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觸及到那手腕上的布條,南宮闋走過去,搶走了綾清玄手裡的筆。
“皇兄受傷的話,直說便是,若是誤了時辰可不好。”
他跟個小大人似的,提筆幫綾清玄處理著事務。
綾清玄捏了捏手腕。
沒想到那線弄出來的傷這般不容易恢複,若是被小家夥看見,他估計會聯想到竹策,打亂他現在的計劃。
“皇兄?”
南宮闋見她有些走神,喚了聲。
小姑娘一臉正色,“闋兒說的有理,麻煩闋兒了。”
南宮闋:……為什麼會有種不忍心念叨她的感覺。
認真批複,南宮闋問道:“皇兄這手怎麼弄的?”
他來這前兩天還以為是小傷,隻多盯了會兒,不敢多問。
綾清玄:“玩劍時不小心傷到了。”
靈劍:……不背鍋!“玩劍?”
南宮闋真懷疑他家皇兄是個童心未泯的人。
“皇兄你好幾日沒去陪公主了吧。”
綾清玄點頭,“怎了?”
“許諾人家為皇後,又這般快速冷落,皇兄你是慕容姐姐口中的渣男嗎?”
綾清玄:……溪都教給小孩子什麼了。
她嚴重懷疑讓溪帶孩子的話很可能帶歪。
“不是。”
綾清玄將袖口遮住。
南宮闋暼了眼,“公主那般可愛,皇兄你小心她被彆人搶跑了。”
“不會的,闋兒你多慮了。”
小孩子想得可真多,一定是奏折太少的緣故。
打開一奏折,南宮闋語氣微頓,“皇兄,二姐求見。”
他將奏折遞給綾清玄,那奏折上的字跡,正是南宮家二女兒的字跡,自從她嫁給吏部侍郎後,回宮的次數也變少了。
奏折裡沒有清晰說明情況,隻說想找個時間來宮裡聚聚。
南宮雁現在是侍郎夫人,求見皇帝也是需要上奏的。
兩人將奏折批複好後,南宮闋喜道:“我去告訴母後,她一定很開心。”
多日不見自家女兒,太後定是要好好準備的。
綾清玄不摻和這些女兒家家的事,一出禦書房,她便轉彎去了竹幽居住的寢宮。
正好是午膳時間,綾清玄跟著那些太監一同進入。
見那桌上飯菜沒動多少,綾清玄開口道:“可是食欲不佳?”
竹幽本就沒心思吃飯,聞言愣了瞬,抬眸朝綾清玄看去。
“陛下這會兒有空了?”
往日倒是來得勤快,這會兒卻是三日都沒來,怎的,是覺得陪著他這個小孩太沒意思了?
“我錯了。”
綾清玄極其自然坐在他旁邊,幫他盛了碗湯。
這話直接讓竹幽懵逼了,他都沒說什麼,皇帝竟然直接道歉。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皇帝啊。
接過湯,竹幽也看見了她手上的布條,“你手怎麼回事?”
“這個……是當下的潮流,很帥。”
綁著有股中二氣息呢。
“可是受傷了?”
竹幽放下湯,拉住她的手腕。
冷眸輕蹙,這細微的動作被竹幽察覺,他立刻鬆手。
綾清玄擺擺手,“沒有受傷。”
小家夥一張可愛的臉板著,“皇帝,你說過,我將成為你的皇後,可夫妻之間,更應該坦誠相待不是?
我不想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