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心悅?’
‘心悅,就是喜歡,是你非常想得到的東西,並且不想讓其他人得到。’
‘何為愛?’
‘啊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在溪腦子裡回蕩。
‘愛隻能予一人?’
‘也不一定,愛有大愛和私愛之分,像主神就是大愛。’
‘主神?’
‘咳,你聽錯了,反正不相同。’
也許當初予固安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就應該猜到,他不可能單純擁有私愛。
他愛她,願意和她一起死,他也愛他的宗門,願意成為工具,送上門來殺她。
她總是把喜歡掛在嘴邊,喜天喜地,喜歡任何一切,也能把喜歡當做口頭禪,喜歡誰都可以。
因為她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她是執行者,她的世界隻有主神和任務,其他的都不能入她心。
但唯獨那一次的任務,她鬆懈了,失算了,以為自己能假裝出喜歡對方的樣子,再把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中,好好折騰,結果受儘折磨的人是她。
被殺死後,結束任務回到主神空間裡,隻要她活著呼吸的每一秒,她眼前都是和予固安的回憶。
情竇初開的男人做什麼都很笨拙,卻又真誠,她享受其中,還想著隨時抽身,結果卻陷了進去。
最終他們死在了一起,她卻是要永遠記得這份感情。
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想恢複成原來的自己,所以溪選擇了封鎖記憶。
隻有這樣,她才能沒心沒肺的繼續當一個執行者。
現在記憶被打開,從前的一切,全部湧入腦海中。
她喘著氣,發現自己被關在一處窄小的空間裡。
uu?
係統沒回應,胸悶氣短,她又踹了幾腳。
現在細細想來,楚霍很不對勁,知道自己記憶被主神封鎖的事,隻有封玨。
如果楚霍被封玨的意識占據,那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他到底是怎麼了。
溪按著胸口,感覺每一寸呼吸都會使眼睛濕潤,她轉移著注意力,想著主神和封玨的事。
予固安
那顆珠子,上一個位麵的商輕遊,上上一個位麵的
她的思緒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這件事上。
難怪予固安會問她記不記得自己,難怪以前他總是用那種悲傷的眼神看自己。
也難怪他說想放棄了。
因為不願意打開記憶的自己,根本就不會真的喜歡上任何人。
予固安他還活著,並且保留了以前的記憶,而且還跟隨著她出現在了每個位麵中。
溪深吸口氣,要說這事大人沒參與,她還真不信。
什麼嘛,她有什麼值得大人費神的。
;嗬——;
羞愧的笑了聲後,淚珠不斷的從眼角滾落。
原來他還活著,原來他還記得。
原來他,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淚水不斷湧現,溪拍了拍臉,;哭什麼,都多大人了。;
‘嘀嘀——’
手腕上的設備亮了燈,溪乾咳起來,;予固安?能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