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2 / 2)

鄰居的心,已經從明亮是否打人,轉到了“天天能不能活下來,孫德富真不是個東西”身上,一陣唏噓。

孩子攤上這樣的父親,也是孩子的悲哀。天天平時多乖的一個孩子,竟然天天被孩子他爸打。這個孫德富也真是,以前見他挺君子挺正常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會開始學會喝酒,喝醉了還喜歡打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然還有打人的習慣?

特彆是想到天天被打得身上全是傷,身上還有血的時候,鄰居們也在心裡痛罵著孫德富不是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這孫德富比老虎還凶三分,他們甚至考慮要不要搬家的問題。萬一這個孫德富再一次發酒瘋,連他們也一起打怎麼辦?

再看向孫老爹和孫老婆子的時候,他們更加的鄙視。兒子打了孫子,孫子可是家裡的命根子啊,這都傷得進醫院搶救了,這得打得多慘?這兩個老人在乾嗎,難道任由兒子在那打著呢?都不勸著呢。

鄰居們看向孫德富那鄙夷的眼神,可沒逃過東升的眼睛,他心裡雖然痛快,但是想到天天如今還在搶救室,他的心情就莫名地不安起來。

“明亮,跟我走。”東升過去拉他。

明亮說:“哥,我們不能放過孫德富這個家夥,打不死他。”明亮是真的被惹毛了,此時依然壓不住心裡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下去。這個孫德富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回去,這個孫德富我會對付,你彆插手,聽哥的。”東升阻止了他想再踢向孫德富的腳,朝他不停地使著眼神。

明亮是絕對不能當著這些鄰居的麵打人的,萬一被上報到部隊裡,明亮就會被嚴懲,極有可能會被扼令複員回來。如果真的為了這麼個狗東西,被強製複員回來,這得多慪啊,明亮指不定會後悔不已。

脾氣忍忍也就過去了,暴脾氣不一定能能占上便宜,相反,反而容易吃虧。除非他打人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任何人。

“放心,我不會放過孫德富,聽哥的。”東升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

明亮這才把心裡的怒火強製壓下,不再去單方麵暴打孫德富了。大哥說得也沒有錯,自己真的不能這麼衝動,既然大哥答應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那麼他就要相信大哥。“好,我答應你。”

兄弟二人願意暫時停戰,但是孫家卻不願意放過他們。特彆是蘇老婆子,她可是知道部隊裡不允許打人,要知道她年輕那會,聽部隊裡的一個首長講過這樣的事情。軍隊裡是有著嚴格的紀律,不許動群眾的一根一線,更不要說動手打老百姓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她曾經就親眼見過一個戰士碰了一個老百姓的手指頭,最後被關了禁閉的事情。

這次明亮打人,把孫德富打得那麼慘,孫老婆子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她喊:“大家給評評,解放軍打人了,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

東升冷笑地看著她,那眼神裡迸射出了冷意,看著孫老婆子就像看著死人似的。其他的鄰居可沒有想過這些歪歪道道的門道,他們確實沒有見到明亮打人。雖然說孫德富身上全是傷,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摔的,卻要指著明亮過去承受?

這怎麼可能?他們雖然是跟孫家鄰居,但是他們更是良心人,這麼惡毒的事情他們可做不到。

“大叔大爺大嬸們,你們真的看到我弟打人了嗎?我弟平時那麼規矩的一個人,再發怒都不會打人,怎麼可能會去打孫德富?”東升臉上掛著傷心的表情,語氣裡透著無奈還有悲痛。“雖然我家天天被打進了搶救室,我們也非常的難過,但是我們都是有素質的人,再生氣那也隻能忍著。”

那些孫家的鄰居,被東升臉上的悲傷感染了,再想到天天被打得那麼慘。他們對孫德富身上的傷集體的忽視,反倒對孫家的所做所為義憤填膺。

其中一個大娘說:“謝水仙,你還是人嗎?天天難道不是你孫子嗎?彆人家都是把孫子當寶,你家可好,把孩子打進了醫院,比惡狼還狠呢!”

其他人也在那附和著,孫老婆子說:“我們家怎麼可能虐待自己的孫子?那是孩子做錯了事,鬨了,孩子他爸以喝醉了,這才有所誤會。”她也恨著兒子把孫子打了,但是事情都已經造成了,難道還能讓彆人指著兒子戳脊梁骨嗎?

“孫家,真讓人惡心!”那個大娘說。

東升此時也發話了,他的聲音很冷:“孫家,我不會原諒。天天的傷也不會白傷,你們就等著接受警方的調查。”說著,他拉著明亮就往外走。

此時,孫德富的酒徹底醒了。風一吹,他打了個冷戰。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孫德富打人這事,其實也有原型的。

孫德富這樣,原來還算正常,因為所受的打擊太大,批鬥的痛苦,工作又丟了,加上離婚,三重打擊,將他的意誌全部擊垮了,這才有了整天喝酒的情況,隻是可憐了天天。

天天能搶救回來嗎?

紅包今天發不了了,係統又抽了,明天我中午過後給你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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