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門,許泛!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許泛摸著那穿透的傷口,將血抹在衣服上,“乾什麼,看不出嗎?”
牧易好整似暇的望著他,“看來你不想再偽裝了。”
小姑娘支持般順著點了點頭。
她也沒想到許泛會這麼快的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浮動的黑氣沉下,許泛身上的裝飾也發生著變化。
獨屬於魔修的裝飾穿戴在他身上,漆黑的麵具戴在他臉上,幽長嘶啞的聲音低沉著。
“百年前,魔尊從天地間消亡,但是他的靈根卻被保留了下來,為了讓這靈根為我所用,我細心嗬護了那麼久,它卻生出靈智自
己跑了。”
“可笑的是,明明滿身魔氣,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卻成為了仙門正派的弟子,還習得靈力。”
“那靈根,便是她——上官綾。”許泛當著眾人的麵指向綾清玄,揭露了她的身份。
手上旋轉出一道陣法,許泛引著自己的血加了進去。
在牧易懷裡的綾清玄,突然身體發熱,手心一緊,伴隨著巨大的心跳聲,她的身上發出光,整個人的身形緩緩變大。
那與生俱來,被壓製的魔氣,也像被打開了開關般,傾瀉出來。
光芒散去,成年大小的姑娘身著黑裙,冷冽的眸中,毫不掩飾殺意。
想必許泛之前對原主做了什麼手腳,給的丹藥沒用上,才做了這陣法。
“綾兒,身體如何,他對你的……”牧易忙探查著她的身體狀況。
“我沒事。”
隻是被壓製的魔氣外泄了,而這魔氣,正是對魔修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也是讓仙門之人恨之入骨的東西。
“綾兒,我說過,拒絕我的話,就不會再給你活路了。”許泛低低怪笑著。
圍觀的仙門也是震驚,“什、什麼,她是靈根?”
還是魔靈根。
這東西不能存在,否則他們都得死。
求生與殺戮的欲念產生,許泛揮手道:“牧易,知道我為何要殺你嗎?”
“將死之人,廢話何其多。”牧易打開禁製,抵住那些魔修。
目光微愣,他看見仙門的人,一個個眼眸低垂,身上被黑氣渲染,那是他最熟悉不過的狀態了。
操控。
許泛也能操控。
“這是你想知道的事,當然不是廢話。”許泛笑道:“你哥哥啊,當年就是從我這學會的‘過濾’,你知道嗎?”
‘砰——!’
本就殘敗的身子,這會兒用力爆發,更是增添傷痕。
牧易如黑曜般的眸子,正一點點被血色侵蝕。
“牧易!”綾清玄按住他。
……
“修河!”
正峰後山,段丘握住手裡的劍,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人。
“許泛讓你殺我,你便動手?你這般聽話?!”
他興衝衝來這見修河,怎麼都沒想到,修河是為了執行許泛下的吩咐才約的他。
站在對麵的男人,看不清神色,墨色的長發豎起,他這般跟當年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銳利,警惕,對所有事物帶著懼意,跟隻刺蝟般,隻有肚皮才軟軟的。
“一是有恩,二是門中掌門,三……”修河舉起劍,“你是叛徒,如我門中意圖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