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芳姐感冒了,天氣太冷,可能是一冷一熱所致,今天早上起來頭疼得跟裂開似的,吃了點藥就昏昏沉沉想睡覺。但是我記掛著更新,所以掙紮著起來給你們更新。

晚上的更新,我看著情況更新哦,感冒好點就爬起來給你們更新。

第137章 劉家兄妹

蘇芝給劉老醫治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姚老的耳朵裡。傳這個事情的人不是彆人, 正是王醫生。

他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情, 不能任由這樣發展下去。這事太大了,大到他承擔不起。但是不管是劉老還是其他人, 好像將醫治的工作交給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並沒有什麼奇怪一樣,這讓他心裡很不能理解。

對方才十七歲, 說難聽點, 都還沒有成年。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女, 能有多少本事?而且那是首長, 哪怕劉老已經退休了,那依然是在乾休所休養的首長,他們作為醫生, 是要對老人家的身體承擔起保養責任的。哪怕老人總是動不動就裝病, 那都不關他們的事,他們的任務就是保養好老人的身體。

誰能夠想到, 老人會突然受傷, 而且因為所傷事情, 帶起了連鎖反應,其他部位也有些創傷。而且還很嚴重,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當蘇芝提起要給劉老治傷的時候,他就反對了。但是反對無效,他當時被原老的警衛趕出了2號貴賓房之後,被五一像防賊時候地盯著他, 讓他動彈不得。生氣之餘,他跑去找了姚老,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姚老。他以為姚老會隨他一起去2號貴賓房找蘇芝,但是人家並沒有。

就好像,這件事情並不關他的事情,就好像姚老並不擔心自己的徒弟會把人治壞一樣,一點反應沒有。

姚老確實什麼也沒有動,他悠閒地喝著他的茶水,然後叫了下一個病患,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更不把王醫生說的話放在心上。

王醫生急了:“姚老,你的徒弟現在正在給劉首長治病。”

姚老說:“我聽到了,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王醫生幾乎快被氣得要吐血了,既然已經聽到了為什麼不跟他一起過去找她,阻止這場所謂的治療?這不是胡鬨嗎?一個剛學出徒的小姑娘,剛剛實習就敢接手首長的傷勢,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會幫劉老治好,她哪來那麼大的口氣?

但是人家的師父就是不急不躁,就好像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就好像他早就預料到了?這讓王醫生很不了解,真的,怎麼是這個樣子?難道不應該跟著自己去阻止或是看看嗎?

“姚老,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王醫生問他。

姚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腦回路真跟彆人不一樣,自己為什麼要去阻止?自己的徒弟在那幫人醫治,這是終於來了一個病人了,他去阻止?這是不放心她呢,還是不放心呢?姚老巴不得蘇芝能夠獨立醫治病人,他對她很放心。而且鳥大了總要獨立飛出去,他在旁邊摻和什麼?

所以王醫生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他的第一個反應,終於有病人了?第二個反應就是,哦。就這麼簡單,彆其他想法。

而且,自己的徒弟有什麼水平,他這做師父的還能不知道?他不但不擔心,反而還很高興呢。

但是王醫生卻不這樣認為,直覺就是認為姚老沒有想到這個事件的嚴重,所以他勢必得提醒提醒。

姚老說:“我為什麼要去看看?我這病人還很多,王醫生你打擾到了我坐診的時間。”

這個時候那個等了好久的病人也發話了:“你在這唧唧歪歪地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說什麼?我預約一次容易嗎?你在這擋著我看病?”

能不生氣嗎?能在姚老這裡掛上號多麼不容易,可是這個醫生在這裡不停地說著,讓姚老無法看病,這不是耽誤事是什麼?

