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了,手上做樣子的煙鬥頓時落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自己平時最喜歡的煙鬥,雙手握著薑如的手臂,“新章娘,你沒看錯吧?還是說我聽錯了?”
薑如道:“村長你沒聽錯,我也絕對沒看錯,我砍倒那棵樹的時候,底下突然出現一個空洞,我看了一下,裡麵竟然全部是糧食,估計有一整個屋子那麼多!”
一聽說有一整間屋子那麼多,村長的雙手都在哆嗦。
他撿起地上的煙鬥,沒有看到上麵的泥灰,放在嘴裡含著,仿佛這樣才能讓他鎮定下來。
“村長,我們還是趕緊去把糧食搬回來吧。”薑如說。
“不行!不行!”村長果斷地拒絕,聲音還有些顫抖,“如果真的像你所說,有那麼多糧食,我們絕對不能白天過去搬!不然被外村的人發現,我們隻怕又要遭遇一次洗劫!”
“那我們怎麼辦?要是被彆人發現了,那糧食可就沒了。”
“等晚上!等天黑以後,我們再去!”村長說,“新章娘,你現在先回去把那個地方掩蓋好,把洞堵住,務必不能讓彆人發現。”
薑如點了點頭,就趕緊離開了。
其實哪裡有什麼洞?她的確是砍了一棵樹,但是她的地窖卻還沒有搬過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想出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薑如離開以後,村長怎麼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叫了村子裡幾個德高望重的人還有族長就去討論。
他們聽說了那麼多糧食,都抑製不住地激動。
“肯定是菩薩保佑!她知道我們沒有糧食,就專門送來了糧食,不然哪裡會這麼巧?”
“等這次旱災過去,我們村裡要給菩薩立個小廟吧。”
“這個主意好。”
……
“小梅,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把門關好不要出來。”薑如囑咐道。
至於牛新章,誰管他呢!
薑如才出門,就看到二十多個人黑團團地站在遠處的樹底下。
“新章娘。”村長可能是怕她誤會,出聲叫了一下。
除了村長,還有牛大樁等牛家村的牛姓之人,大部分都和薑如一起進過山。
“天黑你還記得路嗎?”村長小聲問道。
“記得。”薑如點頭。
天不算黑,沒有雲層的遮擋,月光照在地上,亮堂堂的,雖然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卻不至於讓人認不清路。
薑如走到自己白天砍過的樹下,“就在這地下。”
[十一,移到這兒吧。]
[好。]
又是五個積分沒了。
薑如心痛得有些麻木了。
眾人忙不迭挖開泥土,泥土很鬆,輕而易舉就被挖開了。
泥土底下是一堆樹枝,是薑如埋的。
眾人對視一眼,激動得手都顫抖了。
“我來。”村長把樹枝扯出來,露出一個黑洞。
他伸手往裡麵摸了摸,空的。
“我來點火。”
一人點了一個小火把,對著洞口往裡麵看,頓時驚呆了。
“怎麼樣?”彆的人看他不說話,都急了。
“糧食!全部都是糧食!”拿火把的人呼吸急促,腦袋暈乎乎的。
“多嗎?”
“很多,但是看不清楚具體有多少。”
村長接過火把看了看,上麵太小了,果然看不清楚全貌。
薑如說:“洞口這兒有梯子,可以下去,我白天的時候就下去看了。”
村長激動地拍了拍手,“好!我們下去看看。”
下去看了以後,果然如薑如所說,整整一個屋子那麼多的糧食。
實際上,原本是沒有這麼多糧食的。
薑如一個人,就算用了兩年時間慢慢地搬,也沒那能耐在彆人眼皮子底下藏這麼多糧食。
她藏的糧食都是新糧,數量也就幾袋,更多的是野菜。
那些糧食全村再節省著吃,最多也就能吃兩個月。
想要吃飽根本不可能,不吃飽就做不了彆的。
送佛送到西,薑如就乾脆讓係統幫忙把新糧換成了陳糧,又倒貼了二十積分,這才得了這麼多糧食。
“這些都是陳糧,估計有五六年了,不過因為放在地窖裡,所以才保存了這麼久還沒有壞掉。”牛族長開了一個袋子,抓了一小把糧食放在嘴裡吃。
“就算是壞了,這麼多袋糧食磨成糠,也夠我們熬到明年春天了。”村長喜滋滋地說。
薑如蹲在地上,望著藍藍的天空。
星星很亮,月光很美,她的心好痛。
十一突然出聲:[宿主不要心痛,有時候得未必是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