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在他麵前晃了那麼多年,他都能克製,他以為此時此刻也可以,但是這麼近距離的肌膚相觸造成的衝
動,是他沒有想到的。
說到底,這些年他沒有碰過林舟之外的人,而林舟,他也從來沒舍得碰過他。
原來,情-欲是這麼強烈的一件事情。
兩人沒說話,但是身上的觸感實在是太過於明顯,林舟怕冷,進了被窩這麼長時間還沒暖過來,薑時硯身上火氣大,一冷一熱的肌膚觸碰在一起,說是冰與火也不為過。
薑時硯翻了個身背對著林舟,林舟也翻了身,兩人的背脊靠在一起,倒也沒有林舟想象中的尷尬。
可能因為這個人是薑時硯,無論他做什麼事情,他都能給予他無限的包容。
“真是慣著你了。”林舟小聲嘀咕了一句。
是啊,真是慣著他了,薑時硯閉上眼睛,所以他才敢如此得寸進尺。
林舟的身體漸漸放鬆,倦意襲來,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裡過電影一般閃現著年少時的鏡頭,第一次見麵被他親了一口口水的小男孩,永遠走在他身側背脊挺直的白衣少年,還有那個扯著他的手去觸碰他傷口的男人。
夢裡,像是局外人一樣的林舟歎了口氣,這個男人陪他度過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到了淩晨時,炕上的熱度經過一晚的時間已經漸漸消散,被窩裡有了些涼意,林舟本能地往熱源的方向靠了靠。
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冬日裡的天亮的晚,現在還一片漆黑,不知誰家的雞在打鳴。
他被整個攏在懷裡,脖頸上那人的唇瓣細密的親吻著,耳畔是他刻意壓製的喘息聲。
林舟呼吸不自覺的加快,身體也僵硬起來。
薑時硯從背後抱著他將他往懷裡摟的越發深,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摩挲著。
林舟甚至感受到了他手掌上上一次被割的那條疤痕。
林舟咬了咬唇,閉上眼睛,他現在醒來才是尷尬到不行呢,算了,裝睡吧,薑時硯這貨也不敢趁著他睡覺對他做出什麼來。
他的親吻密密麻麻,林舟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那人又極儘溫柔,可能是林舟對薑時硯包容太大,身體竟然隨著他的親吻漸漸放鬆下來。
薑時硯的唇咬上林舟耳朵尖時,林舟忍不住抖了一下,拚儘全力才壓下了差一點兒脫口而出的臟話。
“彆裝了。”薑時硯突然在他耳邊用沙啞地不像話的嗓音說道。
?????
林舟一頭問號。
薑時硯勾住林舟的腰將他轉過來與他麵對麵,兩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對視著。
林舟紅著臉咬牙切齒,“薑鐵錘,你他媽是不是沒有臉皮?”他不想讓兩人尷尬所以不點破,都由著他占便宜了,他竟然還死皮不要臉的說出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薑時硯有這毛病。
薑時硯額頭抵著他的,鼻尖輕輕碰了碰林舟的鼻尖,“最不堪的事兒都暴露在你麵前了,我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嗎?”
他對他的</愛,對他的欲-望,早就赤-裸-裸的攤開在他麵前。
林舟皺眉,不悅道:“把那兩個字給我咽回去。”
“哪兩個字?”薑時硯手撫上他的背,唇貼著他的脖頸,“不堪嗎?”
“彆這麼說你自己,我不愛聽。”林舟把他後背上的手扒拉下來。
“好。”薑時硯應著。
“我他媽有沒有說過不準隨便親我?”林舟伸手想推開他,但薑時硯將他摟的更緊了。
“說過,但是我也說過,我不隨便,我很認真。”
林舟:“……”
林舟以為自己算臉皮厚的了,但是沒想到薑時硯深藏不漏啊,這臉皮是銅牆鐵壁吧?
兩人沒穿什麼衣服,距離又過近,對方有什麼反應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林舟歎了口氣,“喂,要不我去把攝像頭的線接上,你來個現場直播吧?”
薑時硯腦袋拱在林舟脖頸處半天沒說話,很久以後,才壓抑著嗓音,“我緩緩就行,沒想把你怎麼著。”
薑時硯起身下了床,沒一會兒,林舟就聽到外麵那間房傳來水聲。
林舟“臥槽”了一聲,喊了一句,“薑時硯你他媽彆犯渾,這可是大冬天。”這裡可不比家裡,涼水是紮紮實實的涼水,澆在身上不得要命嗎?
過了一會兒,薑時硯進來,已經穿戴整齊,又恢複了麵無表情衣冠楚楚的矜貴公子樣。
“早飯想吃什麼?”薑時硯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問道。
“……”林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種臉皮厚還擁有強大心理素質的人不成功簡直是天理難容。
“再睡一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
林舟懶得理他,真就睡回籠覺去了。
林舟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林舟揉了揉眼睛,找出衣服穿上,薑時硯聽到聲音走進來,就見林舟正對著屋內的那麵小鏡子整理頭發。
薑時硯上下打量他一番,從皮箱裡找出一件自己的黑色高領毛衣遞給林舟,輕聲道,“換了吧。”
林舟愣了一下,仰起頭往鏡子裡看過去,脖頸上幾個紅痕特彆明顯。
“你……”林舟氣狠了,一時間竟語結到罵人也罵不出來。
你親就親吧,你他媽弄這麼多花樣做什麼?
林舟罵咧咧換了衣服,越想越氣,打開房門走出去,衝著外麵罵道:“薑時硯,你大……”
剛剛開了直播的攝像小哥正從院內的環境拍起,一
邊拍一邊往屋內走,與迎麵走來的林舟正好撞上。
“……爺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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