王醫生是沒有辦法了,這姚老和蘇芝就是一對活寶師徒,一個剛學出師的人竟然剛給首長看病,另一個卻那麼自在放心,都不怕徒弟在那把人治壞了,在那麼悠閒地喝茶看病。

王醫生真的要被氣吐血了,最後見說動不了姚老,他隻得離去,去找院方的領導了。

姚老卻不管他去找誰,不關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去蘇芝那裡,他開始了他的看診。反而是那個病人沒忍住,想到了當時王醫生離去的那副樣子,他說:“姚醫生,你真的不去看看?”

“不去。”姚老想也不想地拒絕,他去才有病。

那病人說:“你就不怕你徒弟把人給治壞了?”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難道真的不擔心嗎?

姚老卻笑:“治壞什麼?我的徒弟我相信,不會貿然下虎狼手段,再說她總要經曆獨立行診的階段,我很放心地讓她獨立看診,我總不能一輩子都看著她 。總是需要給她一次獨立行醫的機會,不管這個人是誰,不能因為人家是首長,我就要剝奪我徒弟的機會,這是她自己找來的行醫機會。”如果一味地照看著,她什麼時候能夠成長?就算她治壞了又能怎樣?這不還有他嗎?人總得有個成長過程,不是嗎?

那個病人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不能因為對方是大人物,就要緊急跑過去阻止這件事情,這會傷了女孩的心。

王醫生出了姚老的辦公室,並沒有馬上折回到2號貴賓房。他一路走著,覺得這事還是不能這樣算了。想完,他就轉道去了院長的辦公室。

他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校長,這事太嚴重了,嚴重到他承擔不起責任。把這事告訴了校長,哪怕以後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去承擔了。

而且,這件事情必須要阻止,不能讓人這麼胡鬨下去。所以他去了院長室,把這件事情跟何院長了說。

何院長在心裡沉吟一番:“王主任,這件事情你就彆管了。”

“院長,這可是大事,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去幫首長治病,這不是胡鬨嗎?萬一她把人治壞了,我們醫院需要付全責,這不是把醫院放在火上烤嗎?”

何院長說:“王主任啊,你就是太較真了。這件事情跟我們醫院有什麼關係?你當場也阻止了,而且這小蘇醫生並不是我們醫院的人,她是姚老的人,真的出了事,責任也推不到我們身上,自有姚老在那一力承擔著呢。連人家師父都不急,你在這急什麼?姚不過去,肯定是對徒弟的醫術很放心的。”

王醫生還是很急,就聽校長在那繼續說:“而且這事是劉老爺子自己決定的,我們也阻止不了不是嗎?”

在院長那裡得不到答案,王醫生也十分的無奈。看來這件事情是誰也阻止不了,連院長都已經不阻止這件事情了,他怕萬一出事,他這個主治醫生需要承擔責任。所以,他把電話打到了首長家的子女那裡,將這件事情跟他們說了。

“你是說我父親真的病了?”那邊劉老的兒子有些不相信,他的父親真的生病了?這可能嗎?

他的父親哪一次不是要裝病幾次?哪一次不是醫院親自打來電話的,可哪一次是真的?所以他很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一次醫院和他父親串通好的把戲?

王醫生說:“劉局長,這事是真的,我並沒有騙你。”

劉老的兒子叫劉紅軍,現在在城建局當局長。父子兩人,一人從軍,另一個卻是從政,可惜劉紅軍的能力就這些,雖然在父親的關係網下,進了政府部門,但是做到現在也隻是城建局的一個局長,特彆是劉老退休後就更加沒往上升了。

當然燕京的城建局,也並不小,畢竟是個京官。

劉紅軍說:“你們醫院不是最喜歡幫著我父親演假病的戲碼嗎?”說著就要掛下電話,卻被王醫生喊住了,“劉局長,這次是真的,你的父親腰扭傷了,現在由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治著,我們阻止不了。”

劉紅軍在那邊沉默了,沉吟了很久,就在王醫生以為他又會掛掉電話的時候,他說話了:“好,這事我知道了,我們馬上趕過來。”

