐先下地一下，我再看看是什麼情況。”
賽希搖著腦袋，她不要。
“賽希，就一會兒，讓醫生看看是什麼原因。”
賽希咬著唇，是因為咒語啊，人類的醫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