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工作人員,送水果上來的。”
雪兒:“我沒買水果!”
“旅店免費贈送的。”
雪兒:“我看XX軟件上說旅店有時候會免費贈送點心和水果,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好的……馬上開門。”
一個柔弱的年輕女性,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殺手。
“嘭”
穀鬱歡蹙眉……卻聽到了雪兒的叫聲,她似乎是被殺手拖拽著,發出了痛苦的□□。
殺手:“你們都聽到她的叫聲了嗎?真可憐啊……”
這聲音,滑膩膩的讓人難受。
穀鬱歡吐了一口氣,就聽到腳步聲慢慢靠近,溫熱的血滴到了她的臉上,殺手“咯咯咯”的笑,涼涼的說:“居然就這麼死了……可惜。”
“嘭”
屍體被殺手丟在地上。
穀鬱歡輕輕的抖了一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床邊的屍體,而是去思考殺手的動機。昨天傑森動手傷了殺手,殺手就跟他不死不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不出聲,好像就沒有危險。
第一天的時候,穀鬱歡就在想,在殺手的眼睛裡,這明明有人的床上的玩家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今天的殺手的行為不像是激怒玩家,倒像是在尋找什麼……有沒有可能是在蓄意報複?!
這一回沒有砍沒有剁,也沒有變態的以食物為食,甚至凶手處理屍體發出的聲音都很小。
雪兒的屍體是第二天在天台上找到的,從巨大的長方形塑料花盆中找到她的屍體的時候,幾個玩家都吐了。這個殺手又刷新了變態的程度,他將屍體的皮膚切開,在骨頭縫隙裡插上塑料花,以固定塑料花,然後在屍體上均勻的鋪上小石頭和泡沫,製作出了一個外表非常漂亮的裝飾品。
屍體的嘴被掰到最大,插在嘴裡麵的花朵擺放成一個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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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不佳掩飾的嘲諷。
雪兒是被極細的魚線慢慢的勒死的,透明的魚線深深的鑲嵌在她的脖子裡……
這樣的一個裝飾大花盆就放在玻璃花房的外側,那個位置一般是不會有人過去的,在玻璃花房裡卻能欣賞到這個花盆,而看到花盆的時候,誰能想象得到裡麵藏著一具扭曲的少女的屍體?!
小花:“這是第四具屍體了。”
富貴:“今晚就是最後一夜。”
總共六天時間,實際上隻有五個晚上。這是撇開大樹不算的,因為大樹不算是被殺手殺死的。
在這個副本裡的夜晚,沒有一個是能睡得好的。
穀鬱歡的精神高度疲憊,上午在一樓的小花園裡麵睡了一會兒補眠,穀藝興就坐在她旁邊,看前台人來人往。
自從傑森死了之後,4號床就空置了。今天6號床的住戶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似乎不善言辭,他沒有跟同屋的打招呼。這會穀藝興正巧看到他背著背包出門,應該是出去玩了。
“哥……”
穀藝興:“醒了?”
穀鬱歡眼睛裡沒有一點才睡醒的迷茫。
“你覺不覺得這個副本安全係數太高了。”
穀藝興:“有一點!”
血腥歸血腥,變態歸變態,如果碰上能忍的,這個副本過起來就很輕鬆。雖然夜裡眼睛看不到,但是會給一個白天的時間讓玩家尋找屍體,而屍體的藏匿方式都不算多隱秘。
穀藝興:“也許這個副本就是這樣……因為太血腥恐怖,解密方麵就不太難。忍得住,輕輕鬆鬆通關。”
血腥恐怖這一點是承認的,玩家要忍不住才會遇到危險,如果真的是要刺激玩家讓玩家忍不住,被殺死的6號床的旅客身份應該更特殊才對。比如說孕婦、小孩、老人之類,弱者更容易引發玩家的同情心,逼著玩家出手,可是並沒有,6號床的旅客一直都是二十歲左右的男女,身份不算特殊。
從這個方麵來看,APP沒有做絕,降低了副本的難度。
可是低難度一向跟她無緣。
穀鬱歡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運氣不會有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