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好命的夫婦(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0784 字 8個月前

紅燒蹄膀、炸雞翅、清燉乳鴿。

這是榮王妃送給自家小姐的?

念冬看了眼外頭將暗的天色, 再看向油膩的蹄膀, 她明白了, 這絕對是世子爺的手筆!貴女為了身形纖細婀娜, 誰會在晚膳吃如此...的菜肴!

“小姐,奴婢把這些先送去廚房,等明日午膳再吃吧。”念冬提議道, 這若不是世子爺送來的,她都不會讓這三道菜出現在小姐麵前。總歸現在已然轉涼, 隻要保存得當, 隔夜的膳食應當是可以入口的。念冬覺著世子爺就是在為難她這個丫頭,無論是晚膳或是隔夜...都不是什麼好選擇好嗎!

清揚拿筷子戳了戳蹄膀, 嗯...十分軟糯, 比之發簪珠花,清揚倒是傾向麵前這三道菜,這說明世子爺沒有撩妹的經驗啊, 她心情愉悅道:“不必了, 今晚就吃這些, 不好負了世子爺的心意。”

念冬看著清揚已經送至嘴裡的蹄膀,表情簡直痛心疾首。此刻的念冬深深擔憂, 她家小姐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 再遇著不著調的世子爺, 這兩人估計能把天都翻過去!

待到膳後,念冬拉著清揚在花園裡比平時多散了半時辰的步,才鬆了口氣, 清揚好笑道:“放心,你家小姐便是想胖都胖不了。”這話是實話,清揚吃到肚裡的補品數不勝數,平常人照她這樣吃,早就圓潤的不成樣子了,可是清揚還是沒甚變化,偶爾生個小病,又瘦回去了,把脈的太醫看著她的眼神簡直心疼的無以複加,嗯...主要是心疼那些價值千金的補品。

“從養生上來說也是不提倡的。”念冬總是有她的道理。

“好,我的念冬說什麼都是對的。”清揚笑著說道。

念冬:“小姐總是這樣,嘴上順著奴婢,實則心裡想的可不是這樣。”她比小姐還年長六歲多呢,念冬有時候覺得,小姐經常把自己當成小孩兒,真是太討厭了。

兩人朝著暖閣走去,清揚聽著念冬在她耳邊重複念叨她今年多少歲了,比小姐的年齡大多了,清揚左耳進右耳出,她很想對她的念冬丫頭說,小姐把你的年齡放在了心上!上回還問你有沒有心上人呢!

見清揚鋪好箋紙,挽袖磨墨,念冬趕緊接手,不解道:“小姐,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明日再看書習字吧。燭光雖亮,還是會傷眼的。”

清揚壓好白玉鎮紙,輕聲道:“我記得看過幾張釀酒的方子,現在記下來裝訂好,明日給世子送過去。”

“小姐!”念冬的手一頓,內心哀嚎,慘了慘了,小姐還未出嫁便情深根種了。老爺夫人,這可怎麼是好啊。

清揚看了眼無時無刻不在腦補的丫頭,對她也是服氣的,“念冬若是困了,自去歇息便是,不必管我。”

“這怎麼行!”念冬想也不想拒絕,“奴婢去吩咐廚房做小姐喜歡的水晶糕,還得去給小姐泡茶,茶水涼了,還得隨時換呢。小姐執起筆總是會忘了時間,奴婢得伺候在跟前,提醒小姐就寢。”她補充道,“小姐想明日送給世子爺,奴婢得給您裝訂好,可不能耽誤小姐的事!”總之,她絕對不能離開。

“糕點不必上了,茶水倒是可以泡上一壺。”清揚提出要求。

“哎。”念冬歡快應下。

清揚搖搖頭,邊回想著古方邊下筆。

不提酒方的珍貴,宣朗收到侯府的回禮後,特地跑到榮王麵前招搖了一番,然後又從榮王手中明搶了幾家地段好的鋪子,名其名曰和他的世子妃搭夥開個鋪子玩玩,榮王還能怎麼辦?自然是給他了啊!等到宣朗大搖大擺離開後,榮王才醒悟過來,這小子自己就是個聚寶盆,光是饕餮樓的進項便夠他買十個八個商鋪了,哪還需要他給?

討債的,果然是討債的!

榮王慶幸自己隻生了一個兒子,不然王府都要被掏空!

宣朗則是想著自己的世子妃太單純了,如此貴重的方子怎麼能輕易給外人呢?嗯...即使是自己的夫君也是一樣!宣朗想著自己三道菜換了五個酒方,雖然他沒有彆的想法,但是心也不由虛虛的。於是,世子爺更是埋怨父王定的婚期太遠了,沒有進到他的羽翼,這麼純良的世子妃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心一不平,便去插科打諢要了榮王的一點小產業。

他決定了,先給世子妃賺些私房,想到便做,清揚還不知道自己名下多了幾個好地段的鋪子,宣朗便已經熱火朝天的拉起人馬了,比他開饕餮樓的勁兒頭還要足。

賀炎宇喻子楚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世子妃還未曾進門,宣朗便已經做到這般,等真正成婚後,唉...

美人鄉,英雄塚啊。

古人誠不欺我!

當然,宣朗也沒忘了哄他的世子妃,凡是他覺著好的,全包起來送去侯府,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都有。念冬還看見一節枯枝,據小廝說世子爺覺得彎彎曲曲的非常有趣,特意折下來洗淨後才送過來,念冬還能說什麼,世子爺果然童心未泯,嗬嗬嗬嗬...

