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壞人永遠是壞人(1 / 2)

厲害後媽在六零 一寸墨 14852 字 7個月前

吳君蘭要是不搞什麼幺蛾子, 王蔓雲也就當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但對方要給自己添堵,她怎麼可能慣著對方。

側頭, 故意神情震驚地看著對方, 低聲說道:“同誌, 你這是在罵偉人嗎?”

吳君蘭懵了,也驚悚了。

她什麼時候罵偉人, 她哪裡敢罵偉人。

“吳君蘭同誌, 幸好大院裡沒有紅-衛兵,不然你這話要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不僅是你要遭難, 你父母都有可能被牽連,以後,可彆再什麼話都往外說,俗話說禍從口出,要收斂點。”王蔓雲一本正經地教育吳君蘭。

她並不覺得給人當後媽的自己低人一等。

再婚又怎麼了,誰規定離了婚的女人就不能追求幸福, 誰說她們就彆人差一截, 就是因為這種老舊思想,這才讓多少家庭不幸福的女性被困在不幸的婚姻裡。

任何時代,女性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吳君蘭聽到這,算是明白了王蔓雲話語中真正的含義,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腦海裡都是紅-衛兵的瘋狂。

“人呢,得識大體,有分寸,彆儘想些有的沒的,不然就是招災。”王蔓雲淡淡丟下這句, 就走了。

因為孩子們的事,她們這桌的女同誌幾乎都隨著葉文靜與張舒蘭去了訓練場,她也打算去看看,畢竟朱英華那兩個孩子也在。

憑書中的描述,那兩個孩子是挺能惹禍的。

王蔓雲走了,一點都不在意吳君蘭再出什麼幺蛾子,也不怕對方去朱正毅麵前搬弄事非。

男桌那邊沒有人去訓練場。

一群小孩子的事,他們去不合適,而且事情還牽扯到司令家的家務事,他們這群大老爺們要是出麵,事情反而會變得複雜。

吳君蘭是在王蔓雲離開幾分鐘後離開的。

她離開時全身都在顫抖。

被嚇的。

前世她死時,國家還處於特殊時期,她在這段時期裡見到了太多的社會現狀,也看到太多被抓去批-鬥,下放,勞改的人。

對於紅-衛兵,她是打內心恐懼的。

王蔓雲剛剛的話讓她明白自己那句後媽不是好東西要是被人做文章,她爸估計還真保不住她。

帶著極致的恐懼,深一腳,淺一腳,吳君蘭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路上她腦子裡都是各種後果的猜想,越想就越害怕,越想就越驚恐,臉也慘白得像鬼一樣難看。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家門被推開,剛刷完碗的許梅從廚房門看了過來,然後驚呼道:“蘭蘭,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跟媽說,媽去找他算賬!”

她還以為是朱正毅欺負了女兒。

畢竟女兒出門也是因為相親對象的事。

“媽,沒……沒人欺負我,沒人……沒人。”吳君蘭不敢把自己闖的禍告訴母親,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房間,被子一捂,就把自己蜷成團。

女兒的樣子太反常,許梅不信沒什麼事。

洗了手,她趕緊進女兒的房間追問起來。

被逼得急了,吳君蘭隻能把自己找王蔓雲麻煩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許梅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他們當原配妻子的,確實是不喜歡給人當後媽的人,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不是親生的,誰能毫無保留對彆人生的孩子好。

五根手指還各有長短,就算是親生的,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一視同仁。

吳君蘭見母親沒有理解深意,隻能把王蔓雲警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這下許梅聽懂了。

臉色頓時跟吳君蘭一樣難看,然後就是後怕不已。

她生活在軍區家屬大院,一片祥和,但卻是有不少親戚生活在各地的,這一年來,她沒少聽親戚們像自己描繪紅-衛兵的恐怖。

打、砸、燒、誣陷,甚至還要更過分的事。

“你這孩子,事已至此,乾嘛要去招惹那人,要是對方嘴裡說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不僅會給你招了麻煩,家裡也會受影響。”

許梅剛剛有多心疼女兒,此時就有多責怪。

那個姓王的女人能說出這番話,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種人,何苦得罪對方。

“媽,她……她不會去告密吧?”

吳君蘭死死抓住母親的胳膊,眼裡的恐懼就差實質化了。

“應……應該不會。”許梅咬了咬牙,安撫女兒道:“軍隊裡不許搞這一套,我們是軍人家屬,姓王的要想在家屬區立足,肯定不敢亂來。”

說到這,她心神穩了一些,又補充了一句,“就算她告密,你難道不會死不承認嗎?你們的對話又沒有被其他人聽到,隻要你咬死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她敢鬨騰,那就是栽贓陷害。”

“我保證沒有人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很小,她回答的聲音也非常小,那會我們那桌上都沒有人了。”

吳君蘭心中終於安定了一分。

“這幾天你彆出門,相親的事,政委家那邊已經取消,你就彆想了,人再好,人家也結了婚,你可彆上杆子找不自在,惹人罵,也丟份。”

許梅警告女兒。

朱正毅再好,錯過了緣分,他們家就不能再生事端,不然那就是結仇。

“我知道了。”

