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氣氛冒著粉紅泡泡, 那邊宋閾時和詹老爺子之間就不太愉快了,被兩個比自己小三四十歲的年輕人下麵子,詹老爺子氣的老臉鐵青,雖然詹氏近些年不景氣,但他揮斥方遒了多年,在足夠當孫子輩的人還真低不下頭。
宋閾時輕飄飄掠過所謂的哥哥姐姐,慢條斯理說:“老三和詹家的關係咱們心知肚明,這些年彼此也井水不犯河水,老三做的夠可以了,隨便換一個小氣點的, 現在詹公子能不能吃上一粒米可說不好, 您說呢?”
“詹公子現在還能鵝肝扇貝換著扔, 心裡難道沒點b數?”唐亞笑眯眯反問。
“狂妄, 小子狂妄!”老爺子身形顫了顫, 臉龐漲紅,宋閾時唐亞表示很滿意,彆看他們家老三人高馬大的,但內裡虛著呢,就是發育期詹大這個黑心肝欺負人,饑一頓飽一頓,身體都在那時候被糟蹋壞了。
後來條件好了, 什麼都能吃到,但男人不把身體上的毛病當回事,得過且過的, 該忌口的也不忌,胃痙攣他都能生忍過去。
“詹氏會終止和兩位的合作。”詹大恨恨道,他就不信為了一個私生子而丟掉大企業之間的合作,他們家族中會沒有意見!
唐亞嗬嗬,看詹大跟看智障似的,“想太多。”他們會和詹氏合作?簡直是笑掉大牙!話說,詹大是真的去公司上班了,不會把精力都用去泡妞了吧?
“你……”詹大怒火中燒,覺得自己被小瞧。
宋閾時壓迫性向前一步,威脅道:“看來咱們沒辦法達成共識,那也沒什麼說的,老二去給大家澄清,一個字不要落的把事情始末說清楚。”
“這個弟媳婦我們認了。”
“來日方長。”
這場宴會在唐亞不留情麵的斥責中落幕,可想而知,接下來一段時間,圈子裡的談資笑論是不缺了。
詹家的風波暫且不提,沈冰的後怕不可控製的蔓延,若不是怕再激怒沈於禮,她都想在外麵躲一陣避開風頭。雖然宋閾時唐亞的主要攻擊對象放在詹家身上,沈家看似隱在身後沒受多大影響,但沈冰還是貼著牆角儘量降低存在感。
其實她還真錯誤估計了沈於禮的態度,一來這人臉皮本就奇厚,有詹家當炮灰,沈於禮真沒把麵子當回事;二來就賀詹而言,比詹大強多了,起碼他已經是集團的掌舵人,能帶來的利益比詹氏要多許多。
沈冰是女兒,清揚也是女兒,在沈於禮看來,換了個女兒能為沈氏帶來更大的發展,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
一臉幾天,沈於禮都是早出晚歸,沈冰的忐忑不安似乎已經轉變為死豬不怕開水燙,刀放在脖子上遲遲不落下的滋味,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你去哪?”沈冰坐在客廳注視著門口,看見清揚拎著行李箱走下來,隨口問了一句。
清揚:“回家。”
“喲,不會是攀上男人了,就有底氣了吧。”沈冰不屑,先前死皮賴臉的住進來,現在找到男人迫不及待搬出去,沈冰嫌惡的目光不加掩飾,“好心勸你一句,女人這輩子如果就靠男人養著,那這女人基本等於廢物。”
就差沒直接說清揚是個廢物了。
清揚讚同女人需要一份事業,但對沈冰極端的言論不敢苟同,彆人的人生想怎麼過都是自己的選擇,想要每個人都有同樣的價值觀,比賺一百億還要困難。
“追根究源,你還是我們的媒人呢。”清揚提醒道,“對了,我會提醒賀詹把媒人禮送給你。”
去他媽的媒人。
沈冰:“不要臉的…”
賤人兩個字沒說出來,沈於禮推門回來了,沈冰打了個寒顫,沈於禮倒是沒注意,或者是說,他把注意力全放在清揚身上了。
“清揚,跟爸來書房,把有些事情囑咐你。”沈於禮自認有開拓心,現在有門路和賀詹搭上線,連著幾天都在為合作項目加班。本以為自己是他未來嶽父的身份,在某些方麵會大開綠燈,但他沒想到,遞出去的合作案全都被拒了。
顧不得惱怒,沈於禮想到關鍵人物—清揚,雖然還沒結婚,但幫父親吹吹枕頭風,翁婿兩聯手,更上一層樓,豈不妙哉!
還有宋、唐、林三家,看著他女婿的麵子,沈氏不愁邁上新台階。
“什麼事?”見這人一副急切興奮的模樣,清揚皺了皺眉。
沈冰插嘴,“人家有了靠山,準備離家出走呢,爸,你小心不要養一個白眼狼。”
沈於禮這才注意到清揚腳邊的行李箱,臉色大變,勉強鎮定道:“清揚,這是要出去玩嗎?”
“不,我要回家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這不就是你的家嗎?爸媽都在,你回什麼家。”沈於禮嗔怪道,“是不是冰冰惹你生氣了,爸幫你教訓她,姐妹兩吵吵鬨鬨感情才好呢。”
清揚微笑,“我爸媽已經不在了,這段時間在沈先生家,說實話,過的挺不開心,人一輩子短短幾十年,我自然要讓自己高高興興的,不然我爸媽在地底下也不放心。沈先生,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