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完)(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7743 字 8個月前

何家書房。

何易與秦正博的動作很快, 一個個指令下去,就有人按照指示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

他們用了足夠的耐心布網,等到收網的時候不免心潮波動。

兩人對視,一同想著今天必須要好菜好酒慶祝。

“何老弟,我不如你多矣。”秦正博忽然說道。

何易雖說總想讓秦正博承認他的厲害,但是真如了他的願,何易又覺得秦正博會不會是心裡不好受,他用平常的語氣道:“說這話做什麼?你這人好端端彆瞎想。”

秦正博看向自始至終波瀾不驚的清揚,他和何易都控製不住心緒的湧動,才二十多歲的女娃卻能專注於手中的事務, 待看到跟在何易身邊不到一年、和從前恍若兩人的兒子, 秦正博一股挫敗湧上心頭。

“可能年紀大了想的多。”秦正博感慨道。

何易激他, “你彆是不舍得放權吧?眼看小澤進步飛速, 曆練的差不多了, 在他回秦氏的當頭,你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乾四五十年?”

“一派胡言!”秦正博瞪眼,兒子出息了他比誰都高興,“小澤明天就回來,我也給他個副總,你是小人之心!”

何易好心糾正他的錯誤,“你看你說的, 給他個副總?意思就是還是你最大唄,秦澤難道沒能力自己弄個副總當當?”

“你自己不是一樣,清揚比你可優秀多了, 怎麼還不退位讓賢?”秦正博要和他辯個清楚。

何易:“我就掛個名而已,跟退位的太上皇沒兩樣,能和你一樣嗎?”

兩個加起來過一百的人跟小孩子似的鬥嘴,清揚秦澤習以為常自動離開,免得家長回過神來,覺得在小輩麵前失了麵子,到時候又是另一樁官司。

“老小孩老小孩,我算是相信了。”秦澤無奈說道,他真不知道他爸和何叔有什麼好爭的,還都要占上風才行。

清揚走在前麵,看了眼秦家的彆墅,腳下選了相反的方向,“鬥鬥嘴有助於心情愉快。”不管是何易或是秦正博其實都屬於把一家子人都扛在肩上的人,他們有壓力寧願自己慢慢消化,也不會選擇和妻子兒女分擔。

“我爸他挺不容易,我和我姐都沒讓他省點心。”秦澤苦笑,他以前能玩是因為他爸頂著。遇著白書然的事,秦澤才發現一向高大的父親原來不是無堅不摧,尤其是他爸和何叔商量事情,他在旁邊力不從心的感覺再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現在又不晚。”清揚淡淡道。

秦澤笑開,“是啊。”

他不知道怎麼養成了什麼都喜歡和清揚說的習慣,哪怕隻聊兩三句,秦澤的心都能安定不少。

遇見你很早,中途差點丟了你,幸好,此刻你仍在。

......

秦澤和清揚稍微走了走,就回家了,他以為這時候家裡沒人,沒想到秦母和秦雨都在,而且還是在收拾行李,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媽,姐,你們乾嘛呢?”秦澤看著誇張的四個皮箱,秦母秦雨好像還在收拾,去南極住半個月都不用這麼多吧。

秦母給行李箱做著標記,頭也不回道:“維伊女士在法國舉行個人畫展,我和你姨也沒啥事兒,剛好陪你姐去陶冶情操。”

“維伊女士很出名?”秦澤不恥下問。

秦母飛快看了他一眼,教育他,“什麼出不出名,秦澤你的思想要不得啊,難道她不出名我們就不能去看她的畫展?”

“不過說實話,我也從沒聽說過維伊女士,不過你姐不是愛上油畫這一茬嗎?你姨有認識的朋友,說維伊女士是大拿,我們去熏陶準沒錯。”

秦澤耿直道:“我姐還隻學半年油畫,媽,你忘了嗎?”

“沒忘,怎麼了?”秦母反問。

秦澤隻能保持沉默,秦雨順著樓梯走下來,畫著精致妝容,笑道:“主要是去法國轉一圈,你們都去忙事業了,媽和乾媽其實也挺無聊,找著畫展的機會我們一起好好玩玩。”讓她去體會畫中的意義,秦雨還沒到這個高度,她明白秦澤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不敢和她媽直接說。秦雨更主要也是出去逛逛,可能看了不同的風景,她就能真正放下了。

“什麼時候的飛機?”這段時間他和他爸確實都忽略了家人,還有接下來的事情,他姐出國也好,他關心問道:“接機的人、酒店都安排好了嗎?”

秦雨溫柔笑著,“三個小時後的飛機,你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秦母在一旁不滿嘀咕,“臭小子看不起你媽啊,不就出個國,又不是上天!”