吳君蘭把頭再次捂進被子裡。

因為這次被嚇,晚上就發起了高燒,還說起了胡話,什麼女兒死了,婆婆重男輕女害命,她要殺了對方,等等亂七八糟的話。

吳參謀察覺到事情不對,追問妻子,才知道女兒今天闖了什麼禍。

臉瞬間陰沉下來。

另一邊,王蔓雲隻比葉文靜幾人晚半分鐘到達訓練場,還沒走到近前,就見到兩個孩子被人群圍在中間。

這種場景,一看就是闖禍了。

“奶奶,李愛國說話不算話,是他先打我的,我是被迫還手,你看,他打我打得可狠了,眼眶都青了,還有身上,這,這裡,都挨了打。”李愛國有靠山,趙軍也等來了靠山。

葉文靜一到,他就抱著奶奶告狀。

心裡可委屈了。

葉文靜在看清楚孫子眼眶上的烏青,後槽牙差點咬碎,但作為長輩,她還真不能當著兒媳的麵教育李愛國,畢竟對方不是她親孫子。

“媽,對不起,愛國這孩子脾氣倔,下手重了點,但他也沒有辦法,兩個打一個,他一不留意才打到小軍臉上的,我代愛國給小軍道歉,你老人家也彆著急,我回家就給小軍煮幾個雞蛋敷敷眼睛,過幾天眼眶就消青了。”

李心愛見葉文靜到場,就知道事情不利。

婆婆不能當眾不給她臉,她也不能不知趣,在道歉與解釋一番後,還故意在兒子身上拍打了好幾下,算是把表麵功夫都做足了。

這種情況下,婆婆肯定不好再拿趙軍眼眶被打青的事說事。

李愛國原本就被趙軍與朱英盛聯合打得夠疼。

他媽這不留什麼力道的幾巴掌落下來,直接倒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翻滾。

非常慘的樣子。

頓時驚住了在場不少人。

“愛國。”

李心愛心疼極了,但她卻不知道這是兒子故意裝的,還是真的傷了哪,畢竟她之前可是在第一時間就給兒子檢查了身體,結果除了小腿上有點淤青,其他叫疼的地方可什麼傷都看不出來。

“小愛,快把愛國帶去醫護室看看情況。”

葉文靜很生氣,但臉上卻又不好表露什麼,這母子倆慣會做戲,哪怕是她這個當婆婆的,為了家庭和睦,有的時候也要暫避鋒芒。

兒媳剛剛那番似有所指的話她聽著很不舒服,可是兒媳已經當麵教訓了李愛國,李愛國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她隻能息事寧人。

王蔓雲這會已經走到朱英華兩兄弟身邊。

她沒有跟李心愛交鋒過,但就憑對方剛剛那幾句茶言茶語,她就知道這女人不僅有心機,還有手段,不然也不至於讓葉文靜吃癟。

“小愛,愛國這孩子哭這麼厲害,彆不是真傷了哪,快帶去醫護室看看,彆耽誤了傷情。”張舒蘭也不想看李心愛母子做戲,忒惡心人。

目前來說,兩個孩子好似都傷了,隻能各打五十大板,以示公平。

“媽,去醫院,快去醫院,我要疼死了。”李愛國額頭上冒出不少汗珠,可見不太像作假。

李心愛見兒子是真難受,也顧不得其他,招呼幾個跟兒子玩得好的少年幫忙攙扶,就急匆匆去往醫務室。

隻是離開前,深深看了看朱英華兄弟倆。

然後就看到了王蔓雲。

李心愛隻是微微一愣,就猜到了王蔓雲與兩個孩子的身份。

朱家,朱正毅家。

這梁子結下了,但凡她兒子真有個好歹,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家人。

李心愛的眼神王蔓雲看明白了,頓時也猜到可能是自家兩個孩子幫了趙軍,才會被李心愛記恨上。

“奶奶,李愛國他是裝的,故意博同情,我的傷比他的重多了。”趙軍好生氣,掀開衣服就給葉文靜看,隻見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深淺不一的淤青。

“我的小軍喲。”

葉文靜手指輕撫過孫子身上的淤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老姐姐,彆氣,彆氣,男孩皮實,這點傷不算什麼,我們回家揉點藥酒,過兩天就能散瘀。”張舒蘭也心疼趙軍這孩子,但事已至此,隻能儘量往開處想。

“我當初就不同意這門婚的,結果那死小子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看看,自從這兩人進門,我家小軍受了多少委屈,真是……真是……”葉文靜氣得說不下去了。

幸好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周邊的小孩已經被疏散,不然還真容易影響家庭和睦。

王蔓雲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張舒蘭這群嫂子安撫葉文靜。

她是後媽,雖然不是嫁入的趙家,但此時也是不宜開口的。

幸好張舒蘭的麵子夠大,跟葉文靜關係好,勸了會,把葉文靜勸回去了。

大家一走,就隻剩下王蔓雲與朱家兄弟倆。

兩個孩子的臉都繃得緊緊的,渾身像刺蝟一樣,一副倔強又不看王蔓雲的樣子,好似惹了他們的人是王蔓雲。

王蔓雲在內心深處無奈歎息。

後媽是真不好當。

前一刻還是母慈子孝,轉眼就跟敵人一樣。

“天色不早,回去吧。”王蔓雲看了一眼沒了太陽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淡淡說了一句,然後率先往家的方向走。

朱家倆兄弟還以為王蔓雲會問他們什麼,結果什麼都沒有問,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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