清揚也是一愣,不過轉瞬噗嗤笑出聲,吩咐下人找了個好看的花盆,裡麵鋪滿泥土上層壓了些鵝卵石,把枯枝往裡麵插上,就放在平時使用的書案上,一抬眼便能看見。

念冬:......

老爺夫人,念冬對不起你們!小姐她被榮王世子帶偏了!

...

府中的餘嬤嬤昨晚請示清揚庶務時,似是不經意說到皇後娘娘這兩天身子不爽,清揚當時沒說什麼,今日一大早便帶著念冬去了宮裡。

府中的嬤嬤都是經過帝後二人篩選進侯府的,在處理人情世故上著實幫了清揚不少,當然清揚也未曾把她們當成尋常的奴仆對待,畢竟是宮中得意穩妥的老人,當初便說好,侯府是要給這些嬤嬤養老的,嬤嬤們也是儘興儘力,在清揚識字後每月都會向她彙報侯府一應事宜,是真心把清揚當成了主子對待。這些嬤嬤,每月不僅有宮中的月例領,也可以在侯府再領一份,清揚不敢說讓她們比在宮中過的更好,但是絕對比在宮裡自在輕鬆。

餘嬤嬤雖然沒說要清揚進宮,但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清揚是個榆木腦袋也能明白過來。

待見到皇後,清揚不禁皺了皺眉,頭回直直盯著皇後看了許久,“皇後娘娘,您不會把太醫開的要倒掉了吧?”皇後是有這個先例的,清揚見過好幾回。

“還叫皇後娘娘?該換稱呼了!”

“皇後把藥倒掉?!”

皇後及進來的皇帝一前一後出聲,清揚乾脆叫了聲:“皇伯母。”然後和皇帝懷疑看看她,皇後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不知事的娃娃,哪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以前讓清揚看見的,隻是她不耐煩吃勞什子補藥罷了,這會兒疑似風寒,皇後還想晉升太後呢,她哪會任性!

皇帝皺眉,看向顧嬤嬤及一眾宮女,怒道:“你們是怎麼伺候皇後的?來人,拖下去...”

“皇上。”皇後趕緊製止,“不關她們的事,臣妾隻是倒了些補藥,哪會拿身體開玩笑?再說了,嬤嬤她們也得聽主子的,還敢掰開臣妾嘴不成?”

顧嬤嬤跪下磕頭,“是奴婢的錯。奴婢發誓,這回開的藥娘娘真全都喝下去了。”

“你就慣著底下人。”皇帝指著皇後,板著臉道:“起身吧,朕也不越俎代庖。這回看在皇後的麵子上,朕不予追究,沒有下回!”

顧嬤嬤恭敬退回皇後身後。

“皇上是關心臣妾呢,臣妾心裡歡喜的很。”皇後笑吟吟注視著皇帝。

皇帝拿皇後沒辦法,轉而沉著臉嚇唬清揚,“清揚,朕要是今日不過來,還不知道你和皇後瞞著朕呢!你說,朕該如何處罰你!”

“皇伯伯該處罰的可不是臣女!”清揚彆有意味道。

“朕聽聽你如何狡辯?”

清揚關心看向皇後,問顧嬤嬤:“嬤嬤,皇伯母是從何時身子不爽的?”

“前日娘娘用完晚膳後,便去禦花園轉了轉,半夜便有些頭疼腦熱,當時便宣了太醫,診治後是受了些涼,娘娘服完太醫開的藥便睡下了。昨日一天,娘娘精神頭都是不太好,今日則是更差了些。”顧嬤嬤說的詳細,難掩憂慮,這後宮啊,她自陪著娘娘進來,便一刻都不敢放鬆心神。

“皇伯伯,皇伯母,清揚僭越了。”她走到皇後身邊,拿起皇後的手指,舉在皇帝麵前,問道:“皇伯伯,可覺得有些不妥?”

皇帝端詳了片刻,皺著眉頭道:“過於纖細了。”

清揚眼神一斜,皇後抿著唇眼裡全是笑意,任憑清揚托著自己的手指,清揚把自己的手拿出來,放在皇帝麵前再讓他看,“皇伯伯看出來了嗎?”

皇帝點頭,“你和皇後都需要補身子。”從沒有女子敢把手舉著在都快杵著他鼻尖的位置,皇帝當真是頭一回如此認真的研究女子的手指。

“皇伯伯,您...”

皇後收攏手指,把清揚的手握住,含笑溫柔道:“你皇伯伯的心思都在政事上,清揚若是問禮部尚書的胡須今日和昨日有沒有區彆?你皇伯伯可能還能答出來。你啊,就彆為難皇上了。”皇後也是稍稍試探了一番,皇帝對清揚不合禮數的舉動,並沒有斥責,這是不是說明,她這個皇後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禮部尚書可從不會剪胡須,清揚若真的問朕這個問題,朕能告訴你,昨日今日包括明日,這胡須都是沒有區彆的。”

皇帝在臣子麵前是個掌控欲極強唯我獨尊的聖上,當然臣子們也沒有認知錯,皇帝對處於重要位置的官員類似六部尚書的府中,都有他的暗探。

得虧皇帝不是個昏君,不然那真是景朝的禍事。

“臣女算不上久病成醫,但是,臣女從未在醫書上看到或是聽太醫說過,受了涼指甲會沒有一絲血色?”清揚在皇後的十個指甲都按了按,始終是慘白,甲麵上也沒有絲毫光澤。她接著說道:“可能是臣女一段時間未曾見過皇伯母,今日一見便覺得不對勁兒。”

“皇伯母白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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