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鬱歡三人到王安業家裡的時候, 已經有玩家在了。
金占文正在和王安業說話,穀鬱歡還挺疑惑是他在這的。彆看金占文是個男人, 但從他這幾天表現出來的性格特點看,他並不是個善於決斷的人,有時候甚至有些過於小心謹慎,優點是夠細致,但也會顯得婆婆媽媽、優柔寡斷。
穀鬱歡三人走進去這會,又有人從裡麵走出來, 是亢立新和話梅糖。
穀鬱歡挑眉:“我還以為大家是有默契的,一旦決定行動會廣而告之,給其他玩家做好準備的時間。”
話梅糖甜甜的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 再說了, 現在冒最大危險的明明是我們。”
話梅糖這兩天數次暗示穀鬱歡可以行動了,趕緊行動, 可是穀鬱歡一直不為所動。她著急了, 她已經知道穀藝興能在臉黑成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 擱她身上, 她是做不到的。穀鬱歡還能等, 話梅糖等不了。
亢立新是經她一鼓動就同意了, 金占文有點不情願,但在兩人的勸說下也決定來看看。
八個玩家裡麵,有六個玩家到場。
算了, 起碼大家的立場目前都是一樣的。要說在這個副本裡專門去害誰, 還真沒必要, 除非是蛇精病,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現在看來,幾位副本玩家的心智還挺正常的。
穀藝興:“問出什麼來沒有?”
他們有‘實話藥水’,彆人也是有道具的。還真被他們問出來了,話梅糖早先就從穀鬱歡嘴裡知道了‘王翠鳳’這個名字,逮著這個名字問就問出來了。
王翠鳳居然是村長的女兒。
金占文使用的道具和催眠有點類似,不算限製了王安業的人身自由,隻是讓王安業覺得自己跟他很熟,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好友。
話梅糖簡單解釋了兩句,其實也才剛開始,示意穀鬱歡他們看著。
金占文:“關於王翠鳳的事情,你知道些什麼?”
王安業:“翠鳳姐被浸豬籠了,埋在後山。”
金占文:“她為什麼被浸豬籠?”
王安業:“大家都說她是通奸……”
寡婦端著一盤水果,笑眯眯的走出來:“都來吃點……啊!”
“小心——”
寡婦下樓梯的時候腳一滑,插在蘋果上的到刀飛出來,迎麵刺向金占文的眼睛。穀鬱歡一腳踢飛刀子,她明明是往旁邊踢得,沒想到那刀子撞在牆上之後,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借力又飛回來,直直的往穀鬱歡胸前而來。
穀鬱歡:“……這就不講道理了”
感覺從小到大學了這麼久的物理都被APP的騷操作給吃掉了。
死神來了還能說是各種巧合造成的意外死亡,穀鬱歡現在都還記得曾經看過的某部片子裡,除草機碰撞石子,石子飛起打穿了人的眉心,她是記憶猶新,但這畢竟是符合講道理的操作,而副本的操作就是強行碰瓷了。
穀鬱歡不算狼狽的躲過了刀,麵上挺輕鬆的,心裡就沉了。最怕的就是‘命運’不按套路出牌,不講規則。
話梅糖將剛剛嚇暈過去的寡婦半拉半抱的送回屋內,金占文重新吸引了王安業的注意力。
“好朋友,我們繼續聊好嗎?”
王安業有點遲疑,最後還是點頭:“嗯”
金占文:“你覺得王翠鳳不是通奸?”
王安業:“她是被強迫的。”
金占文:“強迫她的是誰?”
王安業的神情有些迷茫,似乎陷入了回憶,而這回憶令他非常的痛苦,好半響他才緩緩的說:“那天傍晚,我路過半坡的小樹林,看到翠鳳姐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金占文:“強迫她的是誰?”
王安業:“王金角”
王金角?!
9號房屋的王金角是六十幾歲的人了,從與他簡短的對話中可以知道,他是個非常強勢的人,在家中很有權威,說一不二。他的身子骨還很硬朗,說他強迫一個女人,並不是不可能。
磕磕巴巴的說完這句話,王安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金占文不得不解除了催眠術。這應該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六個玩家都知道了,沒必要瞞著另外兩人。
慕白雪:“王翠鳳五年前就死了”
金占文:“你怎麼知道?”
慕白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沒問你的,你也彆問我的,總之我沒有瞎說!你們有心要打聽,我這話是真是假一問就能問出來。”
線索好像又斷了,一個已經死了五年的人,和這件事能有什麼關聯呢?
小茶:“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
穀鬱歡動了動鼻子:“是汽油味!”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