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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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大半夜折騰了這麼一圈,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著,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一大早又被秋千吵了起來。
去年他參演了一部網劇,這幾天馬上就要開播了,今天要舉辦發布會,林舟需要參加。
“彆動。”秋千固定住他的腦袋,“我畫眼線呢。”
林舟仰著頭,抿了抿唇,過了會兒又抬手揉了揉鼻尖。
“你能不動嗎?”秋千瞪他一眼。
秋千給他化好妝又找出衣服給他換上,簡直是又當爹又當媽,但是誰讓林舟有個不作為的公司呢。
公司不大,資本也不雄厚,對林舟也不上心,秋千說得好聽是經紀人,其實一人做幾個人的工作,又是助理又是化妝師。
出門前,秋千眼見林舟又拿起了籃球,忙按住他:“祖宗啊,我真看見樓底下住人了。”
“你啥時候看樓底下住人了?”林舟倪他,他都是昨晚上才知道的,消息夠靈通啊。
“我剛才上樓看有人在樓下小院裡鋤草呢。”
鋤草?
薑時硯鋤草?
林舟想想這個畫麵都覺得不可能。
林舟出了單元門,隻見院裡還真有人穿了件短袖t恤在那鋤草。
林舟瞧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喊了一聲:“紀文?”
鋤草的人聽到聲音,直起身轉身,看到林舟一臉驚喜:“舟哥?”
林舟擰眉:“現在是秋天,不是夏天,你冷不冷?”
“不冷,熱。”紀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走到柵欄邊,笑出一口大白牙:“好久不見,舟哥。”
“好久不見。”林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壯了不少啊。”
“還行。”
紀文是林舟與薑時硯上大學時候的學弟,後來一直跟著薑時硯,薑時硯與林舟鬨掰以後,薑時硯搬出了這裡,後來因為工作忙,紀文跟著薑時硯飛這飛那忙得很,約林舟見麵時,林舟又恰好在拍戲,倆人這兩年攏共不過見了一兩麵。
而又因著林舟和薑時硯的事兒,紀文也不敢多說話,有時候還不如不見為好。
紀文先是看了一眼窗邊,才湊近林舟小聲道:“舟哥,硯哥搬回來了。”
“搬回來?”林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故意問,“他不是要賣房子嗎?怎麼會搬回來?”
“誰說硯哥要賣房子了?”紀文瞪眼,“這兩年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讓人過來打掃衛生充水電煤氣費,誰說要賣了?”
“哦。”林舟拖長聲音,瞥了一眼屋內,小聲道,“你跟了他這麼多年,現在就混成鋤草的?”
“你怎麼一上來就人身攻擊啊?”紀文撐著鋤頭,抬抬下巴,“我現在是華尚的行政部總監。”
“行政部總監啊?”林舟嘖了一聲,勾著他肩膀,對他挑眉,“要不然過來幫我吧。”
“彆挖牆腳。”紀文拍開他的手,“舟哥,我對硯哥天地可鑒。”
“行吧。”林舟假哭兩聲,“你的心裡沒有我。”
“對不起啊,舟哥。”紀文突然正了臉色。
“怎麼了這是?”林舟愣了一下。
“這兩年沒幫上你。”
“說什麼呢。”林舟拍拍他的肩膀,紀文這兩年沒少給他傳消息,但有人要是存心跟他過不去,紀文也無能為力。
“你還在這聊天?”秋千拎了一堆東西從單元門走出來,急匆匆,“快走,快走,要晚了,還約了采訪,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