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安安靜靜好一會,才在鄭老爺子的冷眼裡回了個“嗯”字。
鄭老爺子正要趕紀深走,就聽門外一陣喧鬨,隔著門也能聽到有人在開罵:“滾開!你敢攔我?”
紀深轉頭看去,隻見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鄭厲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鄭老爺子喝罵:“沒規矩!”
鄭厲看紀深囫圇著坐在那裡,哼了一聲,坐下端起紀深麵前的茶咕嚕咕嚕一口喝光。
他從小就沒講過什麼規矩,更何況聽人說紀深被他爺爺找上了,他哪裡還講究那麼多,剛下飛機就往這邊過來,一路上連口水都沒喝,可把他渴死了。
解完渴,鄭厲大咧咧地伸手把紀深往自己懷裡一帶,堂而皇之地對鄭老爺子說:“既然您已經找過來,我也不瞞著您了。”他往紀深臉上親了一口,“現在紀深是我的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帶他回家礙您眼。您要有什麼意見現在就說,不說的話往後也彆拿這事找我茬。”
鄭老爺子看著鄭厲這無法無天的態度,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這麼多孫子裡頭隻這一個是在他身邊養大的,偏又隻這一個最不成器、最不服管教,簡直害他一世英名掃地。
管是管不了的了,鄭老爺子擺擺手說:“我什麼時候找過你茬了?滾吧,帶著人滾,少在這裡煩我。”
鄭厲也懶得多留,帶著紀深離開。他不怕他爺爺,但有的是人怕,他上了車才問紀深:“爺爺和你說什麼了?”
紀深頓了頓,搖搖頭說:“沒說什麼你就來了,就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鄭厲挑眉,把紀深抵在車座上逼問:“哦,那你和他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車裡的空間有些狹窄,紀深被困在車座之上感覺呼吸有些不暢。他隻能一五一十地把和鄭老爺子的對話告訴鄭厲,沒有半句隱瞞。
鄭厲聽得發笑,捏起紀深的下巴吻了上去,吻夠了,他才問:“你有什麼野心?說來給我聽聽,說不準你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幫你實現了。”
紀深沒吭聲。
他沒有什麼野心。
隻是有的話他不能對鄭厲說,有些事他不能讓鄭厲知道。去年那件事鄭厲其實也是受害者,他卻必須幫加害者騙鄭厲。
紀深伸手環抱住鄭厲,主動回吻鄭厲的唇,兩個人分彆了那麼久,很快親出火來。
車內的溫度漸漸升高,哪怕車外沒法看見車內的場景,也能看出車裡的人到底在乾什麼好事。
有人悄然跑去把這事報給還沒走的鄭老爺子。
真看不出來,那個乖乖巧巧的高材生居然這麼放得開,直接和大少在車上做起那種事來!雖說小彆勝新婚,可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鄭老爺子聽得臉皮抖了抖,把來通風報信的人罵得狗血淋頭:“彆什麼事都來和我說,這麼喜歡聽牆角,乾脆辭職去找個情趣酒店當服務生吧,天天聽,聽個夠!”
人罵走了,鄭老爺子還是氣不順,恨不得再把鄭厲揪回來狠揍一頓。
光天化日之下,這混賬東西真不要臉!
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他這是養出了什麼糟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