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理智”能對抗得了的……
身邊,靜靜躺著的手機上顯示,現在是淩晨0:26。
白岐玉很想一覺睡去,把所有東西拋到腦後,但他放不下心厲濤歌。
短暫“嘟”“嘟”後,厲濤歌接起了電話。
“小白?”
白岐玉的手努力抑製住顫抖,緊緊握住電話:“是我……你安全嗎?”
“我在家呢,當然安全啊。你呢,酒店安全不?”
聽到關心,白岐玉鼻腔一陣酸澀,喉嚨發堵。
他很想哭,想說自己失敗了。
可說了有什麼用呢?
厲濤歌沒被牽扯進來就是萬幸了,天知道剛才的幻覺中,厲濤歌了無生息的癱在地上,他是怎樣的絕望與害怕。
許久,他勉強勾起一個笑:“放心,酒店很安全。”
厲濤歌聲音帶著疑惑:“怎麼聽上去有氣無力的?真沒事兒?需要我我現在就過去。”
“剛洗了澡,有點困,”白岐玉胡亂找著借口,“你千萬彆來,我就是……報個平安的。”
“那就好。”厲濤歌笑罵他讓人擔心,“行了,不是說你睡眠質量不好嗎,困了就彆熬夜了,趕緊睡。”
“嗯。”
掛斷前,白岐玉冷不丁的想起了張一賀挑撥離間的話。
他又輕輕喊了一聲厲濤歌的名字。
“怎麼了?”厲濤歌很溫柔的問。
“你……真的是黑狗0啊?”
短暫的沉默後,厲濤歌失態的大笑起來。
“1,大猛1!”
“啊……”
“你還真信了?逗你的,”厲濤歌清了清嗓子,“哥是直男,筆直。”
“哦……”
“哥暗戀的是隔壁組組花,彆想歪了。當然,不是說我們組組花小白不夠美的意思。”
白岐玉有點無語:“為什麼是組花啊,不應該是組草麼。”
“因為組草是哥哥我啊。”
在白岐玉罵他前,厲濤歌大笑著掛了電話。
被厲濤歌插科打諢的,白岐玉的心悸舒緩了一些。
不過,從厲濤歌剛才反應來看,他確實不是直男,至於是不是張一賀說的“對他有齷齪”想法,就不知道了。
白岐玉並不歧視同性戀。他覺得挑撥離間的人更惡心。
至於剛才混沌中,聽到的什麼“我要與你交\配”,他沒放在心上。
物種都不一樣,交\配個什麼。
厲濤歌說,克蘇魯體係中的“神”是低級的,放縱欲\望與力量的生物,對於它們來說,人類這類生物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瀕死時的尖叫以供娛樂了。
太低級,太渺小,以至於無可求,無可用。
就算獻祭最寶貴的生命,於“神祗”來講,也毫無價值。
即使祂們與非同種種族間不存在生殖隔離,也不會閒的沒事兒找個人類交\配。
退一萬步講,假設它們真的會產生找人“□□”的想法,也大概率是衝著繁殖去的,絕不可能存在“感情”這類東西。
白岐玉是個男人,儼然是不能生的。
他打開臥室與客廳的燈,去廚房找水喝。
涼白開沒有了,隻能現燒水,等候的檔兒,他瞥到孔大爺送的橙子,順手扒開一個吃。
這批橙子估計是大棚的貨,看著色澤鮮美,吃到嘴裡卻乾巴巴的,一點甜味和水分都沒有。
回臥室時,白岐玉腳下一滑,似乎踩了水。
低頭,仍是衛生間門口,一灘清澈的水靜靜躺在地板上。
濕漉漉的毛絨拖鞋是種很惡心的觸感,他煩躁的換上塑料拖鞋,俯下身子去看到底怎麼回事。
瓷磚沒有裂縫,周圍也沒有水管管道。
衛生間又位於整棟房子的最低角,淋浴的時候,積水會朝角落的下水口流去,絕不可能流到門口。
不是地板,難道……
白岐玉一抬頭,對上了天花板上一灘扭曲的水漬。
原來……漏水不是鬨鬼嗎?
那一瞬,他說不清是什麼心情:如果當初能認真的探查一番,發現不是鬨鬼,也便沒有搬家的念頭,是否就不會被張一賀纏上了?
可萬事沒有如果。
白岐玉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準備明天給孔大爺看,讓他找人維修。
他洗漱完準備睡覺,不經意間,瞥到衛生間窗戶上的跳躍著奇怪的光。
微弱的紅在玻璃上折射成扭曲的形狀,是火光。
好像是樓下有人燒東西。
老樓住的老人多,一樓住戶們又有院子,經常燒柴火做飯、燒水,說是有獨特的香味。
但現在是淩晨一點多。
白岐玉開了一絲窗戶縫,探頭看去——
一個老人正佝僂著背,用拐棍挑著火叢。
看位置,是孔大爺家。
火光微弱的照亮周圍的景象,孔大爺身邊堆著三四個水果箱子,印著蘋果、桃子、還有橙子。
小板凳上,放著大紅塑料袋,大敞著口子,露出小山一樣的紅皮饅頭;還有一個黑色塑料袋,不知道裝了什麼。
是在……祭祀?
作者有話要說:張一賀日記:
戀愛攻略說打直球不是很管用嗎,怎麼又失敗了QxQ感謝在2021-11-17 20:40:45~2021-11-18 20:57: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薄荷芥末味雞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薄荷芥末味雞腿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