王醫生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狼來了演了太多次,最後真的時候,劉老的兒女們竟然也不相信了。

……

原老和原榮一直都候在門外,原老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坐在了走廊邊上的長凳上,駐著拐杖,一臉的嚴肅。

說是不擔心,那都是假的,畢竟劉老和他多年的朋友,從戰爭時期一起過來,這麼多久了。現在老劉頭退休了,他還在位子上坐著,老劉頭裝病的事情他知道。沒想到假裝變真傷,他真心為他擔心著。

劉家的孩子沒有一個出現,這一點倒是讓原老心裡很不舒服。這老了,孩子就這副態度?也為老戰友感到悲哀。

原榮也沒說話,他向來就話少,隻是陪著自家的爺爺,偶爾說上幾句。

當王醫生過來的時候,原老隻是看了他一眼。他的那些動作自然逃不過原老的眼睛,早就有六一跟他彙報了這件事情。王醫生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其實都是在原老的眼皮子底下把所有的事情做了一遍。當知道王醫生的那些動作,原老的眉頭皺了一下,之後就再沒其他表情。

原榮自然也知道了王醫生的那些動作,其實不用說,他也能夠獨到,畢竟王醫生的動作太明顯了。他也隻是瞥了他一眼,也不作聲,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度過,門內什麼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不久,劉家的孩子終於到了,這一點倒是出乎原老的預料。他以為這兩兄妹不會出現呢,沒想到還真的來了。這次不懷疑他們的父親是假生病了?不是一直都認為,老劉頭是在裝病嗎?所以十次有九次不會到場。

原老情不自禁地看了他們兄妹一眼,又沉默了。

這次,來的是劉老的一子一女,小兒子就是那個劉紅軍,女兒劉丹鳳是在外資部,嫁的丈夫是在財政部工作的,另一個兒子在外地,趕不回來。

最先說話的是劉老的女兒,年齡大概四十多歲,臉上化著妝,很貴婦,她說:“王醫生,為什麼我父親接受治療,你們醫生都不阻止的?”

王醫生說:“我阻止了,但是劉首長堅持,後來我就被趕出來了。”

劉丹鳳:“被趕出來又如何?你們醫院怎麼做事的?萬一我父親有一個三長兩短,怎麼辦?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在那給他治傷,虧你們想得出來。”

王醫生看了一眼原老,卻沒有說話。

“一看這小姑娘就是想訛……”話未說完,就見原老突然睜開眼睛,那雙眼睛銳利地盯上了劉丹鳳,他說“裡麵在治傷的人,是我的孫媳婦,姚神醫的徒弟。你們可以不相信我老原,姚神醫你們也不相信?”

劉丹鳳說:“原伯伯,我當然相信你,但是……”

“現在你們一個個關心你老父親了?那當初乾嗎去了?你父親生病進入醫院,你們也沒個人過來看他。認為他在裝病?他為什麼要裝病?你們不知道?他也就是想從你們那裡得到了一絲關注。他就是想要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就是這麼簡單,可是你們呢?你們都認為他在裝病,所以就以工作忙,都當他在胡鬨。”

劉老的子女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原老沒有說的是,一個個的,需要老劉頭關係的時候,跑得比誰還快,當老劉頭生病在醫院,一開始倒也跑得勤,怕他死掉,就沒有了關係?當知道他在那裝病之後,慢慢地也就來得少了,理由就是忙。忙,能忙到連看望老父親的事情也沒有?

