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將時刻被注視……】
“嘭!”
隱形的牆破碎、消失,穀藝興轉過來,看到妹妹茫然的站在那,叫了她兩聲:“歡歡!怎麼了?”
穀鬱歡眼睛發直:“哥……爸媽他們都沒事!”
穀藝興鄒起了眉:“歡歡,你剛剛說什麼?”
穀鬱歡:“最開始化為飛灰的人都沒有死……”
穀藝興打斷她:“你嘴一直在動,但我怎麼聽不見聲音,你沒事吧?”
穀鬱歡愣了,她以為穀藝興是在為她說的話驚訝,結果他根本聽不見自己說話,穀鬱歡嘗試著讓他看口型,隻要說得慢一點,是能從口型裡麵看出她說了什麼話的,可是穀藝興很快就搖頭了。
“看不出來不說了哪些字。”
那寫下來應該也沒用了,APP既然要給她消音,不會留下那麼大的漏洞。所謂的時刻被注視,穀鬱歡還以為是因為她作為高玩——相當於現實世界的尖子生,自然要被老師特彆關注。現在看來絕大部分的原因是限製她將自己知道的透露給彆的玩家。
APP一直沒有解釋過它搞出這一切的原因,但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那它就不會願意通過六十六題的玩家將這些訊息告知沒有通過六十六題的玩家,那不然它弄個坎就沒意義了。
如果APP的行為真的是善意的,為什麼要隱瞞呢?
APP給的訊息,又是真的嗎?
穀鬱歡無人可以商量,隻能對著急的哥哥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穀藝興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能說就不能說,彆強行說,我早晚也是能知道的對吧?”
穀鬱歡肯定的點了點頭。
兄妹倆一瞬間就達成了共識,雖然穀鬱歡什麼都不能說,但穀藝興已經試探出她如今的狀態了。兩個人一下午哪都沒去,呆在洋樓裡等著兩個進入副本的人出來,趁這個時間,穀鬱歡整理了一下這幾個副本以來遇到的所有問題,拿出來跟哥哥說一遍,得了些新的體會。
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王晨晨出來了,滿身都是血。
幸好穀鬱歡從馮初賢的遺物中取得不少的治療道具,好歹將王晨晨吊在身側,隻剩個血皮的胳膊給裝回去了,他疼得直接暈過去了,直到西門康回來都沒有醒來。
西門康傷得也很嚴重,是兩人相遇以來,他瞧著最狼狽的一次。一般治療道具都是有使用次數的,用完就沒了,偏治療的道具等級還特彆高,而穀鬱歡所有的存貨都用上了,才把西門康從鬼門關拉回來,回來的時候真是……命懸一線。
兩個人都滿身血的躺在沙發上,兄妹倆打了水來給他們稍微清理了一下。
王晨晨先醒來,一坐起來就摸著自己的腦門嚶嚶嚶……“我成陰陽頭了!”
所謂的陰陽頭,就是留一半的頭發,將另一半剃光。這種發型要剪得好看是很難的,並不是隻要理發師手藝好就成,還得看留這種發型的人適不適合。王晨晨這頭發,明顯不是在副本裡遇到了個發型師,精心給他設計的頭發,剃得歪歪扭扭……爆醜。
文、革時期把剃“陰陽頭”當成是一種羞辱性的懲罰,與古代的“髡刑”類似。“髡刑” 就是把頭發全部或部分剃掉,這與古時候人們對頭發的認知有關係,有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的說法。這種情況下,剃頭發當然是大事。
王晨晨就遇到的就是剃頭羞辱人情況,這是副本劇情決定的,沒辦法,羞辱倒不覺得多羞辱,畢竟現代人的思想同古時候不一樣,但就是覺得醜,特彆醜。
這聲音把西門康也吵醒了,穀鬱歡端了水給他喝。
穀藝興實在是受不了王晨晨哭喪的臉,幫他把另一半頭發也剃了,彆說光頭都比陰陽頭好看。
這邊,穀鬱歡嘗試著跟西門康交流“隱秘訊息”,被他掐了一下臉頰,這人還悶悶的笑起來。
“我也過了六十六題了,跟我說什麼都不會被消音,也不會被打馬賽克。”
穀鬱歡掐回去:“為什麼讓我關閉六十六題的副本呀?”
“……因為每個玩家的六十六題都非常難,一不小心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