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經鄭厲這麼一說,他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從他踏入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沒法徹底擺脫。
隻要他們想,他們隨時能來打破他平靜的生活,除非他能走得更高更遠,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攪擾。可有些東西並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哪怕他將來能靠自己的努力走到很多人羨慕的高度,也不可能像鄭厲一樣肆無忌憚地威脅白媛媛姐弟倆。
畢竟是白家把他養大的。
這是一個無解的困局。
鄭厲不要他的喜歡,不要什麼愛情,隻要他的忠誠,似乎沒有什麼不好。反正他也沒打算愛什麼人,更沒打算和誰組建一個家庭,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
紀深被折騰得有些疲倦,也有些困,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安安靜靜地蜷在鄭厲懷裡睡了過去。
鄭厲盯著紀深的睡顏許久,也摟著人進入夢鄉。
第二天紀深醒來得有點晚,睜開眼時發現鄭厲倚在一邊看著他。
紀深一怔。
鄭厲抬手捏捏他的臉,像是在搗鼓心愛的玩具,心情頗好地說:“醒了啊?”他湊過去往紀深唇上親了一下,“早啊。”
紀深隻能老實應了回去:“早。”
兩個人起床一起用了早餐,紀深要去上課,鄭厲就找龔浪商量怎麼給他媽開個盛大的慶祝派對。
龔浪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給自己親媽慶祝離婚的,覺得鄭父聽了可能會氣死。
不過他也從他爸那裡聽說了,鄭厲父母離婚對鄭厲沒什麼影響,對鄭厲父親影響卻挺大。本來鄭父在鄭氏就已經挺邊緣的了,這次一離婚他更是徹底邊緣化,彆說當鄭家的繼承人了,連半點實權都彆想碰。
總的來說,他爸還是讓他繼續和鄭厲交好,千萬彆想不開往鄭父那邊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老爺子對這個兒子非常不滿,除了讓他衣食無憂之外再不會給更多了。
龔浪好歹是和鄭厲一起長大的,雖然隻是酒肉朋友,見鄭厲這麼高興也沒吐槽他的想法太離經叛道,還提議請公司的小明星和其他明星去撐場。
鄭厲覺得這主意不錯。
龔浪問:“你準備什麼開?”
鄭厲說:“畢業典禮之後吧。”他琢磨了一下,又說,“你查一下紀深他們什麼時候考完期末考,等他考完再開。”
龔浪聽著覺得不對頭。他說:“你不怕伯母知道你和紀深的事?”
鄭厲說:“我準備挑個好時機和我媽坦白。”
龔浪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喜歡上紀深了?”
鄭厲覺得這些家夥真是可笑,自己遊戲花叢片葉不沾,還整天把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也不覺得害臊。
鄭厲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們生在這樣的家庭,誰還天真地想愛來愛去那一套。”
比起鄭父一心追求真愛,龔父是明著花,從小有這樣的“言傳身教”,龔浪無愧他的名字,浪得沒邊。
鄭厲懶洋洋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和紀深現在挺好的。與其讓人拿我們的事去我媽麵前做文章,還不如我們先坦白了。”
龔浪掛了電話,對著手機歎了口氣。
有些東西就是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要是一開始就讓他得逞了,可能他壓根不會再惦記紀深。
現在鄭厲說要正兒八經地和紀深在一起,哪怕鄭厲嘴上說不喜歡沒愛上,紀深也將會是他的正式伴侶。
那可就是真正的朋友妻了。
龔浪想了想,決定出去酒吧玩耍,找個漂亮的獵物風流一晚。像他這樣的人,確實沒什麼節操可言,更彆提什麼愛不愛的!
沒節操的龔浪去了常去的酒吧,很快鎖定一個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少女。
在他成功把人哄著人去酒店開房、準備對少女下手之際,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第二天一早,紀深接到來自警局的電話,說是要他去保釋一下一個叫龔浪的人,對方自稱是他的合夥人。
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