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門被關閉著, 蘇悅伸手放在門柄上, 擰了擰。

蘇悅一愣,門是被鎖住的。

頭痛不斷傳來,就連鈴聲也不斷擾耳, 蘇悅心裡的焦慮逐漸增加。她掛斷了電話,抬頭去看門口上麵的指示牌, 隨即立刻轉身外往跑去。

她跑出了大廳的門口,一直沿著外麵的圍牆找過去。

呼吸加重,蘇悅天生就是不愛運動的人, 現在跑了這麼一會兒,便已經氣喘籲籲的。她繞著外牆找著, 直到來到酒店的拐彎角處,腳步突然一頓。

隻見前麵江皓延被一個男人抱著, 而不遠處,一個微胖的男人手裡拿著掃把柄, 向那個腰身筆直挺拔的身影打過去。

“ 住手!”

蘇悅一向低柔軟噥的聲音, 此時喊得嘶啞。

她立刻向前麵跑過去。

而那邊, 圍著江詞的幾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就連微胖男人作勢打江詞的掃把也停在了半空中。

謝飛看著突然衝出來的陌生女人, 眉頭一皺, 他警告出聲:“ 小姑娘,彆多管閒事。見義勇為,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

蘇悅握著手機, 快步跑到了江詞身邊, 著急看他,“ 江詞,你怎麼樣?”

江詞抿唇,本想將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給推開,但聽出了蘇悅聲音裡的微顫,他冷哼一聲:“ 沒事。”

蘇悅不放心地看著他的臉,但是江詞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蘇悅根本看不出什麼,她隻知道他在生氣。

剛才謝飛還以為突然出現的這個女人是善良泛濫,想要見義勇為,現在看來,竟然是認識江詞的,很好,又多了一個人質。

“ 你們想要做什麼?” 蘇悅漂亮的黑眸瞪向了之前圍著江詞的男人,臉色沉了下來。

“ 你看不到嗎?我們在陪江大少玩玩。你最好滾開,不然,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謝飛警告出聲。

今天是郭家舉辦的婚宴,能出席的賓客身份都不低。而B市為首的豪門就是江家,何家,蘇家,還有金家,幾家裡麵的子弟她在腦海裡有印象,並不是麵前的這些人。

蘇悅唇角帶著冷意,她開口道:“ 不知道我的丈夫哪裡得罪你們了,竟然要對他動手。你們不怕江家,看來也是不怕蘇家的?”

江詞的手臂被蘇悅握著,他感受到了她手上傳來的抖動,她在害怕?

江詞皺眉,既然害怕,為什麼不跑?

而那邊,謝飛和其他幾個男人一愣。

丈夫?蘇家?

他們是知道江詞娶了蘇家的女兒的,聽說是一個又黑又醜的胖女人,當時他們聽聞的時候,還私底下暗嘲過江詞落魄成這樣。而麵前的這個女人,不要說黑胖,身材纖瘦,皮膚白皙,還長得漂亮,跟傳聞中的蘇家女兒完全沾不上一點邊。

“ 你是蘇家的女兒?” 其中一個男人不確定的問。

“ 當然,不然你們以為郭家會隨隨便便讓人進場?” 蘇悅低柔的聲音裡多了狠意,“ 江詞是我的丈夫,你們欺負他,就是欺負我,我爸爸最是寵我的,隻要我跟他說一聲,你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還不滾?”

蘇悅將盛氣淩人的姿態擺了出來,目光囂張地厲了那幾人一眼。她知道報警對於這些人來說沒有用,或許也就關幾天的事,相反,家族的施壓,對這些人來說才是懲罰。

整個B市都知道蘇近東是出了名的疼妻子,女兒。蘇家早年破產了,後來蘇近東再一次白手起家,商場上,除了後來手段狠毒出名的江詞,就要數蘇近東這個白臉狐狸,讓人不敢輕易得罪了。

曾經有一個富家子在一次宴會上嘲笑蘇近東的女兒長得醜,惹哭了他女兒,聽說後來那個富家子已經被家裡人送出國外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離開並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被家族拋棄,流放。

謝飛咬咬牙,剛才他不允許江詞還手,江詞也確實沒有還手,但誰知道他一個瞎子哪裡來的這麼敏感的聽覺,竟然好幾次都躲開了曾城他們的毆打攻擊。

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女人,對方是蘇近東的女兒,那就不好辦了。

謝飛咬了咬牙,他看了蘇悅一眼,將小孩放落地麵,“ 我們走。”

他原本就是偶爾遇見江詞,臨時起意要整他,想要出一口惡氣,根本沒有打算跟蘇家對上。現在雖然可惜沒有狠狠地教訓江詞,讓他學狗叫,但看到江詞曾經的天子驕子,變成了此時的落魄地底泥,他多多少少是出了一點氣。

那些人離開後,江皓延立刻跑向了江詞,一雙大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爸爸,痛痛,壞人,打。” 他伸手拉扯著江詞的衣擺,身體靠近江詞的腳,像是還害怕著。

蘇悅趕緊將小皓皓抱起,跟往常抗拒她不一樣,這是小皓皓主動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依賴地窩在她的懷裡。蘇悅輕拍了幾下他的背,輕聲安撫道:“ 沒事了,沒事了。” 小皓皓抿著小嘴巴,沒有哼聲,但是眼裡緊張,害怕的神色逐漸放鬆下來。

“ 江詞,他們打你哪裡了?” 蘇悅抱著小皓皓,不好去檢查江詞的傷勢。

江詞眉梢處的冷色還沒有消去,聽到蘇悅的問話,他唇角帶著嘲諷,說道:“ 你來晚了。”

“ 對不起,我剛才應該早點來找你的。” 蘇悅知道他還生氣著。

江詞不滿地嗤了一聲:“ 我打他們的時候,你沒有看到。” 他有點懊惱,蘇悅這女人隻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並沒有看到他將那些人團滅時的威風。

“ 嗯?” 蘇悅有點茫然。

江詞哼了哼,慢悠悠地說道:“ 就算我是瞎子,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蘇悅總算是聽明白他的話了,這男人還真是傲嬌得可以。她想要跟他講道理,就算他厲害,也應該喊人幫忙,而不是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地步,但下一秒,目光便落在江詞的手上,“ 江詞,你的手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