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臉上的妝容洗掉後,南宮鷲總算沒那麼膈應了。
;你們倆這麼出宮是為了什麼?
客棧雅間。
南宮渡拿下洗臉帕子,喘了口氣道:;還能為了什麼,玄兒她……
這猜測之事不宜聲張,南宮渡住了嘴。
;玄兒?
南宮鷲捕捉到這倆字,拉過他們,小聲道:;玄兒好好的,什麼事都沒,你們不要多慮,以免乾涉到他。
大姐可好好叮囑過她,千萬不要給玄兒添亂。
;那皇兄還在清心觀嗎?兩人放心,南宮闋道。
;不在,他帶著自家皇後跑了,這小沒良心的。
南宮闋鼓著腮幫子道:;皇兄,我沒猜錯吧,他果然稀罕那皇後。
;稀罕自家娘子不是很正常的事,等你長大娶妻,也一樣會稀罕自家娘子的。
南宮渡敲了敲他,;既然玄兒無事,我們便回宮吧。
他本就不是很想出宮,被南宮闋撒嬌拉著才帶他出來。
這才出來一會兒,他就發現自己的實力不允許他在外麵浪。
;不。南宮闋捂著腦袋道:;我真有事跟皇兄說。
;彆讓父皇母後擔心,有事跟我說,之後我會轉告給玄兒的。南宮鷲這會兒有了做姐姐的樣子,拍拍胸脯道。
;對啊,銀兩沒帶夠,你們先幫我墊付一下。
南宮闋抿著唇。
怎麼看三姐都有些不靠譜啊。
……
夜幕降臨,月光從窗戶外傾瀉進來。
竹幽捂著發熱的心口,微微喘氣。
時間快到了,身體的疲憊感加強,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綾清玄雙眸被他蒙上了黑布。
這是他們石頭剪子布輸了的懲罰。
也不知那皇帝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遊戲想法。
算著時間,竹幽靠在床邊,目光停留在小姑娘微張的柔唇上。
;秋秋還沒回來嗎?
;急什麼,又不會跑了。竹幽這心中鬱氣,完全就是給自己憋的。
艱難下地,竹幽站在綾清玄麵前。
他抬手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銀牙輕咬,竹幽重新回到床上,將自己準備的小衣服拿出來。
最後瞧了綾清玄一眼,他才鑽進被子裡。
綾清玄半撐著腦袋,蒙在眼上的黑布被靈氣覆蓋,外邊的一切,其實她都能看見。
她在自省,這麼對小家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讓他足夠的信任自己,這個過程必不可少。
窸窣的聲音停下,竹幽翻開被子,往裡躺著。
;皇帝。
剛剛經曆過骨骼縮小,他全身疼得厲害,這般喚了綾清玄一聲,也包含著疼痛。
察覺到他的語氣,綾清玄拉開黑布,大步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將她抱住。
;秋秋,我好想你。
一瞬,竹幽都不知道自己疼痛的感覺飛到哪去的。
他滿腦子都是綾清玄的聲音,鼻尖都是她的冷香氣息。
被這微冷懷抱擁著,他用小手搭在她的腰上道:;有多想?
;思之如狂。綾清玄用靈氣將他骨骼經脈鎮壓,緩解了疼痛後,輕輕鬆開他,在他麵頰上親了一口。
竹幽嫌棄的擦擦臉,;登徒子。
;那我也隻對你登徒子。
淺笑的麵容印刻在竹幽眸中,他耳廓紅潤,臉朝裡邊偏去。
;困嗎?
竹幽頷首,綾清玄將他放在裡邊,自己在外躺著,合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