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馬小娟被打得狠了,確實夠狼狽的。

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這樣狠狠地羞辱過,更彆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暴打了。

哪怕她娘還沒有跟她爹離婚的時候,她雖然也被她奶奶打過,但沒有這麼狠過。到了林家,那更是沒有被打過。但此時,卻被打狠了,身上痛得一陣一陣的,也在告訴著她,林惠玉發瘋了。

這發瘋的女人太可怕,平時多老實的一個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現在竟然能打得這樣狠。

馬小娟痛,慕容詩更痛。

她的眼淚就打下來了,痛到了心肺。沒想到這個便宜大姨這麼惡毒,說打就打,一點也不給留情麵。

就算她娘做錯了,那她沒有錯啊,自始自終她都沒有說過一句壞話,為什麼要連她一塊打?而且還是當著東升和王英的麵打的,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啊?丟不丟臉?她以後還想跟東升好呢,還想嫁給他呢,就這樣被打了,多丟臉的事情。

她的心裡發了狠似的想,仇恨的種子也在心裡t生了根發了芽。她恨恨地想:以後彆讓我抓著機會,我會報複的。再看向東升的方向,又恨恨地想,我一定會嫁給你,到時候再狠狠地虐這個死婆娘。

林惠玉並不知道慕容詩心裡的小九九,如果知道了,隻會更加生氣,然後打得更狠。

“姨,彆打了,求求你彆打了,我們錯了。”慕容再也忍不住,哭著求饒。

實在是太疼了,那隻拿慣了重活的手,打人的時候,是真疼,慕容詩疼得都哭了起來。這一次是真哭,自然而然不需要演戲地哭。

這一哭,還真有幾分更加令人憐惜的味道。

“收起你的眼淚,在我這不管用。”林惠玉惡狠狠地說著,打人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

她停下來,並不是慕容詩求饒的原因,而是她累了,氣喘籲籲,實在累得夠嗆。

好久沒有運動了,這鼻稍一運動,這就出汗了。

她這一停下來,馬小娟終於有機會喘口氣了。她一邊揉著身上被打疼的地方,一邊發了狠地說:“林惠玉,你可真狠,說打就打,一點也不給留顏麵,爹娘還在這裡呢,你眼裡還有沒有阿叔和姆媽。”

林母聽了,抬起了頭望了過來。

林惠玉卻說:“我眼裡有沒有父母,還輪不到你來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麵前提爹娘?”

馬小娟說:“我怎麼就不能提?父母在這裡,你卻掄棍棒打自己的姐姐,這就是你的規矩?”

“你算我哪門子的姐姐,我剛已經說了,我跟你斷絕關係,現在你是我的仇人。”林惠玉反唇相譏:“說起規矩,真當你很有規矩似的。要有規矩,當年就不會動手搶自己妹妹的未婚妻。要真有徐規矩,也不會未婚生育,嫁進慕容家。”

這番話,直接就戳到了馬小娟的痛處。

當年她看上了林惠玉的未婚夫,想辦法去勾引不成,最後林惠玉被退了婚,她也沒有得到那個男人。後來她又看上了慕容壯,但是慕容家有錢,是個大地主,她一個貧民的女兒,人家又怎麼會看得上她?不使點手段,自然是嫁不進慕容家的。

所幸,慕容壯是個二世祖,溜狗玩鳥,無所不能。她利用了一點手段,跟他好上了,又懷上了他的孩子,這才嫁進了慕容家。一開始慕容家真看不上她,特彆是她的婆婆,一直說她未婚生育,是個不本分的,不讓她進門。直到後來,她第一胎生了個兒子,這才挺直了腰板,慢慢在慕容家立穩了腳根。

要不是慕容壯喜歡賭博,將家產都敗了,她哪需要像現在這麼辛苦?

如今被林惠玉戳了痛處,她也惱了。但她並不自己出手,而是轉向了林父和林母,“叔,姆媽,你看看林惠玉,這就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裡呢。”

林父的臉色變了變,他是個愛麵子的,而且這裡又那麼多人,他的臉色很難看。

“我打的就是你,不但要打你,我還要將你的事公布與眾。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跟慕容家解釋。”

馬小娟的臉色頓時變了,瞳孔收縮,她的眼中迸發了恨意。

這件事情,她一直瞞著,自然是有她瞞著的道理。

當年的事情,如果讓慕容家知道了,肯定沒她的好果子吃。要知道,慕容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那也是有家世的,最重門風。

當年把她迎娶了進門,已經有點兒不高興了,如果再讓慕容家知道這些事情,那她在慕容家裡可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了。

她心下一慌,頓時就發了狠,“林惠玉,你敢!”手指著眼神,那口氣,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既然做了初一,我為什麼不能做十五?馬小娟我告訴你,我和你不共戴天,所以你最好彆再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林惠玉現在可不怕她,此時她才真正懂了,人被逼到絕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她很理解當年太奶奶的處境,和後來的發狠。

林惠玉現在這個樣子,是馬小娟從來沒有見過的,看到她這個樣子,她也有點兒害怕了。

人就是這樣,混的怕橫的,以前她有多麼欺負林惠玉,現在就有多麼害怕她把這些事情捅出去。那麼她一直在外的形象也就毀了。

馬小娟發了狠,就要撲上去,但下一刻,她的手卻被人抓住了,回過頭去,卻看到了蘇耀宗那張鐵青的臉。

她打了個冷戰,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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