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鬱歡其實也缺人交換情報,她同意了。
“這種方式你看行不行,我們一人問一個問題,雙方問出的問題兩個人都要回答。”
冉旭也覺得行,這樣兩個人都不吃虧,挺好的。其實也不能說兩個人都不吃虧,起碼冉旭就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彆看他年紀比穀鬱歡大近十歲,人生閱曆比她豐富,但是論打通副本的能力高下,冉旭深知自己拍馬也不及穀鬱歡,她提出來的問題對他來說就是新的思考方向。
穀鬱歡:“你微型智腦投屏中看到了什麼?”
冉旭:“我看到了骨女……”
穀鬱歡的手指下意識的顫動了一下,雖然她已經知道係統不可能送大禮包將殺死骨女的凶手直接投影出來,但人嘛……總是要有點念想。
“我在畫麵中看到了一具破碎的白骨從沼澤地裡麵爬出來,化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走過了很多的地方,最後到達了西大寺門口。”
果然,跟穀鬱歡猜測的一樣,畫麵顯示的隻是選項人物人生中的一個片段。
穀鬱歡也說了橋姬的片段。
冉旭:“你覺得凶手是誰?”
穀鬱歡:“智雲不可能,因為他跟凶手同時出現過。”
冉旭:“我覺得凶手的傷還沒有好,我們應該從這個方向著手。”
穀鬱歡:“不科學……第一天的晚飯時間,西大寺的所有人都到了食堂。”從外表上看不出哪一個受了傷,總不可能一個一個上手摸吧!
冉旭:“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當天到過食堂,據我了解,西大寺一共有五位高級僧人,所有人都一致謊稱有兩位高級僧人外出了,實際上外出的隻有一位……還有一位閉門不出已經幾天了,據說是生了重病,他的法號叫做智安。這個人是有作案的時間的,我想去他的房間看看,你要去嗎?他的房間並不是很偏僻。”
穀鬱歡:“……走吧。”
現在已經知道,凶手可以變幻成彆人的樣子,而玩家之間互相並不熟悉,但這並不代表凶手就可以瞞過玩家。Tony的操作騷是騷了點,但也試探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凶手的認知是有時代的局限性的,話多說幾句就要露餡。
能說這麼多,冉旭肯定是玩家。
智安的房間確實不是很偏僻,作為常駐西大寺的五位高級僧人之一,他房間的位置很不錯,但裡麵並沒有人。房間裡是有很重的藥味,但是據說生了重病的智安大師卻並沒有在房間裡。
房間的格局幾乎和穀鬱歡他們住處沒什麼差彆,頂多是多了幾卷經書,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兩人退出了房間。
“誰在那?”
柱子後麵走出個清秀的稚兒來,他的樣貌並不如五郎美麗,顯得有些寡淡,在西大寺的六個稚兒裡容貌屬於末等,但他的儀態比其他的五個稚兒都好,大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中稚兒的緣故。
這個男孩子就是賢一。
兩人都認得他,昨天晚飯時間他在食堂出現過。
“神官大人”
冉旭:“你在這裡乾什麼?你到了多久了?”
賢一:“智淨法師讓我到屋內取卷經書,可我有些害怕……我比兩位神官先來一會,本不想驚動兩位!”
穀鬱歡:“你害怕什麼?”
賢一眼眶微微發紅,輕顫說:“這裡畢竟鬨過鬼怪……”
……
兩個人在賢一的帶領下,找到了不在房間的智安。賢一說智安受到了骨女的詛咒,已經被移出去了,沒有見到智安之前,他們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見到他之後就明白了。昨天晚上鄭學義和趙春花兩人受到骨女的詛咒,整晚上的叫著疼,直到強製睡眠時間才停歇。
智安同樣受到詛咒,哪怕是得道高僧也無法抵禦肉體的疼痛。五位高僧的房間排成一排,智安要是忍不住了呼疼,一定會吵到其他的僧人,隻能移到偏僻處。
明明受詛咒已經好幾天了,智安還沒有死……當然離死也不遠了,他的骨刺已經刺破了皮膚鑽出了體外,即使能止住血,傷口也會感染。
穀鬱歡三人到的時候,智安的房間還有其他玩家,魏騰和司徒大少,這兩個人居然在一起,不是一見麵就吵起來了嗎?
魏騰:“是你殺死了骨女?”
智安盤中在地上,歎了口氣:“……她認錯了人。”
司徒大少:“你是傻瓜嗎?我要是沒憑沒據說你殺人了,你承認不?……霍歡歡,大佬~大佬怎麼過來啦?”
穀鬱歡站在門口沒說話,她在想智雲昨天在十二邊形房間裡麵說的話——近日,我寺有骨女作亂,被骨女下咒的人每個關節都會長出骨刺,這些骨刺將瘋狂的生長,直至人死亡為止。要想消滅骨女,必須要讓她內心的怨恨得到平息。
穀鬱歡還以為被骨女下咒會長出骨刺是這個世界的常識,沒想到是因為寺內有被下了咒的人,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對前來調查此事的神官隱瞞呢?
魏騰:“我去,斷氣了。”
穀鬱歡蹙眉,她沒想到智安死亡得這麼趕巧:“看看他的背。”
魏騰愣了一下。
為了方便上藥,智安穿得單薄,衣服還剪掉了袖子。魏騰用力一扯就把布料扯破了,露出了智安乾癟的後背。
字跡是慢慢出現的……
【百鬼夜行定律四、他曾是橋姬的丈夫。】
司徒大少:“怎麼會?NPC背後怎麼會有定律?”
現在要把定律出現的條件擴充一下——在西大寺死亡的人背後,都會出現定律。
司徒大少有點咋咋呼呼的,魏騰和冉旭這兩個成年男人更關心另一件事:“這個智安是凶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