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甚至還和史平一起在學生會混上了一席之位。
史平發現紀深這學期簡直是脫胎換骨,有時他都覺得當初那個身體虛弱、個性單純、看起來很需要他們照顧的紀深根本不存在 。
不過紀深和他們的交情沒變,遇到好事還是會拉他們一起出去慶賀,還讓他們借他的車開了一圈過了把豪車癮,怎麼看都沒有疏遠他們的意思。
史平天性熱情,誰真心把他當朋友,他也會真心把對方當朋友,自然還是和紀深交好。每回紀深要支援時史平總會第一個站出來表態,兩個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想辦的活動、想要的經費從來沒有要不下來的,以至於大夥都把他倆稱為“新生雙劍”。
紀深的這些變化鄭厲並不清楚,他也沒興趣了解。紀深在他麵前一如既往地溫順,在床上還比以前更主動、更讓他滿意,這對鄭厲來說就足夠了。
倒是龔浪對此有所耳聞。
龔浪始終對紀深恨得牙癢,他花重金挖到的策劃團隊不知什麼時候和紀深搭上線了,紀深時常直接越過他和團隊談,若不是他還算是個小股東,龔浪覺得公司裡可能沒自己什麼事了。
事實證明紀深也確實想架空龔浪,自從從鄭厲那知道龔浪他們想開娛樂公司完全是為了獵豔,紀深就覺得有點惡心。
這樣的公司對本來就是奔著陪睡上位來的人還好,對那些想踏踏實實混出頭的人來說完全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照他們這樣禍害法,到時公司上下都是被他們睡過的,人人都想著靠睡高層上位,誰會認真磨練演技、鍛煉唱功?這樣的公司除了落下個爛名聲、賠光鄭厲的投資之外沒有任何前景可言。
紀深有意識地越過龔浪直接接觸策劃團隊,並且陸續物色一些適合的人才加入進來。
雖然他不管從那方麵來說都是新手,但鄭厲有錢,鄭家也有臉麵,很多事對彆人來說難如登天,打著鄭家長孫的名義去做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就把龔浪狠狠地得罪了。龔浪也是打算拿鄭厲的錢、借鄭厲的名頭來練手,結果機會被紀深搶了去不說,偶爾想睡個人還被紀深攔著不讓睡,心裡彆提多憋屈,免不了拿紀深和史平“雙劍合璧”之類的話去鄭厲麵前說道說道。
鄭厲一開始聽龔浪說起也有些疑心,他逮著紀深質問過,結果紀深跨坐在他腿上摟著他親,撩得他立刻忘了什麼史平,把紀深狠狠地就地處決了。
最後兩個人躺在床上,紀深倚在他懷裡說光是他一個人就吃不消了,實在沒法再和彆人有什麼。
這種話不管聽多少次都讓鄭厲非常滿意。就是這個理,上了他的床,哪還有人能滿足得了紀深?
鄭厲不再理會龔浪那些捕風捉影的挑撥。
龔浪氣得不輕,覺得鄭厲簡直眼瞎了。紀深分明是衝著鄭家來的,巴上鄭厲就順著杆子往上爬,鄭厲還傻乎乎地往裡栽!
龔浪趁著紀深登門教嘉鈺學琴把他堵在車庫前。
紀深抬眼看向龔浪。
龔浪還是頭一次和紀深站得這麼近,對上紀深漂亮的眼睛,他心跳驀然失衡。
怪不得鄭厲把他養在身邊,這樣的漂亮少年自己送上門,換成他他也不會往外推。不,他不僅不會往外推,還會想方設法把人弄到手。
龔浪在心裡呸了一聲,要自己意誌堅定點,千萬彆被紀深給迷惑了,紀深可不是小白花,紀深心機深沉得很。
龔浪撂下狠話:“彆以為你床上功夫了得就了不起,你能爬鄭厲的床,彆人也能爬。等鄭厲有了彆人,看你還怎麼得意!”
紀深緩聲說:“我等著那一天。”
龔浪以為他是有恃無恐,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紀深開著車離開龔家。
龔浪是不是厭惡他,是不是一心想把他從鄭厲身邊弄走,他都不在意。
他確實在等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