“姐,你彆這麼笑了。”秦澤忍了忍提出要求,他姐就不是貞靜柔美這一掛,秦澤像以前一樣故意仗著身高用手掌蓋她的頭頂,“玩開心了回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我儘量。”秦雨收斂笑容。

秦父秦母都覺得女兒隻是不像以前跳脫,但秦澤知道,秦雨她不開心,隻是在為了家人努力勾起嘴角。明明是個笑起來牙幫子都能看見的人,現在搞什麼笑不露齒,秦澤都不敢隨便和她開玩笑。

其實白書然的事情,最難弄的就是秦雨,打不得罵不得,偏偏秦父秦母又不想告訴她真相。這就導致秦雨完全把父母當成愛情道路上不講道理的攔路虎,能把一個人一直關在房間嗎?顯然不可能,秦雨頭幾天還有理智,送進去的飯菜也吃,後來整個人就暴躁了,她在裡麵謾罵摔東西絕食,秦母就在外麵默默流淚。

秦澤和秦父秦母溝通無果,實在受不了兩人把秦雨當成瓷娃娃的心態,在一個深夜敲響秦雨房門,讓她冷靜等他找到機會會把一切都如實告訴她。

秦雨沒有大吵大鬨,秦父秦母輕鬆了不少,兩人總歸不會一直待在家裡,秦澤拉上清揚隔著門把事情詳細從頭說到尾。太玄幻的事情秦雨被驚到了,但是她還是要求親自查證。此時白書然還剛剛辭職,秦雨保證不會打草驚蛇後,秦澤清揚帶著她找到了白書然。

白書然看到秦雨倒是一臉關切,先是解釋自己聯係不到她,也進不去她家,這一個多月都擔心死他了。他想到自己要創業,有秦家幫襯既有人脈又不愁資金,不管秦雨是乾什麼去了,他暫且哄住她,豈不是比他單打獨鬥來的快。麵上帶了些焦急的白書然,沒注意到秦雨微微發抖的雙手,以及她低頭心如死灰的表情。

清揚兩人在租房外等著,並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不一會兒秦雨噙著眼淚跑出來,秦澤緊張看著她,秦雨拚命搖頭,說要離開。

等白書然追出來的時候,三人已經坐上車了,其實什麼都不用說了,白書然和秦雨斷了。

後來秦正博和秦雨聊了聊,秦雨再沒提過白書然。

隻是一段目的不純的戀情終究給秦雨造成了影響。

......

“白總,城西那塊地沒有拿下來。”站在白書然辦公桌前麵的男人滿頭大汗,他是從競標現場趕回來的,他算是白書然心腹,自然知道白書然對城西那塊地多麼重視。白毓地產自成立以來,還從未有競標失敗的案例,男人頭腦發暈,他是首例,心裡更是惴惴不安。

白書然怡然的氣息消失,騰的站起身,不可置信問道:“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按我給的價錢出?”

“有,我絕對是按照您的指示行動。”男人趕緊解釋,“隻是隆發似乎對這塊地勢在必得,您說的上限我還多叫了五百萬,但是隆發叫價特彆乾脆,每回都比咱們多一百萬。”他們公司前兩天才拍下另一個項目,目前資金沒回籠,男人也不敢繼續往下叫價。

白書然皺眉,揮手讓男人先出去。

“係統,怎麼回事?”白書然趕緊詢問係統原因,自從他選擇踏入房地產行業,係統的獎勵也靈活變成了幫他分析哪個項目賺錢,以及怎麼用最少的錢拍下地皮...這也是白毓發展飛速的原因,到目前為止,係統從未失手過。

而城西的地,係統得知那裡要建地鐵站,他們拍下不管做什麼,都是準賺不賠的。白書然又花了一筆好感度,讓係統分析多少資金能拿下來。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出了岔子,白書然如今也算老總,好感度容易賺的很,他更擔心係統是不是運轉不靈了。

係統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道:【未檢測出故障。】

白書然自然不會被它這一句話簡單打發,怒道:“我用好感度換的獎勵,現在出了岔子,你一句沒有故障就能解決了?”

【係統未檢測出故障。】

不管白書然如何追問,係統都是同樣的回答,白書然拿係統也沒有辦法,他也看透係統了,看到個女人就叫嚷著好感度,而每遇到問題,它就裝死,不是說好感度不足就是沒有故障來推諉。

然而即使他明白係統的死性也沒辦法,他根本離不開係統,隻能咬牙認了栽,安慰自己失一回手正常,以後在彆的地方找補回來就行。

很快知道此事的清揚神情淡淡,誠然係統是有些神鬼莫測的能力以及能運算龐大的數據,但是哪怕它再靈活,人心這兩個字,如何能算透徹!

“聯係隆發那邊,說何家很樂意與他們建立長期友好的關係。”

秘書應下。

......