一個個的,離得那麼近,竟然連看望的時間也沒有。

還不如他家的幾個孫子呢。兩個孫子遠在西南,但是在過年的時候,能回來,都儘量回來,哪怕是在西南爆發戰爭的時候,兄弟兩人也會輪流每年回來看他一次。

孝順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老人辛苦了大半輩子,臨老了,卻被自己的子女給放棄了?這是何等的悲哀。

老劉頭裝病這件事情,確實是很作,但是作的原因也是因為子女的不關心。

“他為什麼相信小蘇?是因為他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是小蘇陪著他,讓他感受到了被人關心的溫暖。他跟我說,小蘇就跟他孫女似的,要不是她是我的孫媳婦,他都想介紹給自己的孫子們。可是你們做了什麼?現在老人傷了,你們來了?剛受傷那會,怎麼沒見你們跑得那麼急?”原老的聲音很冷。

這樣的子女,有還不如沒有,看著反而惱火。他終於能夠理解,老劉頭為什麼情願在醫院裡住著,也不回家的原因了。家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人氣,在醫院裡,大家都還關心他,他想要的就是那麼一絲關心,沒有其他的目的。

劉老的子女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原老說:“隻怕都是動了什麼小心思?知道裡麵正在幫著醫治的人是我原家的未來媳婦,所以你們有了心思?”

原老一針見血,劉丹鳳說:“原伯伯怎麼能這麼想,沒有的事。我們就是關心我爸,怕他有什麼傷害,所以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原老卻在那裡哼哼冷笑,這話說出來,彆人會信,反正他是不信。劉家的幾個子女,他一言難儘。所以家庭中的教育何其重大,老劉頭一直在外麵忙活,家裡的孩子都是交給了妻子還有家裡的老母撫養教育,最後就教育了成了這個樣子。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孩子的秉性已經定性了,再也扭轉不了。

“既然來了,那麼就坐在這等。這個時候你們就是想要阻止,人家也在裡麵醫治了一半,而且有姚神醫在呢,出不了事。一個個的急吼吼,能出什麼事?”

劉丹鳳很想衝進門裡去,但是原老像定海神針一樣地坐在那裡,五一守著門口,她什麼也做不了,而且也不敢。這原老爺子可不是他們的父親,嚴厲著呢。每次被他看著,就好像被他探到心裡的秘密一樣,所以她最不願意麵對的也就是這個原老爺子。

她其實很想懟過去,這是他們劉家的事情,他算什麼,有什麼權利管劉家的事情。但是她不敢,怕原老爺子不再看在老父親的麵子上,對他們照顧,所以隻能夾起尾巴,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了。

原榮瞄了劉丹鳳一眼,眼裡充滿了鄙夷。他是小輩,說不了他們什麼,但是如果他們一再地詆毀蘇芝,那就彆怪他不尊重長輩了。

……

這些事情鬨得幾乎人儘皆知了,蘇芝卻什麼也不知道,她還在那裡認真地給劉老行針,每行一次針,她都會詢問劉老感覺如何?

劉老在那細細地感受,還真彆說,蘇芝這一針針地下去,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是有一股暖流一樣的氣流在身上慢慢地流動。

一開始她說行針的時候可能會疼,還問他要不要刺下麻穴的時候,他就在心裡把這個等同於以前他受傷時沒有麻藥做手術的場景。卻沒有想到,哪有什麼疼痛,不但不疼,反而就是暖暖的,連酸痛都沒有。

“劉爺爺,疼嗎?”

“不疼,很舒服,就好像有人給我按摩一樣。”劉老閉著眼睛,在那直哼哼。

蘇芝說:“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你腰上的傷,是你起得太快,把裡麵的經脈扭傷了,又帶動了脊椎的拉傷,再加上你以前打仗的時候留下來的那些創傷,所以是傷上加傷了,這才動不了。我現在用針打通了一些穴位,讓血液流動起來,然後帶動經脈,隻要衝破傷口處被堵的血脈,那麼就能好了。”

劉老在那點點頭,蘇芝又說:“當血液衝破那個堵塞,可能會有劇痛,那個時候劉爺爺可能會忍不住。”說著,蘇芝又下了幾針。

現在還不是到疼的時候,大概需要好幾天,劉老才會慢慢地感覺到那種疼痛。到那個時候,可能他會疼得受不了。

“等到真的那個時候,我再給你麻穴。”蘇芝沉吟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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