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許淮玩味一笑,揪掉了她一個馬尾辮,“還八千?你成年了嗎你?”
他認出這不是輕夏,還有一個原因,她太像十六歲的輕夏。
而不是現在的輕夏。
“說吧。”許淮的手伸向她另一個馬尾辮,“老實交待多大我就放你一馬。”
“十五。”她可憐兮兮。
“我去。”許淮罵道:“這陳冰比老子還不是個人。”
“那你可以多加點錢,一萬。”小姑娘適時豎起了手指,腆著小臉說:“你要想像個人的話。”
許淮哭笑不得,他盯著這有意思的小丫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小財迷。”
“業務這麼熟練嗎?你才多大啊。也有人下得去手?”
“沒有人。”小姑娘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小小一張臉惹人憐惜,“因為他們下得去手的都不是人。”
“不是人的人多了。”
她抬起水靈的漆黑眼睛,看著許淮說:“今天晚上又要多一個了。”
被她這樣盯著,許淮又想起了輕夏,他曾經最喜歡的姑娘,說起來,他連碰一下她都不舍得,在一起一年才牽了牽手。
這陳冰果然懂他心裡想的,趕著送了個替代品過來。
許淮覺得自己一向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看著小姑娘,問:“你很缺錢?”
“非常缺。”她如實答:“我渾身上下就我自己最值錢。”
“那好。”許淮摸著下巴圍著她打量了一圈,說:“把衣服脫了。”
“好。”
*
淩晨三點。
許淮家客廳。
換掉一身學生裝雙馬尾的容嬰坐在沙發上,陪某人打遊戲。
她穿到這個十五歲小姑娘的身體裡,目標是渣男許淮。
可他似乎沒她想象中渣,難怪任務難度是初級入門。
她穿著許淮的白襯衣,休閒褲,有一點大,挽了好幾圈,和他背靠著背,打的火熱。
打遊戲打的火熱。
但許淮技術真不是一般渣。
好幾次都豬隊友“豬”到容嬰想放棄任務不做。
他還罵罵咧咧,嫌她操作太快自己跟不上,容嬰一臉無辜,你菜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還怪我了?
又陪送了好幾局後,許淮終於放棄了,對容嬰說:“睡覺。”
“好呀好呀。”她把小女孩子的貪慕虛榮都寫在了臉上。
許淮卻站起身,伸出手指點在她額頭上,推開了容嬰湊近的小臉。
“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好男人,彆勾-引我。”
容嬰可憐巴巴眨著眼睛。
許淮乾脆轉過頭去,麵對這張肖似輕夏的臉他沒辦法不心軟,抿了抿薄唇,他說:“你去給我做碗麵吧。”
也不知道陳冰那大豬蹄子怎麼想的,讓自己餓著肚子,還要額外乾體力活。
還要掏錢。
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蒙頭大睡”。容嬰卻發現,他純色的被單有一小片變深了,是眼淚水。
許淮悄悄哭了,浸濕了被單。
僅僅隻是因為看到了和初戀女友輕夏很像的容嬰。
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容嬰此刻卻明白,每一個渣男,都不是渣得無憑無據,無緣無故。
她很快做好麵,端過來,輕輕敲了敲被子外麵,笑著說:“裡麵有人嗎?”
許淮被她幼稚的舉動逗笑了,還泛著緋紅的桃花眼帶點水光,深情又溫柔,說:“有。”
他接過麵,嘗了一口,卻是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我他媽,您是不是分不清油鹽醬醋啊?分不清問我啊。”
他一本正經的,“雖然老子也分不清,但至少不會張嘴吃啊。”
他跑去廚房垃圾桶裡吐了,裝模作樣嘔了半天,見容嬰臉上終於有點愧疚感後適時道:
“作為補償——”
“幫我練號吧!”
“老子想上王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