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不是還有夏枝野?
[不準來日方長]:你收到和他收到有什麼區彆?
[學習委員隻愛學習]:我打賭,他現在不超過你方圓兩米。
宋厭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一抬胳膊就能夠到的地方吃著棒棒糖的夏枝野:“……”
他跟夏枝野有這麼黏糊嗎?
這群人是不是太誇張了?
他必須要證明一下自己和夏枝野是兩個成熟獨立的個體。
於是看了眼時間,收起手機,隨手把校服套進大衣裡麵,拿出傘:“我先去學校,你過半個小時再來。”
夏枝野:“?”
“自己看群裡。”
宋厭冷冰冰地扔下這麼一句話,就獨自轉身撐傘走進了青灰色小巷連綿蕭索的春雨裡。
剩下夏枝野倚在躺椅上,拿出手機,看了眼聊天記錄,然後笑著咬碎了嘴裡最後剩的那點兒薄荷味的棒棒糖。
新婚夫夫黏糊點怎麼了。
這群單身狗就是嫉妒他們,在挑撥離間。
想讓宋厭超出他方圓兩米,不可能。
想著,拎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邁著長腿,幾步跟上,躲進宋厭傘下,摟過他的肩笑道:“那可不行,我不能承受和我的男朋友分離整整半個小時的相思之苦。”
神他媽相思之苦。
如果不是外麵還下著不算小的雨,宋厭一定已經把夏枝野一腳給踹飛了,冷著臉嫌棄道:“起開,彆膩膩歪歪的。”
“嘖,在北京每天跟我膩膩歪歪的也不知道是誰,怎麼一回到南霧就不認賬了?是玩膩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打算無情無義無理取鬨了?”夏枝野戲精附體,依萍上身。
宋厭麵無神色,拔/吊無情:“嗯,膩了,膩到一年半載之內都不想再和你膩膩歪歪了,所以你可以拿出那隻伸進我大衣領子裡的爪子了嗎。”
話音剛落,突然“轟隆隆”一聲,暗沉的天際平地起了一道驚雷,震耳欲聾,毫無征兆,驚得冷酷渣男宋大厭本能就往後一退,縮進了夏枝野的懷裡。
看著懷裡突然受驚的怕黑怕鬼又怕雷的宋大喜同學,夏枝野實在沒忍住,低笑出了聲:“看見沒,說假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看,我說我愛宋大喜他就沒有反應。”
宋厭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連忙重新站直身子,冷冰冰道:“巧合而已。”
“那你再說一遍。”
“膩了,膩到一年半載之內都不想再和夏枝野膩膩歪歪。”
轟隆隆隆隆——
比上次還要響兩倍的驚雷立即平地響起。
夏枝野笑著摟住了再一次本能彈射進他懷裡的宋厭,低聲笑道:“所以有些話不能亂說,老天爺可是長著耳朵的。不過我們厭哥怎麼什麼都怕,這麼柔弱?”
那時候宋厭還不知道夏枝野說的第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聽到後一句話,然後惱羞成怒地給了夏枝野一肘子:“你才柔弱!你全家都柔弱!”
夏枝野也就順勢摟著宋厭,整個兒癱到了他肩上:“嗯嗯,我真的好柔弱,被你打了了一下就站不起來,要厭哥哥親親抱抱才能好。”
“夏枝野!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要臉!”
“哎呀,沒辦法,我太柔弱了,站都站不穩了,厭哥快來抱抱。”
“抱個屁!”
“厭哥,我渴,我要喝你給我買的奶茶。”
“滾。沒錢。”
“那我請你喝。”
兩個人就一個笑著,一個罵著,摟摟抱抱追逐打鬨地出現在了學校的老街。
他們以為這就如他們往常每一次走過這條老街時那些嬉笑怒罵一般,會不停地重複上演,樂此不疲,帶著一身的朝氣和藏不住的歡喜。
老街兩側的商戶小販也早就看慣了這兩個挺拔醒目的少年形影不離的身影,躺在傘棚下,聽著雨聲,呷一口蓋碗茶,笑一句年輕真好,等著明日一早,再看一遍這熟悉的美好風景。
然而無人能夠想到,這竟然是最後一次看見這兩個少年穿著校服一起走過那條窄而幽深飄有桂花香的載酒巷,再一起笑著走過那條擁擠陳舊充滿煙火氣的老街。
直到他們在街對岸的奶茶店前停下,收起了傘,然後笑著一抬頭,卻看見了學校門口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和那輛熟悉的賓利時,才在一瞬間斂去了所有的笑容。
宋明海和夏老正站在學校大門前,在劉德青的陪伴下,隔著窄窄的街道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看著他們手腕上一樣的手鏈。
看著他們耳垂上那一看就是天生一對的喜字。
麵容沉峻,目光漠然,西裝革履,高高在上。
像是握有生殺大權的上位者正在審視犯錯的羔羊,並不予以他們申辯的權利。
就隻是這樣沉默地審視著,直到遠處平地而起的又一聲春雷打破了老街暗沉的平靜。
宋明海才冷淡開口:“劉主任,我打算把宋厭轉回北京了,手續希望這兩天就可以辦好。”
平靜漠然的一句,聽不出情緒,也聽不出容許辯駁的餘地。
而宋厭迎著他的視線前所未有地握緊了夏枝野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分手,不會分手,不會分手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隻是會時光大法,然後成年,然後開始恩恩愛愛,沒羞沒臊,所以不要慌!不準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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