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一個青樓女子,配不上你,但是我隻希望能在你的身邊有一個落腳之地,就算是睡地板,吃米糠,我也是願意的。”
牛新章聽見她哭泣的聲音,隻覺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立馬與她雙宿雙飛。
“凝夢……”他呆呆地看著她,心裡痛得無法呼吸。
都是這個惡鬼逼迫我,讓我無法與凝夢相見,讓她受到了那麼多折磨!
段小梅聽見外麵的動靜,有些疑惑,嘀咕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出來,都不見回來。”
剛走出來,她就看到牛新章去扶地上跪著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柔柔弱弱的,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站起來的時候還站不穩,就那樣倒在了她夫君的懷裡。
可是偏偏她夫君還沒有推開。
牛新章是背對著段小梅的,所以段小梅看不到他的神色。
但她作為女人的直覺,卻在提醒著她,這不對勁。
“娘,婆婆,夫君,這是誰啊?怎麼跪在我們家門口?”她笑容有些勉強。
圍觀的眾人聽見她的聲音,紛紛看了過來,目光裡帶著同情之色。
李大姐更是連連歎氣。
那凝夢看見段小梅出現,意識到這是牛新章的妻子,她腦子一轉,就跪倒在段小梅腳下。
“姐姐,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不會和你搶牛郎的,你們把我當做丫鬟,做牛做馬都可以。隻求你,讓我留在牛郎的身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著,她就在地上磕頭。
薑如看她磕頭還墊著手在額頭下,心道:這凝夢究竟是不夠狠呢?還是看不起小梅呢?連磕頭都還斯斯文文的。
段小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無措地看向薑如——她最信任的人。
“娘……”
薑如沒有辜負段小梅的信任,走過去,一腳把人踢開。
“你是個什麼人,也配給我兒媳磕頭?”她語氣尖銳,看向凝夢的眼神如同刀子。
凝夢被踢中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疼得她直哆嗦。
原本隻是假哭,現在卻是真的想哭了。
好疼!
她捂著胸口,幾乎坐不起來。
牛新章趕緊把她扶起來,“凝夢,你沒事吧?”
他忘記了自己對薑如的忌憚,轉頭大叫道:“娘!你怎麼可以對凝夢一個弱女子做出這樣的事?”
凝夢柔弱地躺在他的懷裡,“牛郎,你彆怪你娘,她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段小梅麵色僵硬,眼裡失去了星光,“娘,她是誰啊。”
段張氏緊緊拉著她的手,“小梅,不要怕,你婆婆在呢,她不會允許這個小賤人進牛家的門的。”
段小梅的渾身都是冰冷的,懷孕十個月以來,仿佛是一場夢,一場如同蜜糖一樣甜美的夢。
現在,夢醒了。
薑如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牛新章,仿佛是氣急了,衝著牛新章大聲道:“你讓開!”
“我不讓!”牛新章突然膽氣十足,他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薑如就算是個惡鬼,也不敢現形的。
薑如仿佛被他氣到了,抬腳就往凝夢身上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