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騰死了, 無聲無息。
屍體是第二天早上被發現的,魏騰旁邊的房間都住著人,夜裡他們就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嗎?
冉旭:“昨天夜裡魏騰有進Tony的房間找他……不過我沒有聽到他們倆說了些什麼。其它的動靜,我可以賭咒發誓,是真沒聽到。”
這也不能證明魏騰的死跟Tony有關,沒有一點證據,穀鬱歡總不能說‘我第六感很強你們都相信我吧’就給Tony定罪了。
左靜將魏騰被切下來的腦袋重新縫回脖子上,打水替他洗乾淨了身上的血跡。
“會不會是魏騰自己警惕性太差了。”
冉旭:“也不是沒可能……這個有點重,我幫你吧!”
冉旭接過左靜手裡麵的水桶, 將水提到外麵去倒掉。
左靜輕聲說:“就算魏騰的死亡有Tony老師的手筆在裡麵, 我們能做什麼?指望大家一起為了正義消滅他?彆逗了。再說,我覺得他若是做了,就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穀鬱歡愣了一下。
居然連左靜都將Tony如此妖魔化了,這世界上哪裡做過的事情會完全不留下痕跡的……反正穀鬱歡是不相信的。
Tony真的有這麼六嗎?
騷操作倒是一套一套的……但最六的其實是變態的氣質吧?
穀鬱歡笑了笑:“誰說什麼都不能做?人都有弱點的,變態也有。”
左靜隻當她是開玩笑, 畢竟她跟魏騰總共就說了幾句話, 能有多深厚的感情,還非得對他的死一探究竟不成?
穀鬱歡心裡不這樣想,魏騰到底是怎麼死的,她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會搞清楚, 不僅僅是因為對真相的探究精神, 還因為他原本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跟她是同一物種。
至於Tony跟她的恩怨, 本來就跟魏騰無關。穀鬱歡要找Tony算的賬, 是他在上一個副本中差點害死她哥哥的那一本賬。
雖說穀藝興最後順利的離開了副本,但Tony坑他坑得慘也是真的。
穀藝興那麼佛係的人,說起被坑的經曆都要罵Tony一聲無恥。要不是為了讓穀鬱歡多了解一點套路,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跟妹妹說。
……
西大寺的廟門關上了,用銅鎖鎖住。
負責食堂的和尚走在最後麵,四郎在他身邊扶著他。
楊非:“看著這個老和尚是真的眼睛不好使了,應該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Tony:“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嗎?”
楊非:“……啊?”
這個話題太跳躍了,他腿有點抖。
Tony:“因為如果少了你的搭檔,我騷話的震撼性會大打折扣。”
楊非:“……感謝大佬對我捧哏才能的肯定。”
Tony:“真乖,不枉費我前天晚上用石子打跑了扒你房門的凶手。”
司徒大少驚呆了:“扒房門的凶手?”
Tony:“對哦~每天晚上都有來哦~”
楊非:“感謝大佬救我性命……”
司徒大少:“楊非你還要不要臉了!隻顧著捧他的臭腳……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說出來讓大家知道?如果你說出來的話,大家就有防備了,沒準魏騰就不會死了。”
Tony:“唏——”
司徒大少:“喂,你什麼意思?”
楊非:“我想Tony老師的意思是——唏,我有責任把信息都告知你嗎?你誰呀?”
司徒大少被楊非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簡直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瞪著眼看楊非諂媚的笑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哈巴狗。”
莎莎小聲說:“小朋友還不明白,楊非這叫做成年人的智慧。要是我能跟楊非似的讓大佬主動伸出金大腿讓抱,我也得拚命的抱住咯!”
……與其說是成年人的智慧,不如說是成年人的妥協吧!
穀鬱歡沒搭腔:“集市到了”
今天所有的人都穿著符合時代特色的傳統服飾,穀鬱歡有點穿不慣木屐,感覺走了這麼遠的山路腳被磨破了。進入集市之前,穀鬱歡到旁邊脫下襪子上了一點藥,孫思也過來上藥。
穀鬱歡見她用的是燒燙傷藥膏,主動問她:“我有對症的藥膏,你要嗎?”
孫思扯著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不用了。”
經過趙春花的欺騙之後,孫思跟其他玩家間劃開了清晰的界限,幾乎是不怎麼跟他們來往了。這還是出事之後,穀鬱歡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這心理陰影一時半會是不會消散了,可人隻要活著,有些事情慢慢的就會隨著時光而淡忘,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穀鬱歡還記得兩天前剛見到孫思時,麵對陌生人她下意識露出的微笑,不夠軟,但帶一點羞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