白書然自從沒拿下城西的地,心裡就一直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也不能確定。現在白毓主要在做高檔彆墅的這個項目,這也是白書然第一次拿下的最好的項目,隻要八十八座彆墅成功建成,不僅是龐大的利益收獲,白毓更是會上一個新的台階。

白書然一有時間就去視察工地,和之前放手的行為全然不同。公司職員都知道老總非常重視這個彆墅的項目,想想也正常,畢竟不是小錢。

安穩了幾天,白書然漸漸放下心來,係統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信任的。

神經緊繃了一個多星期,白書然靠在辦公椅上,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裡麵長條的聯係人,想著等會兒去找誰放鬆放鬆。

剛和新認識正打的火熱的女人約好,他的秘書匆忙跑進來,說彆墅那邊出了問題。

緊接著,好似今天是白書然的災難日一樣,先是莫名其妙鬨起罷工,還沒解決罷工的原因;另外兩家一起合作的開發商竟然見鬼的一起破產了,現在彆墅進度到一大半,讓白書然收手根本不現實,但後續資金又不是他能一力承擔的。白書然把係統罵的狗血淋頭之後,趕緊召集負責人開會,但說來說去都沒有解決辦法。

白書然趕緊找平時有過交集的老總談合作,絕對不能讓彆墅的資金鏈斷掉,但是不知道哪個龜孫子散播謠言,說彆墅那塊兒風水不好,另外兩家公司都被連累破產了,白書然的白毓地產估計隻是早晚的問題。

做生意的人都是信那麼點玄學風水,白書然約談了十多個人,把利益讓了又讓,對方明顯心動但是還是拒絕了他。

白書然走到現在太過依賴係統,要說他本身對於危機解決的能力,約等於零。係統一旦不靠譜了,他的高樓大廈就會如泡沫般消散。

這個道理,白書然懂了,可是已經晚了。

白毓地產崛起的快,倒塌的也快。

秦澤開著車跟在失魂落魄的白書然麵前,連老總都不抱希望了,沒有人護著的白毓被各方勢力瓜分的徹底,秦澤十分暢快,心術不正的人下場就是這樣。

“讓我下去。”清揚盯著前方,有時候一個岔道真會讓人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白書然在政界往上爬時選擇勾搭高官富商之女,有了幾個錢,卻覺得富小姐太過傲氣,他絕不會卑躬屈膝討好她們。他自認是有身份的人,覺得女人就該跪舔他,可是但凡有自尊的女人都接受不了白書然隨便的態度。他要好感度,隻能去風月場所,不過也因為有錢,在不正經的場所混的倒是開、不少人對他趨之若鶩。

秦澤問她,“你要乾什麼?現在白書然窮途末路。難保他不會做出傷人的舉動。清揚,我們在車上看看過癮就好,沒必要和他接觸。”

“沒事兒。”清揚道,“你在車上,不要下來,不然我生氣了。”

秦澤氣急,阻止不了清揚,瞪大眼睛看著兩人,做著白書然隨時發瘋的準備。

所有人都覺得白書然被打擊的一蹶不振,連公司都不去了,卻不知他是把希望都放在係統上,他對白毓的感情是不同的,正在軟硬兼施磨著係統保住白毓地產。他手中的存款不少,賺取好感度不難,隻要好感度足夠,何嘗不能東山再起?

白書然痛恨係統的裝死,就被清揚攔下,他先看見高跟鞋還以為正興奮著,抬頭一看是清揚,表情轉換成了懷疑憤恨,他隻覺恍然大悟,質問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他還沒去找秦澤報仇,沒想到秦家竟然如此卑鄙,打壓於他!

“是啊。”清揚笑眯眯承認,她眼一厲,細聲細語,“我勸你不要衝動。”

白書然把揚起的手臂放下,諷刺道:“怎麼,躲在身後玩小動作不滿足,要來親自看失敗者滿足你的私欲嗎!”

“也不算說錯。”

白書然死死盯著清揚的臉,似乎要把她牢牢記下來,“看夠了就滾,你這種大小姐一個包包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收入,懂什麼白手起家的辛苦,道不同不相為謀。”

清揚沒想到這時候白書然還有旁的心思,秦澤說的窮途末路,看來不儘然。

她表情變得詭異,輕聲問:“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你信人是有報應的嗎?”

“你覺得自己的債還完了嗎?”

......

白書然背後汗毛直豎,等他一激靈回神,麵前早已空無一人。

“係統,你覺得何清揚有沒有不妥?”白書然第一時間向係統求證,她那話似乎是自己上輩子欠了她,而她回來複仇了。

係統暗地掃描清揚,沒發現任何問題。

【一切正常。】

白書然不敢在外麵逗留,趕緊回了家。

當晚他做了一個夢,美夢,他第一次去秦家,秦家全家人都對他特彆滿意,秦雨對他更是情深根種。他沒有辭職,反倒因為完成係統一個又一個任務,晉升的毫無壓力,還有秦家幫他在各處打點。他根本不需要為錢財擔憂,因為秦雨會主動送到他麵前。他的地位越來越高,秦家人麵對他毫無尊敬,秦雨更是不滿足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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