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也準備這樣做, 如果穀鬱歡真的是NPC的話,那他強取鳳尾釵就算是犯規,會被APP懲罰的。
穀鬱歡能讓他此時去證實嗎?當然不能。
王五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穀鬱歡手一指:“那是不是有個人?”
沒有追到人,一肚子火的健仆們倒轉回來, 聽到主家娘子這樣說,往門口大樹一看。
喲!還真有人啦。
現在的賊人也太大膽了。
王五被連拖帶拉的扯了出來, 雙目瞪圓, 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其中一個人說:“這不是癱了吧?怎麼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王五現在能動的隻有眼珠子, 因為他站的位置比較特殊的原因, 就算是眼珠子斜到眼角也看不到穀鬱歡。此時要再沒有反應過來, 他就是個傻子了。
還真是玩家!
王五現在就想要看看這個可惡的玩家現在的嘴臉,但穀鬱歡並不是個愛痛打落水狗的人, 可沒心情將他帶過來羞辱一番,犯不著。
“也不是第一天這樣鬼鬼祟祟的, 想是家裡招魂, 他衝撞了什麼,故而變成了這樣。能出現在這裡, 想來也是個賊子, 先將他捆了關到柴房裡麵去, 派人守著。等這幾日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審問他。”
平十八聽出了不對味來, 捆著王五出去的時候還避開人踢了他兩腳。
穀鬱歡耳聰目明, 聽到平十八罵他。
“小鱉孫, 想截你爺爺的胡!”
王五:“……”
……老實說, 現在王五還真想聽穀鬱歡跟他說兩句話,都TM差點被虐成抖M了,沒頭蒼蠅似的被耍了這麼久,感覺到了最後一步,沒有聽到勝利者的diss宣言,真覺得生命都有點不完整。
穀鬱歡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的,知道的話肯定很無語。
她現在光顧著心疼了。
十朵小紅花換的一個B級道具,可以使玩家僵硬二十四小時。作用是很逆天了,也沒什麼觸發條件,指定人物使用就可以了,但這玩意兒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用了就沒了。
小心肝都疼得抽氣了。
十五號晚上沒有再出現搗亂,其他玩家似乎目標都不是鳳尾釵,夜裡也沒有鬨事的。
目前已經出現了六位玩家,還剩下最後一位玩家沒有出現。穀鬱歡現在可不敢對沒出現的玩家掉以輕心了,多少分之一的概率才會碰到熟人,可穀鬱歡就是遇到了。這正應了一句話,果然是最難纏的都在後麵。
從穀鬱歡的角度來看,這個副本的難度是很高的。
估計每個玩家的任務都差不多,都是找到XXX交給XXX的套路,關鍵在於要找到任務物品也不容易,彆的玩家定律裡有沒有給物品的提示穀鬱歡不知道,反正她從定律中沒有得到任何的提示。
如果沒有‘真實的預言’這個道具,連找到任務物品鳳尾釵都要廢一番功夫,以她倒黴的程度,可能現在都還在找鳳尾釵也說不定。道具隻有一個,玩家的任務道具還有重合,這就又增加了難度。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
難度又不能自選。
穀鬱歡這個晚上又等到強製睡眠時間才睡過去,醒來的時候還在想,如果排除有相同任務物品的玩家的乾擾的話,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其實相當於是一個單機副本。最難的地方不在於玩家帶來的威脅,而是解密。
梳洗完畢之後,穀鬱歡並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出門。
奚府提供的食物,她從昨天開始就不用了,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刻,容不得一點的疏忽。她將得到的信息掰碎了,一點一點的琢磨。這個白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平靜得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麵,好似連一點波浪起伏都沒有。
下午,丫鬟又來請穀鬱歡了,說是人已經都到了孝堂之上,就等著穀鬱歡去過了。
不同於昨日,除了虎兒這個主子外,就僅有穀鬱歡在。今天蘇玉郎居然也來了,大夫站在他旁邊,除了隔壁的張大官人之外,重要的四個情夫居然有三個都到場了。除此在外,還有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
蘇玉郎見到中年男人就行禮,口中稱:“縣令大人!”
穀鬱歡:“……”
柯法師麵對穀鬱歡疑惑的目光,麵不改色的笑了笑說:“小道和縣令大人薄有交情,大人聽說奚府招魂,也想與舊友一敘,故來此。”
作為本縣的第一大財主,認識縣令不算奇怪,為了平時日做生意行事方便一點,逢年過節的總要給縣令大人送送禮吧!至於蘇玉郎,身上已經有功名了,和縣令認識就更不奇怪了。
怪的是柯法師到底怎麼讓縣令過來這裡的,穀鬱歡安排人看著他們,回報的人說,柯法師以及他的幾個弟子,沒有一個是離開了奚府半步的。
現在也不是探究這個事情的時候。
穀鬱歡是不想這個場麵上出現玩家的,可偏偏七個玩家加她在內到了五個,除了不能動不能說話的王五還關在柴房裡,第七人依舊沒有露麵之外,其他的玩家全部在場。
15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穀鬱歡給了他一個冷眼,問法師:“諸位是都要進去嗎?”
柯法師:“非也非也!全部進去生氣太重,招不來魂,需得他們略在外等等,著貴府下人拉起白絹做幔帳,再往孝堂中掛出一座橋來。等尊夫魂來,自能從橋上走出來,與舊友親眷相見。”
穀鬱歡說了一聲好,跟著柯法師再進孝堂。
一切的程序都跟昨天一模一樣。
這一次問的問題卻不同,可見這做丈夫的對妻子的執念不是一點半點,竟然有這麼多從前不清楚的,想要問清楚。
第一問:你與蘇玉郎通女乾,是因為我無法滿足於你嗎?
柯法師麵不改色,穀鬱歡當然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不是,因為我愛你,而你不愛我,我希望這能刺激你,讓你嫉妒。”
第二問:你有沒有動過殺我的心思?
“動過”
其實這個問題和昨天的差不多,昨天穀鬱歡的錯誤也在於這一道題的回答。
第三問:我死了,你快樂嗎?
“不快樂,我也快死了”
先前,柯法師一直看著穀鬱歡,卻見穀鬱歡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是近乎理智的回答這些問題,這讓他覺得有點怪異。對穀鬱歡的感官,也就更不好了,直到最後一個問題,他目光中才有了幾分詫異。
第一反應,他認為穀鬱歡說的是假話,為了讓招魂不成功。
可是招魂居然成功了。
靈位前麵,慢慢的從熒光開始凝聚,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男人。魂魄給人的感覺像是虛擬投屏的影像,並不嚇人。隻是屋內有點冷,穀鬱歡打了個寒顫。
男人伸出來的手就頓住了。
這個虛影就是小杜氏的丈夫奚見柏了,他生得很普通,論相貌遠不及蘇玉郎,論英偉不及平十八,論儒雅不及大夫,論風流多情不及張大官人。這個男人卻是小杜氏真正放在心裡的,也是唯一放在心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