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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體力不行,也是砸個樣子。
明燃擋了幾下,憤然瞪著綾清玄,“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丫鬟,你……”
綾清玄淡淡將故事圓了回來,“我做了這樣一個噩夢,睡不著,所以出來巡夜。”
明燃:……
明老太太收了拐杖,“夏綾,跟我過來。”
高牆之下,隻剩下明燃和他的貼身下人在這待著。
下人問道:“大少爺,您在看什麼?”
明燃收回目光,冷哼一聲,“看牆。明家的各個門都關住了,她是怎麼回來的,還有癩子那邊,你去查查是什麼情況。”
“是,不過少爺,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您的意圖。”
明燃挑眉,“你說針對明澈,弄壞明澈名聲?嗬,她那不是似乎看出,她是早就知道,沒見著她胳膊肘往那丫鬟身上拐麼。”
“那少爺,之後怎麼辦?”
明燃移開步子走向自己的院子,“你少爺我有的是法子,不過一個病瞎子,不懂爹是怎麼想的,竟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
明老太太的院子古色古香,還養著幾隻嘰嘰喳喳的鸚鵡。
綾清玄一跟進來,它們就立刻老實了。
明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支開了其他人,“綾丫頭,賣身契,是你自己拿的吧。”
綾清玄觀察著她的神色,淡然道:“算是。”
明老太太歎了口氣,猶豫間問道:“你當真不想嫁給我孫兒明澈?”
“還好。”是原主不想嫁。
這回答模棱兩可,難為明老太太不生氣。
老人家兩鬢黑白相間,歲月的痕跡都被皺紋體現出來,她墩了幾下拐杖,聲音低落。
“明澈那乖孩子,是個命苦的,他從小天資聰慧,幾年前卻莫名瞎了,我這心啊,疼,還好他堅持過來,沒有放棄自己,可誰想,這瞎病沒好,又開始咯血。”
“大夫沒辦法,我隻好找算命的,你這丫鬟,從小就在府裡,默默無聞,結果八字一算,給他衝喜最好不過。”
“我也曾是小姑娘,姑娘家誰不想嫁個身體健康的好男兒,我知道,你嫌明澈又病又瞎,可眼下,你便是一次機會,救他一命的機會。”
“我不想放棄這機會,請你,幫幫我吧。”
明老太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惜對象是綾清玄。
綾清玄剛來到這個位麵,還沒開始浪呢,就要開始嫁人了,不妥不妥。
【宿主,結了婚你也是可以浪的。】
這樣多不好,彆教壞小朋友。
【宿主,你看明家二少爺這麼慘,這麼可憐,就衝一下唄。】
那都是迷信,本座又不是良藥。
小姑娘安安靜靜,明老太太略緊張道:“綾丫頭?”
兩人的等級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明老太太根本沒必要低聲下氣找綾清玄商量,不聽話直接將她綁了丟明澈床上就是。
可她希望給自己孫兒找個真心願意幫忙衝喜的。
綾清玄看在她一心為孫的份上,緩緩道:“我考慮幾天。”
“……好。”
雖然不是預期的結果,明老太太也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來人。”明老太太喚來了丫鬟,“把綾丫頭安排到明澈身邊,當他的貼身丫鬟。”
老太太對著綾清玄笑道:“你之前不在他那院做事,也許多相處相處,就喜歡上了呢。”
綾清玄就這樣被安排住在了明澈的隔壁。
她跟著丫鬟去了明澈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