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藝興按照吳瑞泉的要求,給三樓的兩個房間分彆彈了一遍,得橫豎都彈,才能起效果。
大門口撒了糯米,三樓的房門前也撒了糯米。
鬼怪也好,僵屍也罷,都是很怕火光的,早先穀藝興已經將蜂窩煤灶擺在了門口,這會也沒人打它的主意,其他玩家也隻能備油和打火機。
一切準備就緒,竟然就已經是十一點了。
玩家各自回房,三更不出門,這兩個小時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情,那都是不能出去的。
王晨晨:“……都不說話,感覺屋裡麵好安靜。”
“這時候說什麼感覺都有些沒話找話的嫌疑,”穀藝興從包裡摸了一副撲克出來:“為了不尬聊,來打牌吧!”
王晨晨:“哥,感覺這不是你平日的作風。”
穀藝興:“不玩就算了。”
王晨晨不敢說不玩,說起來隊伍裡就他一個人是話癆,穀藝興能盤腿在那念經念一個晚上,新隊友林昭卿性子淡淡的,聊兩句就把話聊死了。一般來說,他習慣找穀鬱歡說話,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近些日子最後不要煩她……
林昭卿不參加,三個人就鬥起了地主。
穀鬱歡運氣不好,總是一手爛牌,基本都是輸。新的一局開始,王晨晨正要出牌的時候,忽然屋外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他出錯了牌,穀鬱歡好歹贏了一把。
外麵敲門聲沒停,王晨晨洗牌的時候手有點抖,忽然旁邊的人說:“牌掉了。”
王晨晨低頭一看,果然有張牌掉地上了。
“謝謝!”
說完發現不對,這TM不是三個隊友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是從窗外傳來的。這是三樓,窗外的能是人嗎?
王晨晨腦子都嚇得打結了,重點明明是外麵那東西能看到裡麵的人在乾什麼吧,這就滲人了。
穀鬱歡:“怕什麼怕?雷聲大雨點小,有本事敲門有本事自己進來呀!”
王晨晨:“……”
外麵的敲門聲瞬間密集了……“嘭嘭嘭咚咚咚”,如果外麵的東西是實體敲門的話,這動靜手臂都得敲折了。
穀鬱歡照常出牌,聽到聲音變小了還懟了一句:“彆敲得雜亂無章的,得有點節奏感。”
節奏感是沒有的,敲得更密集了。這麼敲到了一點鐘,一會急一會緩的,不知道為什麼,王晨晨居然覺得外麵那隻有點可憐。
時間過了一點可就沒這麼輕鬆了,三個人也不能再打牌,跟剛剛不開門外麵的東西就沒辦法進來不同,這回可是來真的。聽聲音應該是三個僵屍,這數量很可能是義莊那三隻。走過了糯米鋪的路,再被墨鬥線灼燒之後,僵屍到三樓的時候前胸和四肢都有被燒灼的痕跡,小宇用了一張黃符,上麵寫著定字,貼在僵屍腦門上,僵屍就不動了。
這些僵屍力大無比,任何一個都比穀鬱歡的力氣更大,簡直銅皮鐵骨,無畏傷痛。
其中一隻僵屍穀鬱歡用了火燒,可是僵屍雖然痛苦的嚎叫但沒有被燒死,最後是用墨鬥線纏身給弄死的,可貼了定字符的僵屍火一燒就化成屍油了,剩下一隻僵屍被‘敕令’符打中,直接就慘叫著化成了濃水。
過了四更,兄妹倆下樓關門,總不能敞開門睡覺。
穀藝興將凳子挪過來抵住門,忽然說:“你有心事!”
穀鬱歡:“你看出來了……”
穀藝興:“連王晨晨的第六感都起作用了,我還能沒看出來?!在現實世界還好,你忍著,可進入副本這種緊張的環境裡,你根本壓抑不住自己,表現得十分有攻擊性……到底怎麼了?”
穀鬱歡:“我沒想明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穀藝興:“關於西門?”
“嗯”
真是什麼都瞞不住親哥——“不是故意瞞著你”
穀藝興很大度:“沒關係,女孩子大了總是會瞞著家長有點小秘密,一個開明的家長並不是非要知道全部。我隻是希望這個秘密不會讓你不開心,就這樣而已,不要有負擔。”
穀藝興知道以妹妹的性格懟不認識的人是不可能,懟懟注定是對立麵的鬼怪全當是發泄情緒了,經曆了這麼多個副本不是沒有底蘊積累,不至於幾句話都不敢說的。時時刻刻死亡的壓力已經夠大了,看人家Tony蛇精病是蛇精病了一點,但人家活得多逍遙,不管是NPC還是鬼怪,懟上去不帶怕的。
情緒一定要發泄出來才好,他相信妹妹有分寸。
穀鬱歡以為是哥哥覺得她不夠穩,有些飄了,眨眨眼保證:“我會好好調節自己的情緒的。”
穀藝興想起這個副本裡妹妹的做法忍不住笑了:“不用特意去調節,凶一點蠻好的,人惡人怕鬼也怕!”
……就差沒說懟得好了!!
穀鬱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